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出去工作了…”
張柔滿面桃花,低著頭不敢與李浩對視,腳步匆匆跑出了辦公室。
李浩無奈,到手的小白兔又跑了。
從公司回到家,張晴兒不在,陳珊珊倒是回來了。
“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了,沒上課?”李浩問道。
“沒有,在學(xué)校沒什么事,我就先回來了,買了些菜,準備做飯!标惿荷簻厝嵝α诵Α
這段時間她廚藝見長,做的菜也越來越好吃,相比整天嚷嚷著學(xué)做飯,然后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張晴兒,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買了啥菜?”李浩湊過去,從背后摟著她問道。
陳珊珊俏臉一紅,也沒有掙脫,“就買了幾只螃蟹,還有牛肉,蝦,蔬菜!
“那今晚有口?,我?guī)湍阋黄鹱霭!崩詈茰厝嵝Φ馈?
“好啊,你做,我?guī)湍愦蛳率。”陳珊珊說道。
她總是琢磨不透,為什么同樣的食材,自己做出來的菜和李浩做出來的味道會差那么多,現(xiàn)在可以偷師學(xué)藝了。
“也行。”
陳珊珊清洗著蔬菜,不時側(cè)頭看認真切菜的李浩,感覺這時候的他,渾身都散發(fā)一種奇特的魅力。
不知不覺就看呆了,直到李浩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驚醒回神。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沒…沒什么…菜給你!标惿荷夯爬锘艔埖臉幼印
直到李浩開始炒菜,陳珊珊就站在一旁看著,香味漸漸彌漫整個廚房。
“好香啊!”
李浩看她一臉陶醉的樣子,輕笑了兩聲,把菜裝進盤子里,隨后環(huán)住她的柳腰,壞笑地看著陳珊珊。
“我覺得還是你比較香!
陳珊珊瞬間臉比李浩做好的蝦更紅,有點茫然不知所措。
秀色可餐,李浩覺得還沒吃看見陳珊珊就已經(jīng)滿足了,特別是她那羞澀的樣子,放古代,肯定是羞答答的大家閨秀。
“你…別這樣,做菜呢…”陳珊珊目光閃躲著偏過臉。
“告訴你一個做菜的小秘密!崩詈粕裆衩孛卦谒呎f道。
火熱的氣息讓陳珊珊感覺耳朵有些癢癢,但說到做菜自己她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難道真有什么小秘密存在,才讓李浩做菜那么好吃嗎?
“是什么?”
“愛!”李浩一本正經(jīng)說道。
“愛?”陳珊珊疑惑地眨了眨眼,怎么那么像忽悠人?
“電影你看過吧,像食神,做菜只有領(lǐng)悟愛的真諦,將愛融入自己做的菜當(dāng)中,只有這樣,才會讓人喜歡。”李浩認真說道。
這…當(dāng)然是瞎扯的啦!
做菜就是做菜,那需要那么多東西,只有功夫到了,做出來的菜自然好吃。
愛又不是鹽糖,怎么放到菜里面?
“真的是這樣嗎?”陳珊珊眼睛閃亮,難怪電影里總說做菜要有愛。
“必須的。 崩詈票镏φ。
要不要愛他不知道,倒是如果做給心愛的人吃,多多少少會認真些,做出來的東西自然也會更好一些。
“那該怎么做?”陳珊珊迫不及待問道。
她感覺,自己找到了攀登廚藝巔峰的路!
“看見這只螃蟹了沒?”李浩指了指還在水里游著的螃蟹問道。
“嗯!”
“你先讓它感受到你的愛,然后再把它做成菜,嗯,這樣就有愛了!崩詈凄嵵攸c頭道。
“好,我試試!”
陳珊珊深吸一口氣,彎下腰開始和螃蟹溝通交流感情。
李浩一手摟著她的腰,看著她和螃蟹嘀嘀咕咕說著悄悄話,費了好大勁才憋住笑。
這丫頭也太單純了,幸好牛肉他已經(jīng)做好,不然想想珊珊一會兒要是對著一塊牛肉深情地說:你要配合我哦,我是愛你的。
接著手起刀落,把牛肉咔咔給剁碎。
不行了,想想就覺得好笑。
“李浩…”
忽然,陳珊珊抬起頭,眼里好像藏著很多的小星星。
“怎么了?溝通好螃蟹愿意慷慨赴死了?”李浩笑了笑問道。
“不是,我突然覺得,這只螃蟹好像很可愛,要不…我們別吃了,把它養(yǎng)著吧?”
李浩:“……”
怎么好像哪有點不對勁兒?
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
“好吧!睙o奈,李浩只好同意了。
坑是自己挖的,咬著牙跳吧。
見李浩點頭,陳珊珊露出燦爛的笑容。
“不過啊,珊珊,我覺得用愛境界太高了,或許你現(xiàn)在還不是很理解,要不還是一步步來吧,咱就先不溝通談情了!崩詈品鲎∷募绨蛘J真說道。
這樣下去,以后家里遲早得變海鮮市場,什么螃蟹,蝦,魚,海綿寶寶,派大星啥的應(yīng)有盡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改行賣海鮮了呢。
這個必須阻止才行!
“唔…好吧!标惿荷合肓讼朦c頭。
李浩擦了一把冷汗,總算把坑給圓回來了,沒想到自己低估了珊珊的愛心,險些釀成海鮮大禍。
把那只僥幸撿回一條小命的螃蟹留著,其它兩只李浩咔嚓給剁了,免得一會兒陳珊珊后悔。
沒過多久,菜做好張晴兒也回來了,按李浩的囑咐,還帶了一個魚缸回來。
“哐當(dāng)!”
把魚缸放在桌子上,張晴兒不解問道:“讓我買魚缸干嘛?要養(yǎng)魚嗎?”
“不是,養(yǎng)螃蟹!”李浩回道。
“螃蟹不是用來吃的么?我還沒聽說過有人養(yǎng)這玩意兒,而且也不好養(yǎng)。”張晴兒愣了愣說道。
“你懂什么,今天養(yǎng)了一只螃蟹,到了明年,就會有很多很多螃蟹吃!崩詈瓢琢怂谎壅f道。
張晴兒:“……”
我要不要到花園挖個坑把李浩埋了,到了明年就會有很多很多李浩。
一個去賣古董,一個做飯,一個陪自己,嗯,想想就美!
“跟個二傻子似的笑啥呢?”
李浩拿著魚缸裝水,把螃蟹扔了進入,搬進客廳看見張晴兒不停傻笑著。
“你才二傻子呢,這就是要養(yǎng)的螃蟹?我怎么看著有點眼熟呢?”張晴兒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認識這只螃蟹。
“喏,它的兄弟在那里。”李浩朝飯桌的方向努努嘴。
“……”
吃完飯,李浩把幾片菜葉子扔進了魚缸,沒想到這螃蟹來者不拒,用鉗子夾著就吃了起來。
“好可愛。
張晴兒和陳珊珊湊了過來,大眼睛歡喜地看著螃蟹。
李浩坐到沙發(fā)上翻著白眼,剛才吃它兄弟的時候你們可是一點都沒有嘴下留情。
但看著她們的笑容,他忽然感覺,養(yǎng)了也就養(yǎng)了,別墅平常他很少在確實有點冷清,給兩丫頭解解悶也好。
就是不知道這只螃蟹能活多久。
第二天,李浩剛起床,就看見兩女圍著魚缸笑瞇瞇地說著話。
他湊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魚缸來了個大變樣,不知啥時候又多了一只,里面還有很多水草。
“你醒啦,快看,這是我一大早和珊珊姐去菜市場買的,這是小八,這是小青,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睆埱鐑号d奮不已地指著兩只一摸一樣的螃蟹說道。
李浩嘴角抽搐了幾下,默默地去洗漱吃早餐。
有了螃蟹逗,張晴兒連開店都沒心思了,李浩嘆了口氣,只好自己過去看看。
古董店有了幾個幫手,張晴兒來不來其實關(guān)系都不大,她不在李浩讓小四收錢,畢竟小四很老實,相處了一段時間,李浩還是比較相信他的。
貨源方面,尚科峰介紹了幾條渠道,所以貨倒是充足,一般都是李浩親自把關(guān),他不在尚科峰偶爾也會幫幫忙。
囑咐小四看好店,李浩去找尚科峰喝茶去了,還特地買了一餅普洱茶,年份不長,也就三十年左右。
“聽說最近你和賈龍準備斗個你死我活,有沒有這回事?”尚科峰給李浩泡著茶問道。
“差不多吧,兩家的樓盤都建設(shè)得差不多了,預(yù)售日也選在了同一天,不過這只是第一次,試試手罷了,誰也沒辦法一竿子打沉對方。”李浩聳聳肩說道。
一個樓盤是決不了勝負的,誰輸誰贏對整個集團來說,還不足以傷筋動骨,只是一個信號而已。
只是無論李浩還是賈龍,都不愿意輸對方一籌,所以才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
“嗯,你年齡比較小或許不知道,賈龍這人早年間可是非常心狠毒辣的臉色,他的房地產(chǎn)起家手段也不是怎么光明,甚至還發(fā)生過意外呢,不過整件事都被他蓋得嚴嚴實實的!鄙锌品逭f道。
他和賈龍,算是同一時期的人,他比賈龍還要大一些,不過處于不同領(lǐng)域,所以基本沒什么交集罷了,對方的大名還是聽過的。
“還有這樣的事?尚叔,和我說說是什么意外唄!崩詈蒲劬σ涣磷穯柕。
賈龍心狠毒辣他是清楚的,但沒想到賈龍居然還發(fā)生過意外,如果調(diào)查清楚,不知道能不能從這里入手做做文章。
“說說也無妨,都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大概是在十年前吧,那時候賈龍的房地產(chǎn)公司已經(jīng)做得有聲有色了。但是年中的時候吧,有一次吹臺風(fēng),他所建造的一個樓盤直接塌了兩棟樓,幸好那時候剛竣工,還沒有住戶入住,可還是埋了幾個工人。這件事并沒有大勢宣揚,被賈龍掩蓋住了,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普通人那就更不清楚了。”尚科峰說道。
“豆腐渣工程?”李浩驚訝出聲。
臺風(fēng)雖然破壞力大,但江北市并不是沿海城市,到了這里,臺風(fēng)的威力不足以吹塌大樓。
除非,那是豆腐渣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