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皮笑肉不笑地配合著蔣詩雪,讓記者拍完了照片,把心滿意足地記者打發走后,才臉色不善地盯著蔣詩雪。
“這樣看著我干嘛?我是為了你好。”蔣詩雪憋住笑意,一本正經說道。
“好,很好,我記下了!”李浩咬牙切齒道。
“行了,沒事你就回去吧,我就不留你了。”蔣詩雪揮了揮手。
她急著回辦公室笑半個小時,這可不能讓李浩知道。
李浩:“……”
這算不算卸磨殺驢?
呸!
我才不是馿呢!
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蔣詩雪,李浩憤然轉身離開。
警察局他先買是不想進了,里面的家伙指不定笑得他臉都黃呢。
“有多來坐坐啊!”蔣詩雪面帶微笑地對李浩揮手告別。
“嘭!”
李浩狠狠地關上車門,心里那叫一個郁悶,透過玻璃,他看見了蔣詩雪再也憋不住的大笑。
握著方向盤的雙手輕顫著,李浩實在不想再留在這里了,正準備離開時,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見了一個女人,她就站在一顆樹的后面,目光死死地盯著警局門口的蔣詩雪。
“嗯?”
李浩目光看過去,那女人的雙眼里有一種他很屬于的東西。
眼神!
所有被他打敗了的敵人,看他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怨恨,憤怒!
李浩立馬警惕了起來,正準備下車過去抓住那個女人的時候,她忽然朝李浩這次看了一眼,隨后一閃身消失了。
李浩感覺腦袋“轟”地一聲巨響,變得一片空白。
武者!
這女人肯定是一名武者!
那速度,似乎比黑十八還要快,毫無疑問,這是一名中級武者!
李浩心里掀起驚濤駭浪,這名女武者肯定和蔣詩雪有仇,不然不會用這種眼神暗中偷看。
但蔣詩雪是什么時候招惹上武者的?
按理來說,這不應該啊,蔣詩雪現在雖然是副局長算是位高權重,但她還沒有本事招惹到武者吧?
而且,那個女人,竟然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在哪兒見過一般,但他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李浩表情嚴肅無比,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名女武者和蔣詩雪有仇,這是毫無疑問的。
他不由看向警察局哈哈大笑的蔣詩雪,沒好氣的同時,這肯定蔣詩雪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武者給盯上了,不然,就算自己領“三好學生”,恐怕她都沒心情笑。
皺眉想了想,李浩覺得還是先別告訴蔣詩雪比較好。
畢竟武者太強了,即使蔣詩雪有槍,也不是能應付的來的。
只會徒舔憂愁,說不定還會故意以身犯險把這女武者引出來呢。
李浩仔細想了想,蔣詩雪白天上班,警局里有這么多同事,那名女武者應該不敢強闖,唯一的下手機會,就是在蔣詩雪下班后。
最好是在家的時候,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在家,換了他是那名女武者,肯定也會選這個時機動手。
深深地看了一眼遠處的蔣詩雪,李浩才調轉車頭離開。
回到了別墅,張晴兒和樸水舞都已經醒過來了,三女坐在沙發上看見李浩回來了,表情怪異地看著他。
“這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李浩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臉頰。
“沒有,良好市民可是光輝的,怎么會臉上有東西呢。”
張晴兒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樸水舞和陳珊珊也忍不住了,肩膀一聳一聳的,艱難地憋住笑聲。
李浩:“……”
消息傳的這么快??
他前腳從警局回來,后腳三女就知道了?
那群記者是光速俠啊!?
“良好市民,把你的錦旗拿出來讓我們欣賞欣賞唄。”張晴兒抱著肚子大笑道。
真的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成了良好市民,太不可思議了。
李浩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他就知道會這樣,所以錦旗都沒拿進來,而是放在了車上。
沒想到三人還是知道了。
懶得搭理幾人,李浩氣呼呼地上樓去了。
直到下午,天黑下來后,蔣詩雪也應該回到家了,李浩這才出門。
他有一種直覺,那名女武者今晚一定會出現!
仇恨可是能無限放大一個人的行動力的,白天那女武者找不到機會,肯定已經沒什么耐心了,晚上一定會出現的。
還沒到蔣詩雪家樓下的時候,李浩就把車停了下來,選擇了步行過去,順便察看一番那名女武者有沒有隱藏在周圍。
但一直走到蔣詩雪家樓下,他都沒感覺到那名女武者的氣息。
李浩皺了皺眉,隨后上了樓,準備去蔣詩雪家守著。
一個人在家的蔣詩雪回來后,洗完澡正躺在床上,不由想起李浩白天時的表情,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笑著笑著,她忽然看見了桌上的照片,不由眨了眨眼。
其中一張照片好像有人動過?
她記得那張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合影一直都是放在最中間的,但現在似乎被人挪了出來一些,照片中的好朋友目光靜靜地看著她。
蔣詩雪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斂去臉上的笑容。
起身在屋子里轉了一圈后,仔細查看她布置的隱藏機關,似乎都沒有人觸動過,這才松了口氣。
一個人在家,而且她又是警察,難免會招惹很多的仇人,所以,每個有可能被人潛入的地方,她都放置了一根頭發,只要這狠頭發在,就代表沒有人進來過。
回到了房間,蔣詩雪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合影,伸手撫摸著,目光復雜無比。
“木然,如果你還在,那該多好…”良久,蔣詩雪才喃喃自語著。
這是她心里永遠的痛,不可觸摸。
甚至,她想都不敢想起來,那一天發生的一切。
蔣詩雪沒有發現的是,就在她的身后衣柜里,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她的背影,眼神同樣變得復雜,但很快,就被仇恨充滿了。
“咯吱”一聲,衣柜的門被人推了開來,蔣詩雪聽見這聲音,頓時渾身汗毛豎立,猛然回過頭來。
然而,看清楚從衣柜里走出的人后,她瞬間如遭雷劈,手中的合影也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