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在他們心目中已經(jīng)是這個形象了,索性也不用管這么多了,只要凌莫凡能相信我。
“是不是發(fā)現(xiàn)聽不見也挺好的,至少你這里沒聽見太多閑言閑語。”凌莫凡指了指我的右邊耳朵。
他今天穿著一身西裝,把那欣長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
我笑了笑。
旁邊有拿著酒的服務(wù)員走過,凌莫凡拿了兩杯,遞了一杯給我。
“給你壯壯膽,去見見我爸爸吧。”
我接過酒,泯了一口。既然來了,作為凌莫凡的妻子,我總不能失禮。
凌青山還沒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到了,在那邊與人交談甚歡。
我怯怯的跟在凌莫凡身后。
“爸。”凌莫凡叫了一聲。
凌青山的聲音突然停住,見到凌莫凡,確切的是他身后的我,臉上肉眼可見的一僵。
“來了。”凌青山展開一臉微笑。
凌莫凡緊了緊我的手。
面對著凌青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既然凌莫凡讓我當(dāng)一個啞巴,那我索性就什么話都不說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青山。”蘇慧雪從一旁走了過來。她今天穿著一件墨綠色的禮服,肩上披著一條披肩,頭發(fā)高高束起,散發(fā)著骨子里的優(yōu)雅氣質(zhì)。
蘇慧雪看了我和凌莫凡一眼,隨即收回視線。
“你該去致辭了。”她對凌青山說。
“好的,你先過去吧。”凌青山回道。
最后看了我們一眼,凌青山抱歉的朝他的朋友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這里的東西請隨意享用,無需客氣。”又轉(zhuǎn)過身,向我們說了一句,“你們也是。”
旋即與我們擦身而過。
“再等等,我們就能回去了。”凌莫凡貼在我耳邊,說道。
“好……”我拉開了一點距離,示意他周圍都是人。
“這有什么害羞的,這里的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他又貼了上來。
“凌莫凡!”我有些生氣的叫道。我已經(jīng)感覺有幾道視線在我們身上瞄來瞄去了。
“行行行。”凌莫凡見我真的生氣了,才肯罷休。
壽宴的地方是凌家的后花園,很大一片地方,在最中央的位置搭建了一個圓臺,凌青山走上臺去。
“今天,大家在能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壽宴,我很榮幸……”凌青山的聲音從各個地方響起。
他說的都是一些官方的話,畢竟也就走個流程而已,我也沒有興致聽。
喝了一點酒,我的心情輕松了許多,想著再稍等一下我應(yīng)該就能回去了。
站在凌莫凡旁邊,我不知道該干什么,只能無聊的到處打量著。
人群中,我突然看見了一個本不該在這的人。
于慶國?我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喝醉了,然而清醒的意識告訴我自己并沒有看錯。
他怎么會來這?于慶國站在層層的人群中,也注意到了我。
他眼的眼里閃過一縷奇怪的光芒,沖我微微一笑。
“……那么最后,希望大家能玩得開心,玩得盡興。”這時,凌青山也已經(jīng)致辭完畢了,臺下發(fā)出稀稀拉拉的掌聲。
我本想提醒凌莫凡,卻看見于慶國朝中央的圓臺上走去。那里,凌青山剛剛從上面走下來,還被人群圍在下面。
除了我,也有一部分人注意到于慶國的異常行為了。
包括凌青山和凌莫凡。
“你們邀請了他?”我看他們父子二人的臉色,好像也并不知情的樣子。
“你覺得呢。”凌莫凡偏過頭,黑夜讓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于慶國走上圓臺,站在話筒前面,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場的各位,大家好,我是現(xiàn)任凌氏集團(tuán)總裁夫人,葉錦韻的父親。”
于慶國自我介紹了一下,聲音從各個位置的音響里發(fā)出來,整個壽宴的人都能聽見。
我蹙眉,我并沒有想把這件事情公之于眾的意思。
我緊緊握著酒杯,不明白于慶國到底要做什么。
“今天,趁著凌董事長壽辰的這個好日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吊足了胃口,于慶國才說明此行的目的。
“于慶國,今天是我的壽辰,你有什么事情都請出去說。”凌青山開口了,他此時臉上略帶一絲不悅,不怒自威。
“不用著急,凌董事長……我想這件事情你也一定會感興趣的。”于慶國沉沉的笑了兩聲,隨即指向我和凌莫凡的方向。
我的心猛的一沉,難道他來這是專門沖著我來的?
眾人隨著他手指的方向齊刷刷的看過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們身上,讓我感覺像電影里的小丑。我抓緊凌莫凡的手,他把我向后面扯了扯,攔在我面前。
“瞧瞧,這兩個人看起來很般配對嗎?可惜啊……你們注定不能在一起!”于慶國的臉上突然變得狠厲。
他這話像是在詛咒,又像是很篤定。我被于慶國這句話說得心里發(fā)毛。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我能感覺到凌莫凡的手陡然握緊,抓得我的手很痛。直到感覺到我的不適,才松開了一點。
“你說什么?”凌莫凡一開口,周圍的空氣都凝結(jié)了。
“我說什么?我說,因為……你們是兄妹,你們是兄妹關(guān)系,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啪嗒——”我手上的酒杯應(yīng)聲掉到地上,里面的紅酒濺到我的裙子上。
我只覺得荒唐,可是于慶國為什么突然這么說?還說得這么肯定?
“一派胡言,于慶國,你要再這么瘋下去,我就要叫人把你轟走了!”凌青山怒聲吼道。
“凌青山,你還不知道吧?當(dāng)年凌莫凡的母親在和你好的同時,也和我好了,在為你生下了凌莫凡之后,三年后又為我生下了葉錦韻!所以,他們兩個,是同母異父的兄妹!”于慶國突然癲狂的笑了起來。
我抬頭,看向凌莫凡的臉,他死死的盯著臺上的于慶國,眸子里有瘆人的色彩。
“你簡直是瘋了,什么話都能瞎掰……保安!”凌青山招了招手,幾個身形健碩的男人涌了上去,把于慶國架起。
“不信是嗎?我這里有證據(jù)!”于慶國突然從懷里摸出一張紙,用力揚了出去,正好落在凌青山腳跟前。
“那是葉錦韻和你的小三的親子鑒定,里面的頭發(fā)都是葉錦韻和凌莫凡的母親以前遺留的。凌青山,有膽你就看看,我是不是胡編亂造的!”于慶國被一堆保安圍住,張牙舞爪的。
我愣住,親子鑒定?于慶國怎么會有我的DNA?
我仔細(xì)回想著,突然想起他那天邀我去的飯局。飯局?是了,就是那天的飯局。
我突然全部明白了,我說為什么于慶國死活要我去參加那個飯局,原來早就設(shè)好圈套等我上鉤了。
凌青山猶豫再三,還是彎腰撿起了那張親子鑒定。
我緊張的看著他的反應(yīng),一股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頭。
現(xiàn)場沉默著,所有人都在等著凌青山的反應(yīng)。
良久,凌青山的手突然顫抖了起來。手上的紙滑落在地,他眼神復(fù)雜的看了我和凌莫凡一眼。
我只感覺剛才還用力握著我的手突然松開了。
凌莫凡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接過那張紙。
他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一會,我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見過那種表情。
很茫然,很無措的樣子。
我不敢相信,一步一步挪了過去。
“莫凡?”嘶啞的聲音從我嘴里傳出,我的嗓子不知什么時候變得無比干澀。
他沒有回我,只是低著頭,一遍又一遍確認(rèn)著上面的文字。
我搶過他手里那張紙,看了一眼。
“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我把那張紙撕得粉碎,狠狠的看向臺上的于慶國,他現(xiàn)在和當(dāng)初那副可憐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哪還一絲悔恨的意思。
我緊緊握著拳頭,哪怕指甲陷進(jìn)了肉里也不自知。我現(xiàn)在十分后悔,當(dāng)初就不該和他有什么牽連。
“凌青山,相信了嗎,你的兒子,和你的兒媳婦,絕對不可以在一起!”于慶國再次不嫌事大的提醒了一句。
周圍有人在竊竊私語。
“轟出去。”凌青山踉蹌了一下,揉了揉太陽穴,指向門口的方向吼了一句。
“哈哈哈哈凌青山,你看看,你的家庭就是一個笑話!哈哈哈哈……”于慶國的叫喊聲消失在了夜幕中,然而他癲狂的笑聲久久的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而這一切,全都是我引狼入室的結(jié)果。就因為那一時的心軟,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凌青山站在原地,好像突然喘不過氣來,大口的呼吸著,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青山,青山?”蘇慧雪及時過來扶住他。
“你……你們……”他舉起手,顫抖的指著我們,然后失去了意識。
周圍亂成一片。
“快叫救護(hù)車,快點!”蘇慧雪大聲吩咐道。
賓客們看見這副場景,有的幸災(zāi)樂禍,有的冷眼旁觀。
我想要去看看凌青山怎么樣了,但是剛走了幾步,裙子的后擺就被人踩住了。
“刺啦——”
有衣物被撕裂的聲音,我往后看去,那條精致的裙子被扯開,正好露出大腿那一截。
我只能蹲下身子,以防走光。
有人走到我面前,高大的陰影籠罩在我身上。
我抬頭,是凌莫凡。我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起來。”寒冷刺骨的聲音,我好像很久都沒聽見過他這種語氣了。
我捂著裙子,小心翼翼的站起來。
凌莫凡脫下衣服,系在我的腰上。
“你爸爸……”我轉(zhuǎn)頭,蘇慧雪在正在為凌青山一下一下的順著氣。
“有人照顧他。”簡潔的回答,凌莫凡不愿意多說。直接拉著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