顧淺淺眸光嚴厲了幾分,逼問道:“你聽見了什么?”
“我……”
楊雪身形一縮,現在她的生死也只能仰仗眼前的女孩了,如果不告訴她,到時候自己如果遇害,那就真的死的不明不白了。
“小姐,您或許還不知道五爺原來的身份!
顧淺淺手攪著衣服,她有懷疑過,但是她……確實不知道。
“五爺的父親原是帝國下一任掌權的候選人,如果五爺的父親當選,那么五爺現在的身份,應該是太子爺,而不是一個商人!
顧淺淺抬手阻止楊雪繼續說下去,“先把門關上,隔墻有耳!
“是,小姐!”
楊雪心里慌亂,不必顧淺淺少,但是好歹這些事,她已經怕了許多年,心里早有建設,但見顧淺淺還能這么從容,不禁佩服不已。
“接著說。”
接下來,顧淺淺向聽故事一樣,聽完了冷翊寒的前半生。
她從沒有這么無力過,如果夢里是前世,冷翊寒死在了奪權上,那么這一世冷翊寒的不幸,又是從權利開始。
不論古代,還是現代,權利,當真就那么誘人,以至于泯滅人性的想要去得到他嗎……
冷翊寒從小生在軍營,十二歲當兵,十四歲成為國家警監司總司局,年紀雖小,但是戰果累累,父母都是國家要員,受當時掌權者的照拂,也就是老夫人的丈夫。
原本一切和睦,但在一次任務后,一切都變了。
冷翊寒和父母跟隨那位去了邊境,除了冷翊寒,其他人一去不復返。
老夫人的兒子順理接管帝國,而冷翊寒,本該是功臣,本該最有權利尋找幾乎全軍覆沒的真相,誰知……
他竟被革職踢出了警監司。
雖然把帝國的所有經濟交到冷翊寒的手上,但是當時,帝國的經濟是很差的,況且,老夫人是覺得商人畢竟沒有權利,根本掀不起波瀾。
然而,現在帝國的經濟,在冷翊寒的手上起死回生,難保某些人不會動心思。
楊雪偷聽到的便是,他們現在要對冷翊寒下手了,至于要怎么拿回屬于冷翊寒的一切,她并不知。
“你放心,你既然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了我,我自然不能讓你有事!
顧淺淺握住楊雪的手,“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必須保持和那邊的聯系,適當透露些日常。”
“我明白的,小姐。”
楊雪心里松了口氣,天知道她這些年憋著這個秘密有多難受。
“你先下去休息吧,至于老夫人的心思,我會想辦法跟五爺溝通。”
顧淺淺斂下眉眼,清冷的眸,聰慧而明亮。
這幾天,每晚她都在做著那個夢,半夜醒時,肩膀痛的她幾乎不能呼吸,然而,她的肩膀卻沒有任何異常。
她的重生本就是個玄幻,難不成還有更玄幻的事情發生嗎……
第二天清晨,陽光炙熱的燒灼在青蔥草綠之間,它們似乎感覺不到這樣的溫度,甚至還在風中迎合。
冷翊寒半瞇著躺在游泳池邊的遮陽棚下,假寐。
“五爺,老夫人派人傳話,請您宴會正時,務必到場!
秦驍將信恭敬的交到冷翊寒手中,面色有些凝重,這封信出自那位手中,而非老夫人。老夫人借由那位的名頭,逼五爺出現,就不怕五爺……
“嗯!
冷翊寒漫不經心的打開燙金字的信封,眸色越發冷冽。
“您真的要去嗎?”
冷翊寒眉梢微挑,“靜觀其變。”那個人的面子,現在還是要給的。“秦驍,注意劉成的動靜!
“五爺,我明白。”
他奉五爺的命令一直偽裝成司機,這一裝就是許多年,要不是這次營里訓練一通,他都忘了,他原先是干什么的。
“其實劉管家除了會匯報您的事,是真心實意的在照顧您……您……是,我會注意。”
秦驍離開后,冷翊寒從椅上起身,望著身上傷口錯綜復雜猙獰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嗜血。
不到最后,沒人知道,劉成在其中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
冷翊寒幾步一躍沉浸溫涼的泳池中,如魚得水般靈動矯捷。
顧淺淺停在離泳池邊不遠,掃過冷翊寒躺過的那張椅子上,走過去緩緩坐了下來,她神情專注,默默地望著水中身影……
隨著“嘩”一聲,冷翊寒破水而出。
短碎的黑發上掛著晶瑩的水珠,一路順著他冷硬的臉龐劃過下巴,滴落在水面。
“五爺……”
顧淺淺紅著臉喚道,將一旁擔著的毛巾拿起,乖巧的走到樓梯處等候冷翊寒上來。
她還從沒見過裸露著上半身的冷翊寒,那么多傷疤,雖然都好了,但是受傷的時候一定很痛吧……
我去,她上次咬的牙印還在!
冷翊寒勾起消薄的唇,眼底劃過一絲戲謔,“貓兒在害羞?”
“咳咳~”害羞個鬼,還有他那是什么稱呼,她才不是貓兒!顧淺淺將浴巾直接甩男人臉上,“別受涼了!”
冷翊寒抬手接過毛巾,一手勾過顧淺淺的細腰,“你從沒上來過,今天怎么……”
“沒什么,就是想見見你!”
顧淺淺不知道自己無意識說的這句話有多勾人,直到男人的目光快要把她灼穿,她才反應過來。
“您身上全是水,看看我都被你弄濕了~”
顧淺淺伸手想推冷翊寒,手卻在半路被冷翊寒握住。
“濕了便脫了。”
“脫……脫?”
他大爺的,流氓!
顧淺淺臉上漲紅,這男人的臉呢,他的臉去哪了,她要給他安回去。
冷翊寒眉梢微挑,冷峻的眉眼落在顧淺淺羞窘的眼底,她別過頭,不敢與面前的男人對視,男人的目光跟照X光似得,她害怕,
“害羞了嗎?”冷翊寒面色柔和了些許,“玩笑而已!
說著,欺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蜻蜓點水,卻充滿旖旎,讓顧淺淺即將爆出口的憤怒,戛然而止。
“五爺,不如我們一起出去吃飯怎么樣?”
顧淺淺傻兮兮的笑著,別墅里沒準還有誰的耳目,還是出去比較好,她好像還沒有和五爺單獨在外面浪過,莫名有點小期待。
冷翊寒握著她柔嫩的掌心,“也好,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