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傻了,坐著怎么休息?離公海遠著呢,不休息好晚上你哪有精神干別的。”李浩回道。
“可是…”
“別可是了,做戲做全套。”李浩不由分說,拉著蔣詩雪躺在床上,抱著她。
蔣詩雪感覺渾身不自在,像尸體似的一動不動。
“剛才在甲板上你發現了沒有?”李浩問道。
“發現什么?”蔣詩雪茫然地眨了眨眼。
“在二層上有一個家伙很奇怪,我感覺他就是那個犯罪集團的人。”李浩回憶道。
那個家伙眼神非常地冷酷無情,就像毒蛇一樣,臉上有一道細長的刀疤,端著紅酒看著下邊的鬧劇。
“我沒有注意到。”蔣詩雪皺眉回道。
“好吧,沒關系,等晚上就知道了。”李浩說道。
“你和我說說你的計劃吧,你打算怎么抓住他們?又怎么帶回去?”
蔣詩雪想了想,說道:“我主要收集好證據,你看,這朵花其實就是一個微型攝像頭,晚上將所有證據拍下來,回來之后將他們一網打盡。”
李浩有點愕然地看著她胸前的那朵裝飾花,沒想到這居然是一個攝像頭。
不過他也松了一口氣,還真怕這妞兒和犯罪團伙硬干仗,這樣倒是挺好。
至少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危險,如果一切順利,倒是挺穩妥的。
但他心里還是隱隱有點不安,卻又想不出來因為為什么。
“謝謝你愿意陪我。”蔣詩雪咬了咬嘴唇說道。
其實警局有給她安排別的警察,但知道計劃后,她拒絕了,最后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了李浩。
“客氣啥,也不是什么大事。”李浩笑道。
“要是,有什么危險,你別管我,趕緊跑就好。”蔣詩雪囑咐道。
李浩聽了哭笑不得,這是在海上,往哪兒跑?
跳海?這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只能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這樣做。
“放心吧,不會有危險的,就算有,我也會保護好你的,你知道,我可是很厲害的。”李浩握了握拳頭安慰道。
“嗯!”蔣詩雪聞言細聲細語地應著。
記憶中,好像沒有人和她說過這樣的話。
更多的是自己去面對一切,特別是做警察以來,碰到的危險多不勝數,也會有委屈軟弱的是時候。
但她是個要強的人,絕不會表露絲毫,而心里,何曾沒有幻想過一個堅實可以依靠的臂膀。
李浩看著她反差極大的小鳥依人一面,不禁緊了緊抱著她的手。
曖昧的氣氛漸漸升起,蔣詩雪臉色滿是紅暈,看著李浩慢慢靠近的腦袋,緊張地閉上眼。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的她,似乎心里已經完全放棄了抗拒。
一切好像有點出乎意料,但感覺又水到渠成一般。
有過誤會,有過過節,爭吵過,也打斗過,就連蔣詩雪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淪陷的。
李浩溫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就沒有其它動作了,動了動身子換個舒坦點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他其實也是很享受這種感覺,軟玉懷香,有一種溫馨甜蜜。
蔣詩雪抬頭看了看李浩,見他閉上眼睛仿佛已經睡著了一般,甜甜地笑著,然后拉過李浩的手,側身靠著他枕了上去。
兩人慢慢睡著,直到過了幾個小時,李浩才睜開眼伸了個懶腰。
低頭一看,蔣詩雪像個八爪魚似的抱住他,腦袋靠在他胸前,一條潔白修長的玉腿還搭在他身上。
“睡著的樣子真可愛。”李浩笑了笑,見她還沒醒,索性也沒急著起身,生怕吵到她。
過了沒多久,蔣詩雪睫毛輕顫了幾下,慢慢睜開眼,看見笑吟吟的李浩愣了愣。
“懶豬,舍得醒啦?”李浩調笑道。
蔣詩雪迷糊地眨了眨眼,思維漸漸清晰,看見兩人像夫妻一般的睡相,觸電般猛然縮回手腳,把頭埋在了被子里。
“你這是練習憋氣,還是準備把自己悶死啊?”李浩拉開被子好笑道。
蔣詩雪羞紅著臉,慌亂地看了李浩一眼,急忙又落下被子,不敢見人。
“行吧,你快點起來,我到外面溜達一下。”李浩起身撐開手扭了扭腰說道,然后走出了房間。
他現在也明白了,別看蔣詩雪好像兇巴巴的樣子,實則是個臉皮很薄的女孩,特別是有親密接觸的時候。
李浩走后,蔣詩雪小心地露出大眼睛,發現房間剩下自己,才掀開被子吐了口氣。
想著自己怎么就那么自然地和這家伙睡在了一起,而且睡得還挺香的。
已經近黃昏,余暉在大海的盡頭留戀著,金光灑在海面上,泛起片片金鱗。
李浩深呼吸著,有些腥咸的海風拂過,調皮地撥亂他的頭發后飄然無蹤。
“來啦。”
看見蔣詩雪走了過來,李浩對她笑了笑。
“嗯!”
蔣詩雪已經撫平心緒,微笑著回應。
兩人相擁著,看最后一縷夕陽消逝,夜幕,悄然拉下…
“各位,我們已經到了公海,相信大家已經迫不及待了,至于規矩,一直都是這樣,我就不多說了,接下來,賭場正式開放,想玩的可以去兌換籌碼!”一名中年人站在賭場里的小舞臺說著。
李浩和蔣詩雪混在人群里,蔣詩雪胸前的微型攝像頭已經打開。
“規矩是什么?”李浩問道。
蔣詩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有什么規矩啊。”
“那你準備了多少錢?”
“錢?沒有啊,我又不是真來賭錢的,準備錢干嘛?”蔣詩雪小聲道。
李浩:“……”
來賭場不賭幾把,瞎的都知道這人有問題吧!?
他覺得,如果有什么《臥底的修養》,他非給蔣詩雪買一本不可,忒不專業,忒不尊重臥底這個職業了。
還有之前派出的臥底,如果也是這樣,那還真是不冤。
“真是服了你,做戲做全套啊,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兌換一些籌碼。”李浩說道。
李浩兌換了十個籌碼,每個一百萬,加起來也就一千萬左右,他并不是真來賭錢的,拿一點出來也差不多了,而且最后十有八九還會充公。
“蛇已經出洞了,有什么資料嗎?”兩人隨意走著,李浩低聲問道。
“嗯,他們已經卸去偽裝,剛才在臺上說話的那個,就是老大胡恩,人稱笑面虎,你看十點鐘方向,藍色衣服的那個是他的兒子胡普,一點鐘那個灰色衣服,看起來很兇狠的中年人,是老二,叫什么名字并不清楚,但人稱毒蛇。”蔣詩雪對著情報一一對號入座,告訴李浩幾個重要人物。
李浩認真看著,發現毒蛇和自己之前在甲板上看見的那個家伙有七分像,臉上的刀疤沒了,眼神卻一樣的狠毒陰沉。
笑面虎和毒蛇都不是簡單的角色,李浩衡量一番,決定先去接觸一下胡普,他正在玩著梭哈。
“走,我們也去玩玩。”李浩攬著蔣詩雪的腰,裝出一副大老板,富二代的模樣。
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直到一個青年懊惱離開,李浩才坐了下來。
胡普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開口說什么,他似乎也在隱藏著身份。
桌上另外還有兩個人,都是中年人。
“發牌吧!”胡普對荷官開口,他身前已經有近一億的籌碼。
李浩拿到牌,看了一眼,發現還不錯。
“一百萬!”胡普牌面最大,扔下一個籌碼。
兩個中年人一個棄牌,一個跟了,輪到李浩,李浩也跟了一百萬。
發完五張牌,李浩對局面有了一個清晰的了解,將剩余籌碼全部推了出去。
中年人不敢輕舉妄動,放棄了牌,反倒是胡普,沉吟一下,也很了李浩。
“不好意思,我一對k比你大一點點。”李浩翻開底牌哈哈大笑。
胡普鐵青著臉,他最大的才一對Q,被壓著打。
本以為一對Q已經不錯了,畢竟動輒就同花順,四條A的,那是電影,現實中桌面哪來的這么多大牌,有個三條都足以欣喜若狂了。
李浩收著籌碼,輕點了一下,兩千一百萬,說明短短幾分鐘,他的籌碼就翻了一倍!
蔣詩雪看得愣愣出神,這么簡單就一千萬到手了?
就李浩這三五分鐘賺到的錢,足夠她花一輩子的時間,太瘋狂了,難怪這么多人沉迷賭博。
接下來好幾把李浩都直接棄牌了,丟出去了四百萬籌碼,這讓胡普怒火中燒,這幾把他的牌出奇意料的好,想著報仇的時候,偏偏李浩就仿佛看到了他的底牌似的,很都不跟一下直接扔了,讓他憋屈無比。
接下來,李浩又強勢剛了幾把,每次都壓著胡普贏,他面前的籌碼已經從原來的一千萬變成九千萬。
“你是不是出老千!”胡普一拍桌子怒吼出聲。
每次都比他大個一點兩點,不得不讓他懷疑,這也太巧合了。
“如果你有證據,你說什么都行,不過你若是想誣陷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李浩冷聲輕拍了一下桌子,他抬起手后,幾條裂痕出現。
胡普狠毒地盯著李浩,要是有證據,或者看出來李浩做了什么手腳,他早就動手了,哪會和他嗶嗶。
這時,笑面虎胡恩笑瞇瞇地走了過來,毒蛇跟在他旁邊。
“胡普,注意你的言行舉止。”胡恩瞪了一眼胡普,他頓時不敢多言,乖巧站在父親旁邊,只是不時看向李浩的眼神,更加狠毒。
“這位朋友,不好意思啊,犬子太無禮了,作為補償,我想邀請你去VIP房間玩,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胡恩笑道。
他和毒蛇在遠處一直注意著這邊,只要不瞎的都知道李浩動了手腳,但就是看不出來。
正好胡普惱羞成怒,便借著這個機會試試李浩的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