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應過來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誰要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面色微紅，我繼續問他：“怎么樣？有沒有羨慕？”

他撇頭過來瞪了我一眼，“我是有女兒的人，為什么要羨慕別人家的孩子。”

“話是這么說，可是小霜是我們從她四歲才帶過來的，我還沒帶過剛出生的寶寶呢……”

我望向窗外，車顛簸了一下，我抓緊身上的安全帶，“開慢點，我有點暈，想吐。”

凌莫凡依我的愿把油門踩松了點。

“等她們的生下來你可以去試試手。”

我噗嗤笑了一聲，“可以……只是還要等別人的生下來，什么時候我能說等我們的生下來就好了……”

我低下頭，黯然道。

凌莫凡把一只手從方向盤上移開，轉而牽上我的。

“會的。”

簡簡單單兩個字，就是莫名其妙的給了我一些信念。以至于我明明覺得這個希望很渺小，但還是跟著他一起點點頭。

“會的。”

……

我們去到學校的時候學校剛剛好打下課鈴，因為家長只能在校門外面等著，所以我們就算聽到了從里面傳來的哄鬧也進不去。

過了一陣，其他小朋友均被自己的家長節奏，我們也不見小霜從里面出來。

“難不成被老師留堂了？”我猜測道，但隨后一想也應該不會才對。

小霜很聰明，再加上課后作業我們平時都會教她，她的成績是不錯的，倒也不至于會被留堂才對。

凌莫凡上前去跟在前面守著的保安說了兩句什么，然后只見他對我招了招手。

我跟上去，也不知他跟保安說了什么，他們竟直接讓我們進去了。

我也不問他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只要能進學校就行。

一路尋著找到小霜的教室，教室里已經沒人了，只有小霜坐在里邊寫作業。

我敲了敲教室的窗戶，她聽著聲音轉過頭來，見到我們面色一喜。

“爸爸媽媽。”

她在里面喚了一聲，我和凌莫凡直接推門進去。

凌莫凡蹲下身，小霜撲了上去，在他的臉上啵唧一口。

這已經是他們父女倆打招呼的正常方式了。

“這么久了還不出去，是不是作業沒寫完被老師罰了？”

凌莫凡抱著她起身，打趣著說道。

“才不是，我已經把今天的作業都寫完了。”小霜驕傲的指著自己桌上的那些作業本。

“是嗎？我去看看。”

我走到她桌子邊上，上邊練習冊上的題目果然都被寫完了，而且都做的挺正確的。

“還不錯，不過以后作業留著回家做就好了，不然以后我們來接你要等一陣的哦。”

“可是剛放學的時候人太多太擠了，我平時都是要奶奶晚半個小時來接的，你們來接我的次數太少了才不了解我這個習慣的。”小霜噘嘴說道。

我稍微一愣，感覺好像被教訓了。

不過說來也是，從小霜上小學開始，我們去接她的次數確實是屈指可數。

“那要是爸爸媽媽下班早就來接你怎么樣？”

“不用啦，你們上班那么忙，我有奶奶接就好了。”小霜大方的擺擺手。

我一樂，發現這孩子太懂事也不是什么好事，這會顯得我們做父母的太不稱職了。

“沒關系，小霜也希望能像別的小朋友一樣有爸爸媽媽來接不是嗎？”

我幫她收拾好書包，拎著出了門。凌莫凡抱著她走在后面跟著，只聽得他說一句，“是不是又長胖了，胖得我都抱不動了。”

“不是胖！是長高了，今天奶奶幫我量身高我又長了一厘米。”小霜即刻反駁道。

不過小霜現在和三年前確實相比確實是大變樣了。

有著我媽一日三餐的精心照料，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從當年那個瘦弱的小女孩逐漸成長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

不說壯實吧，小霜現在的身形還是苗條的，但是已經和瘦弱兩個字沾不上邊了。

她現在的身高差不多已經到了凌莫凡腰腹間的位置，這在同齡的小朋友里絕對不算矮的，就算把她放在男生堆里也算是佼佼者，要是按照這樣的生長速度下去，我大概能看到她以后能變成艾琳娜那種超模身材。

“那小霜都長得這么高了，肯定沒人敢欺負起你了吧？”

“欺負我？有啊，我們班上那些小男生天天往我身上丟紙團，前些天還把我的作業本撕壞了。”

小霜被凌莫凡抱著，說出這話時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腳步一頓，“怎么從來沒見你說過呢？”

這在我這邊可不算什么小事，自家孩子受欺負了我是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的。

我只要求我的孩子不去主動惹事，可這不代表她就要任人欺負。

“因為我已經欺負回去了啊。”她歪頭說道。

“……什么？”

“我已經欺負回去了，還把他們的作業撕了，他們都打不過我，還哭了，我跟他們說，要是敢告訴老師就叫我爸爸來學校教訓他們。”小霜揚起拳頭如實回答道。

我嘴角一抽，強顏歡笑的問她：“這些……都是誰教你的啊？”

可能不用問她我心里也已經有數了。

“爸爸呀。”

小霜很親昵的挽著凌莫凡的脖子靠在他肩上。

“果然……果然……”

我狠狠的剮了凌莫凡一眼，凌莫凡略為心虛的把視線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小霜在他的“教導”下果然變得暴力了。

這天晚上，我跟小霜說了很多，總算是把她完全跑偏的思維邏輯拉回來了一點。

畢竟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長大之后變成一個人見人怕的小惡魔。

當然如果成為像鐘意那樣及武力與溫柔同一體的還是不錯的。

……

在林昊天和鐘意宣布結婚和懷孕后的第三天鐘意就打了個電話給我，說是她花店那邊有些忙不過來，需要我去幫個忙。

我想著今天是周末，而且小霜被我媽帶出去玩了，我這邊確實沒什么事就過去了。

反正鐘意都懷孕了，又都是朋友去她那邊玩玩也是不錯的，何況我對她花店那邊的環境還是很喜歡的。

“就是這一籃，你幫我送到xx路305號就行了，我這邊訂單太多實在忙不過來了，我表妹又要考研抽不出身來，我想來想去只有你能幫我這個忙了。”

去到鐘意的花店，她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系，要不我幫你把這些都送完吧，你懷著孕就不要到處跑了。”我看著她已經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說道。

“沒關系，你幫我把這些送完就行，我身體還算好，前些天還去打拳了，這點算不得什么。”鐘意很是心大的說道。

聽得她說前些天還去打拳了，我摸了摸額角低落下來的冷汗，“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

送完這一籃大概才半個小時左右，我重新返回鐘意的花店時她正在里面插花。

“這玫瑰生得真好，顏色也太正了。”

我走到她桌前，拿起她放在一旁的一朵玫瑰，說道。

這應該是剛摘下來的，上面還有些許晨露。

“這都是今天才完全開放的，昨晚上還只是花苞狀態，今天早上就全開了，你要感興趣把這一束拿回去都沒事。”鐘意放下手里的東西，把旁邊放著的一大束玫瑰遞給我。

“不……”

我擺手剛欲拒絕，那花上忽然飄來的一陣濃郁的香味。

本來聞到這香味我該覺得沁人心脾的才對，可是不知是太香了還是怎的，我聞著居然有點想吐。

奔出去干嘔了幾聲，我拍著胸口站了起來。

“怎么了？”鐘意跟上來，扶我到椅子上坐下。

我靠在椅子上，連動不都不想動了。

“可能是香過頭了，聞得我有點頭暈。”我扯開嘴角笑了笑，鼻尖又飄來幾縷花香。

又是一陣不適，我撐著椅子起來，站到外面去了。

很奇怪，我來鐘意的花店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但出現這種狀況還是第一次。

我以前明對這花香挺著迷的，這也是我喜歡來這的原因之一。

“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鐘意見我捂著胸口依舊沒有好轉的樣子，提議道。

“沒事，應該沒多大事，可能是胃有點毛病吧，我胃病很多年了。”

站起來，腳上又是一軟，還好有鐘意扶著我才勉強站住。

“又是這樣，我最近貧血有點嚴重。”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怎么今天這么一鬧感覺自己哪哪都是病呢。

“你這邊訂單還有多少？我幫你送完就回去吧，正好回去睡一覺。”

可能是最近晚上太鬧騰了，我這幾天上班都是無精打采的，總犯困。

“我這邊倒是沒多少了，就是你現在這樣回去我不太放心，要不你先回我家去睡一晚吧？”鐘意略為擔心的說道。

“沒事，我開了車來的，還沒到那種完全不能走路的情況。”我擺手示意她放心。

“好吧，我送你上車，不過你這樣不會是有了吧？我剛懷上的前兩個月跟你的癥狀一模一樣。”

鐘意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卻讓我的心里掀起了軒然大波。

“應該……不會吧？”我不太確定的說道。

因為這么多年肚子都沒動靜了，我實在沒往這方面想過。

現在一想來，月經好像是許久沒來了。

“要不……去藥店里買根驗孕棒看看？”鐘意好像比我還要興奮。

“不用了，應該不會的。”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