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多管閑事,小心小命不保!”一男子掏出一把刀威脅道。
旁邊圍觀的吃瓜群眾見狀尖叫著散開。
李浩瞳孔微縮,正所謂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他也沒到刀槍不入的地步。
但如果是他一個人,也沒什么好怕的,有刀他也不會放在眼里,可對方明顯是沖著張晴兒來的,李浩怕誤傷到她。
“你們是誰!?到底想干嘛?”李浩大聲喝道。
“別和他廢話,抓到人就走,警察應(yīng)該很快就到了,速戰(zhàn)速決!”
幾名男子手持著刀,快速準(zhǔn)備圍上李浩。
“快走!”
李浩一推張晴兒,抄起路邊小吃攤的一張凳子,舞得虎虎生風(fēng),一時幾名男子拿著刀也難以靠近。
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張晴兒已經(jīng)跑出很遠(yuǎn),焦急地站在人群邊看著。
“哼!我就陪你們玩玩!”李浩冷笑。
沒有張晴兒這后顧之憂,他也不必束手束腳,放開和這幾個家伙打。
“砰!”
竹凳砸在一名男子持刀的手上,轟然破碎,男子仿佛聽見了“咔嚓”的骨頭斷裂聲,面容扭曲地慘叫著松開刀。
李浩伸手一撈,握住刀擋住右邊揮舞而下的武器,發(fā)出刺耳的碰撞聲。
趁機(jī)一腳踹飛那名男子后,忽然耳后一陣微弱的破空氣傳來,李浩下意識地下蹲低頭避過刀鋒。
同時腳一伸,以橫掃落葉之勢把身后的男子掃落倒地,臉部朝下,磕得男子鼻血直流,卻抱著腿哀嚎不斷,顯然李浩那一腳力道不輕。
這一切都在短短的瞬間完成,李浩起身一躍而起,右腳落在旁邊的樹干上,借力一個旋風(fēng)踢,把另一名男子踢得凌空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摔倒在地。
“啊!!”
一聲尖叫響起,李浩急忙望去,原來有一名男子偷偷盯上了張晴兒,趁他正在打斗沖向了那邊。
李浩看得心急如焚,但眼看那男子離張晴兒只剩數(shù)步距離,急中生智,挑起一張凳子,一腳抽飛。
“嘭!”
凳子準(zhǔn)確地砸在那名男子的背后上,腳步不穩(wěn)踉蹌了一下?lián)涞乖诘亍?
李浩迅速沖過去,給準(zhǔn)備爬起來去抓張晴兒的男子補(bǔ)了一腳。
“怎么樣!?你沒事吧?”李浩抓著張晴兒的胳膊急忙問道。
“沒事,我沒事!”張晴兒眼淚突然掉了下來,猛然撲到李浩懷里抽噎起來。
她哪經(jīng)歷過這樣危險的事,若不是有李浩在,她都不敢想象自己最后會是什么結(jié)果。
“好了,沒事就好,別哭了。”李浩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安慰。
“快撤!”
幾名男子受傷不輕,知道有李浩在是不可能抓到張晴兒的,掙扎著上車朝這邊那名男子喊道。
男子感覺后背被李浩踹了一腳鉆心地疼,然而此刻也顧不得了,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剛爬起來,還沒邁動腳步,男子感覺一陣眩暈,然后雙眼變得呆滯起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快過來啊!”
“別管他了,那小子快過來了,開車!感覺開車!”
李浩正準(zhǔn)備追擊,面包車屁股噴出一陣黑煙,很快消失在視線里。
只用自己的能力抓住了一個,讓李浩稍稍郁悶,那幾個家伙伸手不咋地,不過跟兔子似的,跑得忒快。
然而轉(zhuǎn)念一想,一個也夠了,這些一看就是聽命行事的,只要知道他們的目的,是誰派來的就行了。
“你們的目的是什么?”李浩問呆滯地現(xiàn)在原地的男子。
“綁架張晴兒。”男子癡呆地回道。
“誰派你們來的?”
“不知道。”
誰讓他們來的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這也太扯了吧?
“那你們?yōu)槭裁匆壖軓埱鐑海俊?
“為了錢,我們接到一個神秘人的電話,但并不認(rèn)識他,都是他找的我們,他說給我們?nèi)f,讓我們?nèi)ソ壖芤粋女孩,訂金十萬,剩余的事成之后再給。”男子乖乖回道。
李浩皺眉,看來是別指望這家伙能提供什么線索給自己了。
這種單線電話聯(lián)系的交易最是隱秘,連對方是誰,在哪兒,一概不知。
而且用的號碼肯定也是假號碼,撥回去也撥不通,想把幕后黑手抓出來難如登天啊。
“你有什么頭緒嗎?知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ツ悖俊崩詈茊柵赃厹I痕未干的張晴兒。
“我…我不知道。”張晴兒直搖頭。
她平常連門都很少出,更不曾與什么人結(jié)怨,她也想不出來,究竟是誰花那么多錢要綁架她。
“行吧,這家伙動不了的,別擔(dān)心,我打個電話。”
李浩走到一邊,撥通了蔣詩雪的電話,她是警察,這種事找她處理那就對了。
“喂,打電話給我干嘛?”蔣詩雪的語氣不是很和善。
“這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都那么久不見了,想你了唄。”李浩調(diào)笑道。
“少來!”電話那邊蔣詩雪磨著牙。
想起在家樓下和李浩親熱的那一幕,她就恨得牙根癢癢,這都不知道第幾回讓那幾次占自己便宜了。
“真的,誰讓你長那么美,出水芙蓉都比不上你。”李浩一本正經(jīng)道。
“別給我胡說八道,我才不上你的當(dāng),留著去騙小姑娘吧!”蔣詩雪撇嘴。
什么亂七八糟的家伙她都見多了,才沒那么容易被李浩的幾句花言巧語蒙騙。
“小姑娘哪有你漂亮啊。”李浩笑瞇瞇說道。
“那是當(dāng)然!”蔣詩雪驕傲道。
李浩語塞,這妞還真是不謙虛啊。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有話就趕緊說,我忙著呢。”蔣詩雪說道。
“好吧,我現(xiàn)在在步行街,剛才有幾個綁匪在大街上想綁架一個女孩,被我收拾了一頓,抓住了一個,你趕緊過來處理吧。”李浩言簡意賅道。
“什么!?這么猖狂?你等著,我馬上帶人過去!”
蔣詩雪大驚失色,綁架可是重大事件,匆匆掛掉電話,叫上兩名警察便步行街趕去。
“你給誰打電話啊?”張晴兒看見李浩走回來,警惕問道。
剛才她看見李浩打電話有說有笑的樣子,隱隱感覺到了威脅。
“一個警察朋友,我們在這兒等一會,她馬上過來了。”李浩回道。
“男的女的?”
“額,女的,怎么了?”
“哼!”
很快,一輛警車呼嘯而至,蔣詩雪帶著兩名警察下車。
“人呢!?”蔣詩雪急忙問道。
李浩踢了踢跟木頭似的站在哪兒的綁匪,“就是他。”
蔣詩雪愣了一下,“他怎么不跑?”
又沒綁著,為什么綁匪會傻傻地站在哪兒不跑?
“可能良心發(fā)現(xiàn)了吧,有可能被我身上的霸王之氣震懾住了,不敢跑吧。”李浩一本正經(jīng)地聳聳肩。
蔣詩雪:“……”
張晴兒:“……”
倆警察:“……”
逗誰呢?
還霸王之氣,要不要弄個冰霜之槍出來玩玩?
瞪了李浩一眼,蔣詩雪讓兩名警察把綁匪拷起來。
李浩解除對他的控制,綁匪雙眼漸漸清明,看見警察猛地掙扎起來。
“放開我!”
兩名警察瞬間把他制住,壓上了車。
蔣詩雪揚(yáng)了揚(yáng)眉,意思很明顯,這就是你的霸王之氣?貌似不太好使啊!
李浩尷尬地輕咳一聲,“意外,都是意外。”
跟蔣詩雪回去做筆錄,這是無法避免的,不過張晴兒全程不停打量著蔣詩雪,搞得她還以為臉上有臟東西呢。
出了警局,李浩坐在車上,問張晴兒,“你父母在這里不?或者有什么親戚啥的?”
“沒有,怎么了?”張晴兒問道。
“找他們問問,或許能知道點(diǎn)什么。”李浩說道。
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有人要綁架張晴兒的,既然問題不在她身上,或許在她家人身上也不一定。
“去找尚叔問問吧,他和我爺爺是老朋友,或許會知道什么。”張晴兒想了想說道。
“嗯,你打個電話給尚叔,我們現(xiàn)在就去紫云齋。”
來到紫云齋,就看到尚科峰在門口著急地走來走去。
兩人下車走了過來。
“晴兒!”
尚科峰大喊一聲,跑過來上下看了看張晴兒,發(fā)現(xiàn)絲毫無損后,才放心來。
他接到張晴兒的電話,嚇得手里的茶杯都摔破了,雖然再三保證沒事,但沒看到人他哪能安心。
張晴兒的家人都不在這邊,自己和她爺爺又是老朋友了,照顧她可是他的責(zé)任,要是真出什么事,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和老朋友交待。
“尚叔,放心吧,我們進(jìn)去說。”李浩笑道。
“好好好,我們進(jìn)去,李浩,這會兒真的謝謝你了。”邊走尚科峰邊感謝道。
情況有多兇險他都了解了,若不是剛好有李浩在,張晴兒肯定就讓人綁走了。
坐下后,伙計送上茶后退下。
“尚叔,綁架晴兒的人,你知道什么情況嗎?”李浩直接問道。
尚科峰愁眉不展,嘆了口氣,道:“具體不太清楚,不過大概還是知道一些的。”
“晴兒的爺爺和我交情匪淺,我知道他在國內(nèi)有一個仇家,而且勢力非常龐大,就在一年前,他突然聯(lián)系上我,說要送晴兒到這邊躲避仇家,讓我?guī)兔φ疹櫼欢傞_始幾個月我一直派人暗中保護(hù)著晴兒,但都沒有出過什么事,我松懈下來就讓人撤走了,只吩咐他們經(jīng)常留意一下。沒想到今天就出事了,晴兒,是尚叔對不起你!”尚科峰一臉內(nèi)疚。
“尚叔,別這樣說,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是啊,都這么久沒出什么事,誰也想不到今天會發(fā)生啊。”李浩幫忙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