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安慰了一番后,張晴兒的心情也好多了,把魚竿挪了過來,坐在李浩旁邊,抱著他的手。
不再釣魚,享受著這安靜的時光。
湖面吹來一陣習習微風,吹拂起張晴兒的秀發(fā),劃過李浩的臉龐,似乎殘留了一絲香味。
李浩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有魚上鉤了李浩也沒有去管,因為張晴兒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他要是動,肯定會驚醒張晴兒。
李浩身邊的這么多女孩子,其實,他最疼愛的就是張晴兒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她年齡最小,但經(jīng)歷的事卻太多太多了,很多都讓他心疼。
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被流氓追著,然后和他相遇,就這樣結(jié)下了無法解開的緣分。
然后去了青海市,看見她那孤獨無助的模樣,李浩的心都碎了。
所以,張晴兒無論怎么皮,李浩都舍不得和她生氣。
陳珊珊和樸水舞走了過來,準備吃飯了。
李浩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先吃吧。
他想讓張晴兒再好好睡會兒。
兩人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珊珊姐,早知道我也去釣魚就好了,還有一邊肩膀呢,浪費了!被厝サ穆飞,樸水舞抱著陳珊珊的手笑道。
陳珊珊啞然失笑,“怎么?吃醋了。俊
“才沒有呢,我會吃那個小丫頭片子的醋?”樸水舞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呵呵,晴兒其實也很可憐的,你就別和她計較那么多了!标惿荷簲咳バθ荩瑖@了口氣。
張晴兒經(jīng)歷過的事她都知道,兩人都沒有隱瞞她。
所以,陳珊珊對于張晴兒,也是疼愛有加。
“她?經(jīng)歷過什么?說來我聽聽。”樸水舞八卦道。
然而,等陳珊珊說了張晴兒的事后,她也是沉默了下來,久久無語。
相對來說,她還算是幸運的,只是被逼婚而已。
而張晴兒,孤身在江北市兩年,后來更是經(jīng)歷了多次的綁架,還有家族的危機,真的很不容易。
她不禁看了看遠處湖邊的依偎著的兩人,忽然笑了笑。
張晴兒醒來后,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脖子。
李浩見狀笑了笑,“醒了?”
“我睡著了?睡了多久了?”張晴兒愣了愣問道。
“一個小時左右吧。”李浩回道。
“一個小時!那狐貍精豈不是把好吃的都吃完了?!不行!我要馬上回去!”張晴兒一聽頓時急了。
那狐貍精肯定會把所有好吃好喝地都吃完的,她太了解自己的對手了。
看著張晴兒火急火燎地跑回去,李浩笑著搖頭,把魚竿提了起來,兩個魚竿都釣住了一條魚,始終沒有掙脫開魚鉤的束縛。
把精疲力盡的魚拉上來,給它們解開了魚鉤!皳渫〒渫ā眱陕,李浩把它們放回了湖里。
這里的魚大都是野生的,這點小傷應(yīng)該能活下去。
李浩收拾好東西,往回走。
經(jīng)過也在釣魚,一位頭發(fā)發(fā)白的老爺子的旁邊時,老爺子突然笑了笑開口道:“小伙子,釣上來的魚不要,多可惜啊!
很明顯,他看見了李浩把魚放了回去。
李浩停住了腳步,打量了兩眼老人,卻發(fā)現(xiàn)是一個瞎子。
老人的雙眼都有一道疤痕,看上去非常的嚇人。
不過李浩卻沒有被嚇到,也笑了笑,“有什么好可惜的,它們的機緣罷了。”
“與其吃了它,還不如讓它繼續(xù)活下去嗎?有意思,有意思!”老人突然撫須哈哈一笑。
李浩笑了笑不再說話,往張晴兒跑的方向追去。
李浩走后,老人突然“看向”他的背影,良久才喃喃自語,“我這雙瞎了的眼能看透人心,但是他…看不透,看不透啊!”
李浩并不知道這個老人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和自己說話,好像還有一點特別的意思。
不過,他也很快拋之腦后了。
“咦?!怎么東西都沒動過?”跑了回來的張晴兒急忙打開便當盒,卻發(fā)現(xiàn)東西都在,并沒有被人吃過。
“當然在啊,我們都在等你呢。”陳珊珊溫柔一笑。
本來她讓樸水舞先吃的,可是她搖了搖頭,說要等等李浩和張晴兒,所以都還沒有吃東西。
“你怎么不吃?來大姨媽轉(zhuǎn)性了?”張晴兒疑惑地看向一旁的樸水舞。
樸水舞:“‘……’”
要知道你會這樣說,我一根骨頭都不會留給你!
你才來大姨媽呢!
李浩剛回來,就聽見兩人的話,啞然失笑。
放下東西說道:“時間都不早了,開飯吧!
一棵大樹下,一張餐布,水果便當,四個人,微風徐徐,陽光明媚。
猶如一幅畫一般,當然,如果張晴兒和樸水舞不是爭著要吃雞腿,那就更和諧了。
“你們爭啥啊,這不還有一個嗎?”李浩翻了翻白眼說道。
一只雞,兩條腿,非要爭那一條干嘛?
另一條雞腿也沒人吃啊。
“你不懂,右腿才是精華所在。”張晴兒瞪著樸水舞,頭也不回地說道。
李浩:“……”
哪聽來的謬論?怎么他不知道?
懶得理會兩人,李浩忽然看見剛才和自己搭話的老人家扶著一根拐杖慢慢地走了回來。
“老爺子,要不和我們吃一點?”李浩招呼道。
這個老人身上肯定有故事,李浩的直覺告訴他,這個老人家不簡單。
明明已經(jīng)瞎了,看不見路,但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堅定,而且仿佛跟看見似的,還真避開樹木,了不得!
“是你啊,小伙子,不用了,我?guī)е缘,如果方便,給我一口水就行了!鳖^發(fā)蒼白的老人家側(cè)耳仔細聽了聽,才笑道。
“沒問題。”李浩起身把老人家扶了過來坐下。
老人從懷里掏出一塊餅,是那種很粗的,能拿來打人的大餅。
“老爺子,你就和我們一起吃吧。”李浩說道。
雖然和這位老人家萍水相逢,但是看著他肯著又硬有干的大餅,李浩心里感覺有些發(fā)堵。
“老爺爺,這個雞腿給你,可好吃了,我們都搶著要吃呢!鼻鐑喊褎倱尩绞值碾u腿遞給老人家。
老人家突然笑了笑,“這么好吃的,為什么你不吃要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