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該怎么辦,謠言傳得越來越離譜了。”我抬起頭,問他。
他微闔著眼睛,很累的樣子。讓我很好奇他這幾天在外奔波是干了什么。
“你不用管了,我會解決的。”凌莫凡用下巴蹭著我的臉,胡子刺刺的,讓我很不舒服。
我皺起眉頭,他的動作一頓。站起身,拿了套衣服去了洗手間。
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
凌莫凡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真的很少見,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讓他這么要緊。
我把手機開機,大概十幾個未接來電跳了出來。
大部分都是凌莫凡和季小希打過來的。
——錦韻姐,你怎么樣了,干嘛不接電話。
——錦韻姐,快接電話啊,我很擔心你。
——錦韻姐看到消息快回電話,別一個人傷心。
季小希一連發(fā)了好幾條信息過來。
我回了個電話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喂,錦韻姐,你終于有動靜了,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季小希不改她那話嘮的特性,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沒有,我就是想冷靜一下。”我笑道。
“那就好,今天我看新聞凌莫凡回來了誒,你知道了嗎?”
“嗯,他現(xiàn)在在家。”我看了一眼洗手間的位置。
“唉,現(xiàn)在消息傳得越來越離譜了。有人說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凌莫凡出國就是為了辦理離婚手續(xù)的。”
我沉默,沒有說話。
“錦韻姐?錦韻姐?你在嗎?”
季小希的聲音把我從沉思中喚了回來。
“我在呢,你說。”
“不會吧,不會是真的吧?”季小希在那邊夸張的叫道,她以為我是默認了。
“沒有,你放心,凌莫凡說會解決的。”
“啊,那就好那就好,看來凌莫凡還是靠譜的。”季小希松了一口氣。
“那就這樣,我先不說了。”
“嗯,錦韻姐你好好照顧自己。”
我掛斷了電話,洗手間的水聲已經(jīng)停止了。
過了一會,凌莫凡從里面走了出來,胡子也已經(jīng)刮掉了,整個人又恢復到以前那種優(yōu)雅精致的狀態(tài)。
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并沒有穿他的睡衣。
我有些奇怪,難不成他還要出去?
凌莫凡朝我走來,擦拭頭發(fā)的樣子有些撩人。
他過來坐下,雙手圈住我。
“你還要去哪嗎?”我問。
“嗯……”他靠在我耳邊,濕漉漉的頭發(fā)粘在我臉上。
我的心一陣失落,他又要離開我了嗎。
“不過……這次你也的去。”
“我?”我轉過頭,看著他閉著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對,就是你,你得陪我去一趟M國。”凌莫凡在我的肩膀上選了個更舒適的位置靠著。
“去M國干什么?”我的心里有無數(shù)的疑問。
“這你就別管了。”他把我的頭摁到他的肩膀上,很快我就聽到他平穩(wěn)的呼吸聲。
“凌莫凡……”我小聲叫了他一聲。
沒有反應。
我偏過頭去看凌莫凡,他好像睡著了。
他這一周干嘛去了。
他的手還放在我腰上,整個人都靠在我身上。我小心翼翼地挪開,想讓他躺在沙發(fā)上。
可是那只手又猛地收緊,我聽見他呢喃了一句什么,好像睡得很淺的樣子。
“你頭發(fā)還沒干呢。”我開口道。等下兩個人都感冒了。
過了一會,他才松開了手。
我把他扶到沙發(fā)上躺下,邊緣處放了個枕頭,好讓他的頭枕在那里。取過毛巾,靜靜幫他把頭發(fā)擦干。
本來想用吹風機的,但是怕吵到他睡覺,就用毛巾擦了。
我就蹲在那邊,一下一下的給他擦著頭發(fā)。
可是只用毛巾總歸是擦不干的。不過看著凌莫凡的睡顏倒是還好,總算明白了那句秀色可餐是什么意思。
他睡覺微蹙著眉頭,好像睡得極不安穩(wěn),讓人想要幫他去撫平。
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這樣做了。
凌莫凡竇然睜開眼睛,不解的看著我。
“你這是想趁我睡覺干點什么嗎?”聲音突然響起,嚇得我的手一抖。
低下頭,凌莫凡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突然紅了臉,感覺像是做壞事被抓了個現(xiàn)行。
就在我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凌莫凡突然坐起身,奪過我手里的毛巾丟在地上。把我扯到懷里,然后帶著我一起雙雙倒在柔軟的沙發(fā)上。
略微帶有一絲侵略性的吻隨即降臨而至,就在我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的唇離開了,一路向上,停留在我的額頭上。
“讓我抱一會。”他簡短的說了句。
我應聲點頭。
貼在他的胸膛,閉上眼睛,聽著他平穩(wěn)的心跳聲。
就這樣睡著沒過多久,凌莫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閉著眼睛,好像沒有想接的意思。
我看了一眼,是趙秘書打過來的,我擔心有什么重要的事,伸出手去想要幫他接下來。
就在我快要夠到他的手機時,他突然伸出手,先我一步把手機拿了過來。
“喂。”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聽聲音好像有人的聲音很焦急,我聽不太清。
“嗯,我知道了。”凌莫凡沉默了許久,才說了一聲。
放下手機,凌莫凡又抱著我俯在我頸側,磨蹭了許久。
“走吧。”他對我說道。
“去哪?”
他失笑,“剛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去M國啊。”
“現(xiàn)在嗎?”我驚訝的問道,怎么時間這么緊。
“趕緊去收拾東西,這一次可能需要個一兩天。”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頭。
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下午凌莫凡就帶我上了飛機。
是他的私人飛機,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低調一點也是好的。
我和凌莫凡并排坐著。
我看了他一眼。
一路上我問了他無數(shù)遍他始終不肯告訴我去M國的原因。
他也悠閑的看了我一眼,接收到我質疑的眼神,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額頭。“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我無趣的耷拉下肩膀。又是這句話,一路上他就知道拿這句話來敷衍我。
既然他不肯說,我也懶得問了。
“凌莫凡。”我叫住他。
“嗯。”他望著窗外。
“你有沒有真的想過,要是我們真的是那種關系……”我話還沒問完,他突然捂住我的嘴。
“不許想,你記著我那天和你說的就好。”
見我點點頭,他才松開手,俯首想要來吻我。
我順從的任由他擺弄著,良久,我突然想起自己還在感冒之中。
我把他推開,凌莫凡皺著眉頭看著我,固執(zhí)的再次低下頭親來。
我不斷退讓著,凌莫凡的臉色一沉,想要伸手阻止我躲避的動作。他可能以為我還在生他的氣吧。
我用手攔住他湊過來的臉,他此刻臉上的表情有點偏執(zhí)的可愛。
我笑著說:“我感冒了,會傳染的。”
他一愣,神色舒緩了許多。“我身體好的很,你應該也知道的。”
看著他臉上有些壞壞的笑容,我瞬時明白了他指的是哪方面。
不等我說話,他再次低下頭。這次我沒有反抗,他要執(zhí)意要這樣就算了。
大概飛行了十幾個小時的樣子,我們才從飛機上下來。
到了M國時這里還是下午的樣子。
下了飛機,外面有專門的車輛接送。
由于一直在飛機上休息的緣故,我們到了這倒還沒有多困。坐上了車,我也不知道凌莫凡要去哪。他一直神神秘秘的,就算別人打來的電話也從不在我面前接,搞得我一頭霧水。
車輛停在了一家餐廳外面,是一家非常高檔的西式餐廳。我沒想到他下了飛機沒有去暫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先帶我來了餐廳,我在飛機吃了東西,其實也不是特別餓來著……
走進里面,里面正放著輕音樂,還有人坐在展臺上彈著鋼琴,配上各種歐式風格的建筑,顯得十分有情調。
里面坐滿了金發(fā)碧眼的白皮膚的人種。
見我們進來,有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迎了上來,看那穿著,應該是服務員。
凌莫凡拉著我,用外語和他交流著,他的口音十分好聽,至少在我耳朵里是這樣的,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凌莫凡好像在我心里一直是完美的。當然,除了偶爾冷冰冰的,還有時不時調戲我一下之外。
我的外語雖說不是特別好,但是還是基本能聽懂他們在說什么。大概就是讓他帶我們去訂的包廂里去的意思。
語畢,那位服務員帶著我們左拐右拐,去到了比較里面的一個包廂。
包廂里的整體是白色的,簡單大氣,一個白色的桌子上擺放著三套餐具。
三套餐具顯然是早就安排好了,難道除了我們兩個,凌莫凡還約了其他人嗎。
到底是什么重量級的人物,讓凌莫凡千里迢迢的也要帶著我來見一面,我好奇極了。
“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嗎?”坐在凳子上,我問他。
“等會就知道了。”凌莫凡像往常一樣打著啞迷。
我只能帶著一絲惱怒的把桌子上的檸檬水一飲而盡,酸酸的口感讓我皺起眉頭。
凌莫凡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笑而不語。
我支著下巴,無聊的擺弄著桌上的餐具,他可能以為我餓了,招了招手,讓服務員先上東西。
等了許久,剛剛那個服務員突然敲了敲門,彎下腰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只見凌莫凡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想必是他約的人已經(jīng)到了。
那位服務員跑出門去,良久,終于把那位神秘人物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