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黑壯的保鏢曾經(jīng)在國外做過一段時間雇傭兵,整天在刀口上舔血,身手了得,不然趙波也不會只找他們兩個做保鏢。
李浩控制住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另一人沒有察覺不妥,正想收拾李浩,卻被同伴轉身一拳轟在了臉上。
看著兩人狗咬狗,李浩遐逸地找了張椅子坐下看戲。
這兩名保鏢看上去身手雖然不錯,但還沒有使用暗器救走賈虎的那兩個高手厲害。
“你瘋了!打我干嘛?”一名保鏢嘴角帶血,爬起來質問同伴。
刀疤保鏢恍若未聞,沖上去一個回旋踢,把他踢飛撞到辦公室里的一個文件架。
另一名保鏢也怒了,一腳橫掃,把刀疤掃落在地,壓了上去。
兩人打成一團,很快精疲力盡,滿臉鮮血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們干嘛?!我讓你們收拾這小子,沒讓你們自相殘殺!”趙波驚怒無比。
他花了大價錢請保鏢可是保護自己的,現(xiàn)在倒好,敵人一根毛都沒掉,兩人卻先倒下了。
“呵,看來你找的保鏢沒啥用啊。”李浩拍拍屁股起身走向趙波。
“你…是不是你搞得鬼!?”趙波指著李浩。
這兩個保鏢精神肯定沒問題,不然他也不會請來保護自己,而且李浩一來就出問題了。
他倒是悠閑地坐在一邊毫不擔心,仿佛早知道會這樣似的,怎能不讓趙波懷疑。#@$&
“是又怎樣?說吧,你知道些什么?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李浩冷眼看著趙波。
趙波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兩名保鏢,滿臉鮮血,一個手斷了,另一個腿折了,凄慘無比。
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再看李浩就跟看怪物似的。
“我說!我全說。”
“嗯,說吧,別想騙我,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在說真話還是假話,要是不老實,我不介意讓你比那邊兩個更凄慘。”%&(&
李浩靠坐在辦公桌上,對上趙波的雙眼,只要他有一點不老實,都難逃他的法眼。
被李浩盯著,趙波感覺那目光仿佛能直達心底,看透他所有秘密似的,心驚地收斂剛才冒出的欺騙念頭。
“你父親李天立因為挪用公司巨額資金而被告入獄,其實是潛伏在他公司里的臥底干的。”
趙波小心地看了一眼李浩,但李浩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繼續(xù)!”
“哦!好的,這名臥底是財務部的,我讓他暗中轉移公司的大筆資金到你父親的私人賬戶上,然后再叫他去舉報。你父親自然不知道這些,他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干的,但證據(jù)確鑿,又有那名臥底指認,所以被判入獄。”
李浩緊抓著辦公桌邊緣,“咔嚓”一聲,被他掰下一大塊。
“原來是你干的!”
“不不不!我也是受人指使的。”趙波頭皮發(fā)麻,慌忙擺手。
若不是背后有人,他哪有膽子敢去動李天立,而且其中的很多便利都是背后的人提供的。
例如那名臥底。
“誰!?”李浩緊咬著牙。
“魏澤秋,一切都是他指使我去干的,不然我哪有那膽子啊。”趙波說道。
“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李浩問道。
“因為你父親公司的一項最新研究成果,具體是什么我不太清楚,賈龍接觸過你父親,威脅把成果賣給他,你父親自然不同意,所以…你父親最后被陷害入獄。”趙波惴惴不安說著。
李浩沉吟片刻,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
“證據(jù)有嗎?”
趙波連連點頭,“有,當初擔心賈龍過河拆橋,于是我偷偷把一些證據(jù)藏了起來。”
“在哪?”
趙波起身,拉開辦公桌后面墻上的一幅畫,一個保險箱出現(xiàn)眼前。
輸入密碼打開保險箱,趙波拿出一沓文件。
“這些文件上面有很多秘密賬戶,當初那筆巨額資金就是那名臥底通過這些賬戶,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到你父親的私人賬戶里,還有一些資金流動記錄。”
李浩接過文件看了看,把它全裝進文件袋里后,看向趙波,“你愿意出面指證魏澤秋嗎?”
趙波露出為難之色,說實話,李天立與他無怨無仇,若不是魏澤秋讓他去陷害,他也不愿意這樣做。
資料李浩拿走也就拿走了,但是如果自己指證魏澤秋,那還會有好果子吃?
“你以為不指證他,他就會放過你!?而且如果你指證是魏澤秋指使的,你的罪肯定能減輕很多。”李浩不屑道。
趙波聞言臉色陰晴不定,最后一咬牙點頭,“好,我同意指證他,我這里還保存著一份我和魏澤秋的通話錄音。”
很明顯他也知道李浩所言不虛,只要事情敗露,魏澤秋肯定會查出是自己干的,到時候他就是躲在監(jiān)獄里,也是死路一條。
既然如此,還替他隱瞞干嘛,倒不如豁出去了,拉一個墊背的也不虧。
“好,那你準備好,很快我就會讓人來接你。”
出了趙波公司,李浩看著手中的文件袋,終于露出笑容。
父親終于有救了,有這些東西,再加上趙波的指證,肯定能幫父親翻身。
想到這李浩心生激動,腳步匆匆地趕往警局,要馬上把東西交給蔣叔。
就在李浩離開的時候,一名黑衣人出現(xiàn),看著他匆忙的背影,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來到警局,李浩一眼就看見了蔣詩雪,“蔣局長在哪兒?我有很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他!”
“你從趙波那里找到證據(jù)了?”蔣詩雪看著激動的李浩驚訝道。
李浩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笑道:“當然,我也沒想到趙波手里居然會有重要的證據(jù),總算沒白跑一趟,謝謝你!”
蔣詩雪也替李浩開心,沒想到他這么順利就拿到了證據(jù)。
“別客氣,局長就在辦公室,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
蔣局長仔細看了資料后,興奮地一拍桌子。
“當初你父親賬戶上的資金來歷不明,就算想從這里入手都毫無辦法,沒想到竟然是通過這些秘密賬戶轉到你父親賬戶上的。
好!很好,有了這些資料,你父親的事就有希望了!”
“嗯,蔣叔,雖然這都是趙波和那個臥底干的,但是卻是賈龍手下的一個叫魏澤秋的人指使的,而且賈龍也肯定脫不了干系。趙波已經(jīng)答應到時候指證魏澤秋,還請蔣叔現(xiàn)在就讓人去逮捕趙波,把他保護起來,免得出什么意外。”李浩說道。
“嗯,我這就去申請逮捕令,詩雪,你準備一下,逮捕令一下來,馬上帶人去把趙波帶回來。”
蔣局長也很清楚,如果趙波的事被賈龍知道了,說不定會殺人滅口,動作必須快。
出了局長辦公室,蔣詩雪笑吟吟地看著李浩。
“你這家伙可以啊,跟我說說,你是怎么讓趙波交出證據(jù),并愿意指證魏澤秋的?”
“趙波看見我,良心發(fā)現(xiàn)了唄。”李浩嬉笑道。
若不是趙波怕自己對他動手,他哪會輕易把東西交出來。
但這是不能說出來的,畢竟蔣詩雪是警察,凡事講究證據(jù),可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干了啥。
“不說就不說,裝什么裝。”蔣詩雪嗤之以鼻。
要是那么容易良心發(fā)現(xiàn),就不會干這些事了,真當她是三歲小孩那么好騙啊。
很快,逮捕令下來了,蔣詩雪帶著幾名警察去找趙波,準備把他帶回警局,李浩則在警局里等著。
一個小時后,蔣詩雪還沒有回來,李浩都有點坐不住了,“怎么那么久還不回來?該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說著,便看見蔣詩雪臉色難看地回來了,但卻是一個人,他并沒有看見趙波。
“怎么只有你自己,趙波呢?”
蔣詩雪復雜地看著李浩,說道:“我?guī)巳サ节w波公司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
李浩聞言臉色大變,“怎么可能!?我從他那里出來就直接來這里了,這么短的時間趙波怎么會突然死了。”
“是被謀殺的,一同死亡的還有他的兩個保鏢,現(xiàn)場還遺留了一把兇器。”蔣詩雪嘆息一聲。
趙波就這樣死了,沒有他指證,就拿魏澤秋沒辦法。
“賈龍!!”李浩咬牙切齒低吼著。
“趙波應該早就被賈龍派人監(jiān)視起來了,所以你去找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你前腳剛走,后腳賈龍就派人滅口了。”蔣詩雪推測道。
不然不可能有那么巧合!
李浩緊握著拳頭,感覺憋屈的慌。
早知道自己走的時候就應該直接帶走趙波,賈龍或許就沒機會下手了。
現(xiàn)在情況變成這樣,賈龍和魏澤秋就能逃脫了。
真是個狡猾的老狐貍!
蔣局長把兩人叫到辦公室去。
“小浩,趙波已經(jīng)被滅口,以賈龍的老謀深算肯定不會留下證據(jù)。不過你放心,有這些資料,足以能證明你父親是被人陷害的。”
被他們逃脫了,蔣局長顯得也很遺憾。
“那就麻煩蔣叔了。”李浩無奈道。
事已至此,也無力改變,不過幸好父親總算可以翻案了,相信很快就能出來,這讓他寬心不少。
至于賈龍和魏澤秋,他可以以后再慢慢對付。
“不客氣,你先回去吧,我這往上面就遞交材料。”蔣局長笑了起來。
為了李天立的事,他也沒少費工夫調查,如今轉機出現(xiàn)了,他也替老戰(zhàn)友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