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無可奈何的接受了安喬的裙子,整整一天,她的大腦里渾渾噩噩的,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把裙子掛在屋子里最為顯眼的地方,是一條非常漂亮的紫色的裙子,她知道軒轅南是最愛紫色的,她從十年前就知道了,所以她總是刻意的穿著紫色的裙子,當然,她也知道自己的那些根本就不叫裙子吧,更像是一個肥大的麻袋吧。
江雪去洗了個澡,這些天,連她自己都感覺憔悴了不少,也許是心里壓力過大的緣故吧,她的心里始終不知道軒轅南為何總是那樣的待她。
明明有了肌膚之親,明明在滾床單的時候是那樣的享受,可是在平時一見到她,眼睛里總是會射出寒光。
江雪經(jīng)常被那冰冷的寒光射的渾身戰(zhàn)栗。電梯的風波終于也已經(jīng)平靜下來,沒有人追問電梯為什么會有如此的味道,江雪及時的把自己的仙人掌和綠蘿也瘦了回去。
“0909”多么吉祥的一個數(shù)字啊,軒轅南是想和誰到永久呢?江雪想到了安喬,也許會是安喬吧,公司里如此重要的一個職位總裁秘書都由安喬說了算,也許軒轅南最終會和安喬在一起的。
從捧著衣服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江雪就感到自己的臉紅紅的,自己已經(jīng)到了別人施舍的地步了嗎?自己原是如何的丑陋不堪嗎?
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江雪的淚悄悄地流了下來,她忘不了安喬看她時候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乞丐一般,充滿了不屑和輕蔑,如果不是在軒轅南的辦公室,她定然會把衣服摔倒安喬的身上。
可是,在軒轅南的辦公室里,她只是個普通的總裁秘書而已,她是個丑陋的女孩在而已。
江雪在浴室里抽泣起來,為什么自己還要保持著這些呢?自己保持著這些到底還有多少的意義呢?
江雪抬起頭,任水從花灑里留出,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下。
楚小北在離開公司后就直接去找林姍姍了,他們約在游樂場的門口見面,楚小北停好車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林姍姍早已經(jīng)在門口里等候了。
楚小北停好車,大步的向林姍姍走來,與林姍姍約會,林姍姍從來都不遲到,有很多時候,還總是早楚小北一些,不禁對林姍姍有些刮目相看。
“林姍姍,你總是來的如此的早啊。”楚小北抑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喜悅之情。
“你來的也不晚啊。好像我們每一次約會都會說這幾句話啊。”說完,林姍姍爽朗的笑了。
林姍姍今天穿了一件休閑的大紅色的運動裝,扎了一個干凈利索的馬尾巴,很是青春也很是清純。
而楚小北穿的就有些太正式了,他打量著自己,“都怨軒轅老大,他讓我去公司一趟,我就沒有換衣服就出來了,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完成啊。”楚小北看到自己的修身的韓版小西服有些失望的為自己開脫。
“沒有關系,你玩不了的可以看我玩啊,其實,來游樂場和著裝沒有直接的關系的。”林姍姍拉起楚小北的手就往里面跑。
楚小北驚奇不已,這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拉著手跑,“姍姍,我還沒有買票呢?”楚小北提醒著林姍姍。
“放心吧,我已經(jīng)買好了。”林姍姍揚起手,讓楚小北看看她另一只手里的票。
“你怎么不等我來買票呢?”楚小北問林姍姍,看到林姍姍眼里充滿了疑問。
“我是說應該我來買票的啊。”楚小北又說了一遍,他認為男女生約會一定要男生結賬才夠紳士。
“你怎么也是如此古板的看法啊,我們都是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了,怎么還是如此的守舊啊。我原來以為你都是大集團的總經(jīng)理,也算是走過南闖過北的,沒想到也是如此。”林姍姍看到楚小北的樣子有些失望了。
“我不是以為男人的地位和女人的地位問題,我是覺得男人要紳士一些嗎?再說你剛從國外回來,現(xiàn)在也沒有工作,我畢竟也是一個公司的領導啊,我還是有錢人的。”說完這一句楚小北也笑了。
沒有想到林姍姍笑得更加的厲害了,其實林姍姍一直沒有告訴楚小北自己的家里的情況如何,楚小北也從來沒有問過林姍姍。
楚小北只是覺得,江雪的情況是那樣的不好,林姍姍的家境也不會好到哪里去的。
楚小北曾經(jīng)在軒轅南的指派下調(diào)查過江雪,知道江雪是被養(yǎng)父母收養(yǎng)的,養(yǎng)父母家里并不十分的寬裕,可以說在養(yǎng)父母死后,家里應該是拮據(jù)的,所以江雪才會到酒吧里去唱歌掙錢,以便盡快的還清欠的錢。
所以,據(jù)此分析,林姍姍家應該也是普通的人家,至于林姍姍的留學,楚小北也從來沒有問過,他想著,江雪都是經(jīng)濟管理的碩士研究生,林姍姍出國進修又有什么可疑的呢?
只是,林姍姍也覺得好奇,楚小北從來不問她的家庭的問題。
“楚小北,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事情啊,你們怎么都要到公司里去啊。”林姍姍想起了來今天上午楚小北的那些短信。
一個上午,他們竟是發(fā)短信了,以前,楚小北從來都不發(fā)短信,費事費力,還沒有表情很容易造成誤會。
他有事情都是打電話,可是自從認識林姍姍以來,在自己工作的時候,林姍姍從來不打電話,有事情總是發(fā)個短信,這讓從來沒有發(fā)過短信的楚小北覺得非常的有意思。
也開始一條一條的回復起來,一開始,他的速度非常的慢,可是他畢竟是計算機系的高才上,幾回下來,就和敲擊鍵盤的速度差不多快了。
“具體情況說起來太長了,我始終不明白軒轅老大對江雪是什么態(tài)度,我覺得軒轅老大的做法太不可思議了,他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以我多年來對他的了解,他心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楚小北的眉眼都糾結在一起了。
“是嗎?連你是他的好朋友也不知道嗎?”林姍姍非常的吃驚,她以為軒轅南什么話都會對楚小北說呢。
“你也見過軒轅老大,他是很能藏住心事的那種人,你不知道我們在大學里,他有一個學期都不與人說話的。”楚小北的臉上一臉的嚴肅,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林姍姍相信了他說的話。
“今天發(fā)生的奇怪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慢慢講給你聽啊。首先是軒轅老大從來不在周末的時候去公司。這已經(jīng)是這么多年來的慣例了。尤其是再叫著我去公司,史無前例啊。”
“是不是公司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林姍姍問道,她已經(jīng)買了一個冰棒,此刻正在高興的吃著,在國外,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這種冰棒了。
“哪里有重要的事情啊,我覺得我被軒轅老大給算計了,我是去配合他演戲的一樣,你知道嗎?姍姍,我覺得我真的能去做演員了。”楚小北挖苦著臉,一臉的苦相。
“好了,不要這樣了,給你一個棒冰,吃了心情就會好了,我小的時候,每一次不高興的時候,媽媽總是會給我買個冰棒,吃完了心情就會好起來的。”林姍姍給楚小北遞過去一個冰棒。
“是草莓味的哦,我最喜歡草莓的味道了。”林姍姍快樂的說著,楚小北看到了林姍姍眼睛里的沒有流出來的淚水。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楚小北想,眼前的這個看似快樂的女孩子,定是也有苦難的故事吧,也許會死她的母親眼睛不再這個人世了。
楚小北沒有去問,他不想勾起林姍姍的悲傷的往事來,現(xiàn)在說的是江雪的事情,他決定往下繼續(xù)說。
“江雪可能周一會隨著軒轅老大去韓國,你看看能不能給江雪換換造型什么的啊。這樣大型的會議,對于公司來說非常的重要。”楚小北想到林姍姍是江雪最好的姐妹,說不定林姍姍的話江雪會聽的。
“讓江雪改變嗎?”林姍姍吃驚的問道,她的面部表情極為的豐富,秀氣的眉毛上揚著,眼睛睜得圓圓的,活像一個動漫里的美少女。
“楚經(jīng)理,我們是第一天見到江雪嗎?我們都非常的了解江雪的,她是不可能改變的,除非是軒轅南讓她不再是這個樣子了。否則誰也沒有辦法來改變這一件事情。”林姍姍說的非常的死,她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容置疑。
“我們可以試試啊,不去試試怎么知道不可能實現(xiàn)呢?姍姍,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江雪的堅持和執(zhí)著我也非常的感動,可是這些堅持和執(zhí)著如果不讓軒轅南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楚小北想到江雪那天籟般的嗓音就位置可惜。
如果江雪繼續(xù)在那個酒吧里唱歌,也許,她就永遠不會見到軒轅南,人的命運總是如此,不是自己所能夠左右的。
有時候造化弄人,有時候也需要自己的努力。
“不是做每一件事情都是要有目的的,我們不是商人,不像你們凡是都要想為什么要這么做,這么做有什么價值,我們只是求問心無愧而已。”林姍姍非常的生氣,生氣楚小北為什么不能了解江雪的所作所為。
林姍姍故意在前邊走的飛快,她的體育非常的好,在美國的時候還曾經(jīng)獲得過全美的大學生長跑的亞軍,才不過幾步,就把楚小北遠遠的甩到了幾米之外。
“姍姍,你等等我啊,不要動不動就生氣好不好啊,我也是為了江雪好才說的啊,你不是也希望江雪能夠和軒轅南在一起嗎?可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軒轅南會接受江雪嗎?”楚小北慢慢的恢復過心跳來,他平時疏于鍛煉,才不過跑了幾步路就有些氣喘吁吁了。
“以后要加強鍛煉才行啊,楚小北,你看你才多少歲啊,跑這幾步就累成這個樣子,還不如我一個女孩子。”林姍姍看看楚小北氣喘吁吁地樣子,開始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