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叫什么事兒啊,大壯心想。
老子找人給你辦事兒,那可是冒著整個工人聯盟以后都混不下去的風險去干的,你倒好,上次說弄死人了不給錢也就算了,現在還倒打一耙,怪我連累你。
當初事情剛辦成,大木集團停工的時候,老子看你笑的挺開心的啊!
不是東西!
當然,這些話大壯是不敢說出口的,只能自己在心里消化。
一群人剛剛跪下,門口又來人了。
“喲,這是什么大場面,怎么都跪下了,發生什么事兒了?”門口進來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謝頂加大肚皮,一副弱不禁風但氣場十足的模樣。
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江坤聽到這聲兒立刻直起了腰,一條腿已經離地站起來了,但隨即想了想,又跪回去了,只是仰著頭喊道:“吳書記,您來了啊,請恕我不能起身迎接啊。”
田哥和柱子鄙夷的看了江坤一眼,用大家剛好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跟條狗似的。”
江坤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嘴角微微抽搐,心中那個火大啊。
這兩人以前就是工地上賣力氣的底層民工,今天可真他媽出息,連自己這個江橋集團董事長都敢罵了。
不過他也不敢說什么,誰讓那個叫什么柱子的投了個好胎,當了四星將的親兄弟啊。
“江董這是干嘛,說好了今天去你們公司的建筑工地看看,到了門口也沒見你給回個信兒。這是發生什么了,怎么跪在地上,快趕緊起來。”
吳書記一副親民的模樣,走上前就開始扶江坤。
江坤臉上的笑容立刻開始燦爛起來,哎哎的應著吳書記,然后就要起身。
“吳書記,聽說你是這次星沙市西城項目的省城檢查人,怎么來這里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去西城看看,而是來這個什么江橋集團,你這算是瀆職吧!”
江坤剛要站起來,王丞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于是江坤臉色一變,剛站起來的一條腿又收回去了。
得,今兒個這個王丞拿了尚方寶劍,看來是誰都不認了!江坤心想自己惹不起,等這些大佬把事情解決好之前,他還是好好跪著吧。
吳書記剛伸出去攙扶的手也僵住了,臉上親民的和藹笑容也瞬間消失。
他抬頭看了王丞一眼,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說話挺沖啊,一上來就敢將他的軍!
“我們公務人員辦事,難道也要向你解釋?不知這位先生是什么人,你可知亂給我這個省城書記扣帽子,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吳書記不陰不陽,話輕飄飄的,但話里威脅的意思卻如同一柄鋒利的鋼刀,明晃晃的在王丞眼前揮舞著。
“擅用職權,瀆職牟利,你還敢跟我談法律責任?”王丞冷喝到,仿佛審判,直接定罪。
吳書記深吸了一口氣,雙手背到身后,表情也陰沉下來:“平白無故,污蔑公務人員,按我炎國律法可以直接收押!你們幾個是星沙市執法處的吧,還不趕緊給我扣了他!”
這一番話吳書記就說的很有底氣了,跟先前輕飄飄的話一結合,不難讓人聯想到這個吳書記平日里將“口蜜腹劍”這一套玩的有多熟練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馬主任等執法中心的人沒一個聽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