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鵬一揮手,就有人把路舟帶了上來。
看著那鼻青臉腫的青年,李浩愣了一下。
這是怎么回事?
虐待俘虜了?
“抓這小子的時候,滑溜得很,差點被他不注意弄瞎了一個員工的眼睛!苯i怒道。
李浩恍然。
既然如此,那就得多踹幾腳了!
“嘭嘭!”
李浩上前補了兩腳,將路舟踹翻在地。
這家伙竟然差點弄瞎自己員工的眼睛,這還得了?
他可也是護短的人!
路舟眼睛早就被江鵬揍得變成了一條縫兒。
掙扎著爬起來,怒吼出聲,“你們到底是誰。恐牢业纳矸輪幔康戎缤砼滥銈!”
想他堂堂青山湖的地頭蛇,上頭更是有表叔罩著,竟然有人敢對他動手,真是不知死活。#@$&
他發誓,只要一脫身,立馬讓表叔派人過來,不把這些這家伙剁成八段沉入青山湖,難消他心頭之恨!
“喲呵,還挺橫!”李浩冷笑一聲。
都被揍成豬頭了,竟然還敢出口威脅,這不是腦殘么?!
真以為沒人敢動他不成?
“打,別打死就成!”李浩冷哼道。%&(&
這家伙差點害死了張晴兒還有她的姐妹,自己還憋著一股氣沒地方撒呢,這時候還敢和他橫?
江鵬聞言“嘿嘿”笑了兩聲,一握拳頭發出“啪啪”的骨聲。
要不是怕不好交待,他早就把這家伙揍個半死了。
現在李浩發話了,那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路舟頓時慌了,這些人真不知道他背后站著的是誰嗎?
不過這時候,他哪還硬氣得起來,立馬求饒,“我錯了,別打了,你們想知道什么我保證告訴你們,我也不報仇了,別打我…”
他是真被打怕了,剛才李浩那兩腳讓他現在肚子里還翻江倒海呢。
李浩看著秒慫的路舟,搖了搖頭。
江鵬停下腳步,這搖頭是什么意思?打還是不打?
“拖出去,別把人客棧給弄臟了!
“好嘞!”
江鵬臉色一喜,他就喜歡這說干就干的方式,管他是誰,背后誰罩著,先抽他一頓再說。
聽著屋外的慘叫聲,李浩心里不由有些于心不忍,太凄慘了。
“那個,江鵬,把他的嘴堵住!”
“好的!你們找一塊布來!
“老大,這上哪兒找去啊,要不我把襪子脫下來?”
“也行。”
“握草!你多久沒洗了?這是襪子還是咸魚呢!?”
“沒多久啊,也就半個月,我又不是老大,有人管著洗不洗襪子。”
江鵬:“……”
沒聽到慘叫了,李浩松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這樣就沒這么可憐了吧?”
一旁的老鼠無語至極,這是同情他還是折磨他呢?
連叫都叫不出來,這更可憐吧?
過了十來分鐘,江鵬拖著死狗一樣的路舟進來了。
“握草,這誰的襪子,拿回去!”李浩捂住鼻子。
這味道也太沖了,自己讓打人,沒讓放生化武器啊!
這是不對的!
門口一名壯漢聞言臉紅了一下,急忙跑進來把路舟嘴里的襪子拿走。
“怎么樣?還要弄死我嗎?”李浩問道。
路舟已經快崩潰了,被人一頓毒打就算了,最讓他難以忍受的,就是嘴里的襪子,那味道,讓他這輩子都會討厭咸魚,聞魚惡心的!
無力搖了搖頭,他哪還敢對著干,萬一又往他嘴里塞襪子,他真的會崩潰的。
那是生不如死的體驗!
“說吧,是誰指使你對付張晴兒的!崩詈茊柕。
他知道,鐵拐棍就是路舟指使的,但路舟也不是幕后黑手,背后還藏著更大的魚。
他雖然猜測是路遠恒或者其父親,不過還需證實一番才行。
不過路舟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他的讀心術實在沒有這么厲害,能從這條縫里窺探出什么秘密。
“是我表弟,路遠恒…”路舟無力回道。
他現在最想做的不是報仇,而是找一只時光雞,回到路遠恒交給他這個任務的時候。
對他大喊一聲:“我去你奶奶的,你知道半個月不洗的襪子是什么味兒嗎?”
要不是路遠恒讓他對付張晴兒幾人,他也不至于弄成如今這樣。
恐怕還舒舒服服地做著他的地頭蛇呢。
李浩認真看了看,覺得他應該沒有說謊,畢竟都成這樣了…
揮了揮手,讓江鵬把人帶下去后,李浩沉思了片刻。
如果真是路舟所說的那張,一切都是路遠恒搞的鬼的話,那張晴兒是不真的被殃及池魚的?
但真就這么巧合嗎?
現在張陳兩家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路遠恒追求鄭嚴不成,因愛成恨,偏偏把張晴兒牽扯了進入。
他怎么看都覺得不對勁兒,憑路遠恒的實力,就是直接對鄭嚴下手應該也不難,實在沒必要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思來想去,李浩心里也沒辦法解釋這個問題。
看來,只有見過路遠恒才知道答案了。
“路遠恒在哪兒?”李浩問老鼠。
“現在在青海市東區的一家會所!
李浩點點頭,“走吧,我們去會會這家伙,你和江鵬跟我去就行,其他人先回張家吧!
“嗯!”
江鵬開車,李浩和老鼠坐在后面,三人往路遠恒的所在地趕去。
路舟已經被江鵬扔在醫院門口,其他人也暫時回了張家安排的落腳點。
過了近一個小時,李浩幾人才到達路遠恒所在的一家高級會所。
下了車,李浩暼了一眼那會所,搖了搖頭,對于這些富二代,他是真無語了,會所是固定出生點嗎?
“人就在里面,還沒有離開,不過這會所看似老板另有其人,其實就是路家在背后掌控的!崩鲜笳f道。
路家手底下的產業也不少,不過生怕出什么意外被人查到,都是掛在別人名下的。
李浩點了點頭,就算是龍潭虎穴他也不怕,當先走了進去。
江鵬和老鼠急忙跟上。
“歡迎光臨!”漂亮的迎賓小姐看見三人甜甜一笑。
“請問幾位…”
但她話還沒說完,李浩和兩人就走了進去。
也沒什么好說的,他是來找路遠恒的,又不是尋樂子來了。
難不成還叫上幾個姑娘樂呵樂呵?
“誒,幾位客人,請等等,這里可是會員制的,請你們先出示會員卡。”迎賓小姐急忙追了上去。
李浩無語了,又是會員制,就不能有點新意么?
比如平民制,漁民制,一聽就接地氣,多好!
然而,迎賓小姐還是晚了一步,李浩三人已經進了電梯,她急忙拿出對講機稟告。
老鼠早已經讓人摸清了路遠恒在哪一層哪一個房間,帶著李浩直奔而去。
“就是這里!”老鼠指著一個房間門說道。
李浩點點頭,上前敲了敲門,“咚咚咚!”
“誰。L,別來打擾本少爺!”門后傳出一聲局促的怒吼。
“你好,查水表的,趕緊開門!”李浩喊道。
江鵬:“……”
老鼠:“……”
老大,這里可是會所,不是私人住宅好吧?
再說了,里面估計也沒有水表啊!
“滾!信不信我弄死你!”門后的聲音怒不可遏。
李浩聽見這話頓時笑了。
嗯,可以確認了。
也是要弄死我,和路舟差不多,應該就是路遠恒了。
確定了目標,李浩退后一步,抬腳一踹。
“嘭!”
一聲巨響,門飛了出去。
李浩滿意地點頭,這個逼裝得很成功。
收回腳,李浩邁步走進了房間,看見驚慌失措躺在床上拉著被子的女人,卻沒有看見路遠恒的身影。
“跑了!?”李浩眨了眨眼。
這里他記得是十五樓來著,難不成路遠恒從這里跳了下去?
李浩不一信這個邪,進了衛生間,翻了翻衣柜,也沒有發現路遠恒。
“別怕,告訴我,路遠恒呢?”李浩問床上的女人。
“他…他從暗門跑了…”女子恐懼地指了指一面墻。
李浩頓時恍然,原來還有暗門,這個倒是挺好的,有警戒意識嘛。
微微用力伸手一推那面墻,頓時翻開,露出一條通道。
李浩“嘖嘖”驚嘆了兩聲,隨后走了進去。
通道并不長,只有十來米,李浩估計是通向這一層其他房間的。
嗯?
李浩忽然皺眉停下腳步。
“怎么了?”江鵬疑惑問道。
眼看就要到出口了,怎么忽然停了下來?
“有埋伏!”李浩輕聲說道。
他已經聽見幾道呼吸聲了,就在出口那里等著。
“埋伏?我去!”江鵬準備挺身而出。
李浩卻一手拉住了他,“還是我來吧,我速度快!
這點埋伏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但他怕那些人有槍,如果這樣,江鵬就危險了。
而他至少還能閃躲開,還是他來比較穩妥。
江鵬知道李浩的厲害,也沒有和他爭,退后了一些,眼神一凝,準備看準時機跟著沖出去。
李浩身形一晃,頓時化成一道黑影朝出口掠去。
路遠恒此刻披著一條浴巾,躲在兩名保鏢的后面。
一察覺到不對勁兒,他就立馬沖進暗道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這里隨時都有幾名保鏢守著。
畢竟混黑道,多的是仇人,建造這會所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敵人打上門的時候怎么辦。
“一看見人出來就動手,我要他死!”路遠恒低聲怒吼著。
他剛才可是在關鍵時刻,竟然被人打斷了,害得他不上不下,還軟了!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發誓不管一會兒從暗道出來的人是誰,都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