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李冰霜還有李雪回到家后,兩人的情緒都已經穩定了下來。
“感覺怎么樣?記憶深刻吧?”李浩摸了摸李雪的腦袋笑道。
每趟旅行只有留下深刻的記憶,才是一趟完美的旅行,拋開驚嚇不說,從某種角度而言,李雪這一趟已經算得上是功德圓滿了。
李雪翻了翻白眼,這樣的記憶她寧愿不要。
實在太嚇人了,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
“這里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嗎?”李雪疑惑問道。
如果是這樣,那太危險了。
“額,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吧。”李浩尷尬了一下。
普通人肯定一輩子都遇不上一回,但是他嘛,早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有被綁架過的,算什么英雄好漢!
要說這種事經常發生,也不能否認,至少李浩身邊是這樣,并不少見。
畢竟他武力高強,而且他的敵人拿他壓根沒辦法,只能選擇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要說這種事極少發生也沒錯,當然,這是相對住普通人來說,對于有錢人,綁架這種事并不少見。
為了錢而選擇挺而走險的人,還是很多的。
李雪不明所以,抬頭眨巴著眼睛看著李浩,忽然笑了笑。
“沒事,你先去忙吧。”李冰霜柔聲說道。
她和李雪是受害者,而且考慮到剛受過驚嚇,這才在別墅那邊錄了口供,但李浩還沒有。
他還要去警局把事情的經過交待一遍。
“嗯,你們好好休息,等我錄完口供再回來看你們。”李浩點了點頭。
出了這么大的事,他是肯定要去警局那邊把事情交待清楚的,這事耽擱不得,如果不是考慮到李冰霜和李雪的情緒,刑警隊長也不會同意李浩走。
對兩人笑了笑,李浩轉身離開趕去警局那邊。
對于李冰霜和李雪的事,江北市警察局無比重視,一方面這是蔣詩雪交待的,另一方面,這屬于一起惡劣的連環綁架案件,還涉及了黃金集團的總裁黃雄飛,還有天立集團的總經理李冰霜。
這兩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個處理不好,容易引發嚴重的后續影響。
李浩來到這里后,發現警局氣氛和以往大不相同,變得嚴肅,凝重。
“李浩,你來啦。”刑警隊長腳步匆匆,拿著一份文件從辦公室出來,正好看見李浩。
“嗯,怎么樣了?”李浩點頭問道。
刑警隊長苦笑了一聲,“情況有點復雜,也很麻煩,而且不知道媒體怎么知道了這事,看,來了好幾個記者了。”
李浩順著刑警隊長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了接待室里面正在交頭接耳,佩戴著記者證件的幾人。
他不由皺了皺眉頭,記者是怎么知道的?
這事發生得很快,結束得也快,前后不過兩個小時左右,而且也沒有涉及到其他人,怎么會有記者知曉呢?
李浩直覺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黃雄飛呢?”李浩問道。
“送去醫院了,檢查結果剛出來,斷裂了十六根骨頭,而且,他父親也來了,棘手啊!”刑警隊長嘆了口氣。
黃雄飛的父親是黃金集團的董事長黃文海,也剛巧在江北市和人談合作,黃雄飛就是跟著他來的。
知道自己兒子收了重傷,現在還昏迷不醒,醫生鑒定,起碼需要休養個一年半載,而且恐怕還會留下一些后遺癥。
黃文海知道后大發雷霆,揚言要要李浩付出代價!
聽刑警隊長說完這些情況,李浩臉色冰冷下來,“他兒子是綁架兇手,他還有臉讓我付出代價?!”
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他不把黃雄飛直接打掛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居然還想找他的麻煩?
“這事很復雜啊,根據李冰霜的口供,我們已經抓住了那個姓胡的中年人,他是黃雄飛的手下,這次綁架案,黃雄飛并沒有出面,算是他在操縱的。
那個家伙把所有罪都攬上身了,黃雄飛被摘得干干凈凈。”刑警隊長無奈搖了搖頭。
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誰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不然李冰霜也不會出現在黃雄飛的別墅里。
但是,沒有證據,根據綁匪的供訴述,頂多將那姓胡的中年人繩之于法,但是黃雄飛,就拿他沒辦法了。
所有罪都讓那姓胡的中年人頂了,黃雄飛實在很難入罪。
李浩咬了咬牙,難道就這樣讓黃雄飛逃脫罪責?
“正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你把黃雄飛打成重傷,黃文海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些記者,可能就是…”刑警隊長面露為難之色。
如果拿不到黃雄飛的證據,李浩可就麻煩了,如果黃雄飛是無辜的,李浩這屬于故意傷人,而且情節還非常嚴重。
光是醫院的傷情鑒定結果,就足以讓李浩進去蹲幾年了。
李浩冷峻著臉,原來這些記者是黃文海請過來的,難怪這么快就知道這事了。
黃文海的目的不難推測,警方沒有證據指控黃雄飛,但卻被李浩打成重傷,這是想借輿論逼迫警方抓住李浩。
而且,后續恐怕還會有手段,要是處理不好,李浩或許真的會被控訴。
“豈有其理!綁架犯還成無辜受害者了不成?”李浩恨得咬牙切齒。
黃文海也的確好手段,居然在短短時間內,就把一切安排得天衣無縫。
恐怕那姓胡的中年人也是他指使頂罪的。
“還有一個穿迷彩服的家伙呢?”李浩問道。
“那家伙早就醒了,他的來歷我們也查清楚了,曾經是特種兵,前段時間因為犯錯誤,直接退伍后跟了黃雄飛。
一開始,這家伙嘴巴硬的很,什么都不說,后來黃文海和他接觸過,就死咬什么都不知道,是那姓胡的中年人讓他去接李冰霜的。”刑警隊長回道。
每一個突破口他都鉆研過了,可是黃文海做事實在老辣熟練,已經把所有可能指向黃雄飛的可能性抹除。
憑他的財力,做到這些一點都不難。
“還有那棟別墅,房產證上也并不是黃雄飛,而是一個與此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我們查到這別墅的主人和黃雄飛其實并沒有什么來往,但對方卻說和黃雄飛關系匪淺,黃雄飛出現在別墅,正是他邀請的,不過后來有事耽擱了,他就沒有回來,安排黃雄飛住下。”刑警隊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