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連老師都看出來了。
我和凌莫凡對視了一下：“是啊，在家里他最聽姐姐的話了。”
“才沒有，爸爸媽媽的，也聽的。”小辰弱弱的反駁道。
“是是是，小辰最乖了。”我點點頭，“好了，跟老師說再見，我們就去接姐姐咯。”
小辰一聽說要去接小霜，眼睛頓時更亮了，甚至有些著急地拉扯著凌莫凡的手，匆匆和老師道別就要和我們走。
“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見到姐姐呀？”走遠了些，我才笑著問小辰。
“因為姐姐說會滿足我一個愿望的。”小辰的臉紅了紅，隨即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這樣子。”我若有所思，“小辰有什么愿望呢？告訴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也可以幫你實現的。”
“不要，要，姐姐幫我實現。”小辰抿抿嘴唇堅定道。
這小孩。
“爸爸媽媽穿了一樣的衣服。”小辰突然仰起臉對我們說道，“你們今天去哪里了？”
“這個是情侶裝哦。”我說道，“爸爸媽媽今天去約會啦。”
“約會？是什么？”小辰好奇地歪了歪頭。
“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呀。”我說道，“這段時間爸爸媽媽都沒有單獨一起出去過，一直圍著你們轉，不是嗎？我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和世界的呀。”
小辰理解的點點頭：“這段時間，你們很辛苦了。”
“哎呀，我兒子這么善解人意的嗎？”我笑著捏捏他的臉，“我們走路去接姐姐哦，可以嗎？因為今天爸爸媽媽出去玩了，叫司機叔叔開了車回去了。如果累的話小辰就讓爸爸抱哦。”
“我，不累。”小辰轉頭看著一旁的凌莫凡，很驕傲地扭過了頭去。
這傲嬌的性子有時候真的像凌莫凡。
我無奈的朝凌莫凡聳聳肩，兩人牽著小辰一起往前走。
小孩子總是充滿了求知欲，看什么都很好奇，總有數不清的問題。
小辰問了一路的問題。
但令我驚訝的是，每次凌莫凡都能夠快速又準確，而且通俗易懂地把問題答案告訴小辰。
問到后邊，小辰的眼睛里已經全部都是對凌莫凡的崇拜了。
“爸爸懂得的好多！”小辰眼睛亮晶晶的道。
“因為我是你爸爸。”凌莫凡又開始壓制小辰了，“我讀的書、看見的世界、經歷過的事、遇到過的人比你多，所以懂得的也會比你多。”
“等到以后，你長大了，像爸爸一樣的時候，你也會懂得很多事情的答案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小辰的頭。
小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
一路優(yōu)哉游哉地走過去，走到小霜學校門口的時候，時間也差不多了。
依舊是家長很多的校門口。
我下意識就去安慰凌莫凡：“好了，堅持堅持，我們接了閨女回家就好了啊，下次我們開車過來。”
凌莫凡還沒沉下來的臉因為我的安慰而瞬間晴朗起來，抱著小辰和他說著話，避免他被人碰到。
沒一會兒校門就開了，一班班的學生從學校里出來。
我和凌莫凡等了一會兒，等到校門口的家長都變得稀少了，才看到小霜背著書包從里邊出來了。
看到我們也是眼睛一亮，一邊朝我們揮著手一邊跑了過來：“爸爸媽媽！小辰！”
“怎么這么晚才出來呀？你們班不是集體放學嗎？”我抱住她問道。
“沒，就我不愛跟人家擠著出來，所以一般都是等到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才出來的。”小霜吐吐舌頭，“要是知道今天你們來接我，我肯定跟大家伙一起出來呀。”
“好了，下次別這樣了，該回家就要回家的。”我摸摸她的頭道。
小霜乖巧的應著，又沖在凌莫凡懷里的小辰伸出手：“小辰，來，下來，別讓爸爸抱著，來跟姐姐說說話。”
小辰聽話地從凌莫凡懷里下來，乖乖伸出手讓小霜牽著。
我們一家四口慢悠悠往家走。
“小辰今天表現怎么樣？”小霜問道，“還適應嗎？”
“嗯，老師都夸我適應能力快呢。”小辰連忙點點頭，“我一直想著姐姐和爸爸說的話，所以不怕。”
“何止是適應呢，小辰特別受歡迎，還有小姑……”我剛想和小霜說小辰去學校第一天就有小姑娘給他送糖了，話到一半就感知到了小辰灼熱的視線。
我轉過眼去看小辰，就看到他目光里滿滿的哀求，示意我不要說。
不要說什么？
小姑娘？
哦！對，小姑娘，嗯，不能說。
小霜聽到我在說話就把注意力都轉向了我這邊，所以沒看到小辰的表情，一聽到我的話語戛然而止，聽得津津有味的她連忙追問：“還有什么？”
“啊，沒什么，就是聽老師說小孩子們都喜歡找小辰玩呢。”我打著哈哈，看到小辰的眼神一瞬間就松了下去，又恢復到乖巧的模樣，“所以你不用擔心啦。”
小鬼，還有兩副面孔呢？就這么怕他姐知道他在學校有小姑娘送糖嗎？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就說小辰一定可以的。”小霜笑瞇瞇的握緊了小辰的手，“明天小辰也要加油哦，和大家一起玩，一起學習。”
“嗯，我會的，姐姐。”小辰認真的點點頭。
“嗯，姐姐答應你的，要滿足你一個愿望，你說吧，姐姐幫你實現。”小霜眉眼彎彎地道。
小辰囁嚅著，聲音卻沒出來。
“什么？小辰你說大聲點。”小霜眨了眨眼睛，微微彎下腰湊到他嘴唇前。
小辰似乎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小霜立馬直起了腰，特別驚訝的復述了他的話：“模特？你要畫姐姐？”
我和凌莫凡有些驚訝的轉頭看著他倆。
小辰頓時有些局促不安：“那個，姐，你別太大聲……”
小霜知道他害羞，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好好好，噓。”
我和凌莫凡便也假裝沒聽到的樣子，繼續(xù)聊我們的。
小辰和小霜似乎發(fā)現我們沒注意他們，便放心地繼續(xù)開始聊了。小霜問：“怎么突然要姐姐當模特？你畫畫不是從來沒照著畫的嘛？”
“就……想要更仔細地觀察一下……人物……”小辰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姐，你會答應我的，對吧？”
“這……”小霜眼睛轉了轉，發(fā)現也不是什么特別難以完成的事，便很爽快地應了下來，“這個姐姐當然可以答應你啦，也就是多陪陪你而已嘛，不是什么大事，姐姐可以幫你實現這個愿望。”
小辰這才松了口氣。
小霜這個元氣滿滿的小棉襖又開始四處找話題了，然后她講視線定格到了我和凌莫凡的身上：“哈！爸爸媽媽什么時候買的衣服！這個也是親子裝嗎？”
我剛要回答，小辰就搶在我前邊說道：“不，不是，媽媽說是情侶裝。”
“也就是說沒有我，沒有小辰，也沒有弟弟妹妹們的份的衣服嗎？”小霜立刻裝作受傷的樣子，“你們，怎么可以這樣……”
“去去去，真是的。”我笑著去輕彈她的額頭，“這么會演戲，以后去當演員好啦？”
“也不是不可以哦。”小霜贊同的點點頭，“小辰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情，我也在努力尋找我喜歡的事情做嘛。”
“嗯，也是，我女兒外形條件這么好，情商也高，會說話，去做演員也是可以的。”我摸著下巴道，“媽媽支持你，只要是你喜歡的——當然，壞事媽媽就不能支持了。”
“放心吧媽媽，我可不是那樣的人。”小霜笑道，“誒，不對，我在說你們情侶裝的事呢！媽媽不可以打岔。”
“就是情侶裝啦。”我大方地轉了一個圈，凌莫凡還怕我摔著，手就摟了上來，“怎么樣，好看吧？”
“好看好看，就是沒我們孩子啥事兒。”小霜聳聳肩膀。
“我們有親子裝的嘛。”我笑道，“你跟你爸爸似的，這些醋都要吃。”
小霜吐吐舌頭，不再鬧我們，轉而跟著小辰玩了起來。
我看著她像只靈動的鳥兒一樣，想一出是一出的，活躍又開朗，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
回到家里天色還亮著，小霜和小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吃水果，我和凌莫凡就先去看了寶寶。
“寶寶們都很乖，沒哭鬧。”保姆笑著道，“帶過這么多家孩子，就您家的最省心了。”
“是嗎？”我笑著道謝，“辛苦您了。”
“不辛苦，倆孩子可愛著呢。”保姆擺擺手下去，我和凌莫凡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哄著。
“這倆孩子都像你，安靜。”我抬眼看向他，“奇了怪了啊，怎么生了三個孩子，沒一個像我的呢？我多活潑啊是吧，像你冰塊一樣，多不招人親近啊。”
“誰說不招人親近？你不是特別親我嗎？”凌莫凡不甚在意的道，“有重要的人親近自己就夠了，別人怎么樣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
“寶寶，可不能學爸爸這樣想啊，人呢，還是多個朋友多條路的。”我語重心長地和懷里的妹妹說道，“也就媽媽這樣特別活力的才不怕爸爸那樣的，不然換個人來，早就被你爸爸嚇跑啦。”
“我們寶寶要做最受歡迎的孩子。”
凌莫凡笑道：“這叫大浪淘沙，你是被留下的最珍稀的那個，知道不？就是因為是你，所以你被留下來了，所以你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