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杯水。”
兩人坐下,李浩遞過一杯水。
“你說用暗器傷了你的那兩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蔣詩雪搖頭,“現在還用暗器的人,已經非常非常少見了,我當警察以來,也見過很多用奇奇怪怪的東西當兇器的罪犯,但使用暗器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這玩意兒麻煩得很,沒有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壓根打不中目標,更別提傷人。
所以,暗器這東西近身沒啥威力,還不如一把刀好使,遠程吧,距離又短,連弓箭都比不上。
綜合起來,就是一雞肋,被淘汰也是注定的。
“不管如何,兩個家伙絕對是高手,你以后若是碰到千萬別沖動。”李浩正色道。
能免疫他控制的人,肯定不簡單。
“我會小心的。”蔣詩雪點點頭。
“只是讓那賈虎跑了,實在憋屈。”李浩無奈。
人都已經被他抓到了,偏偏殺出兩個程咬金把人掠走,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一下子就斷了。
“你放心吧,他跑不了,我會發(fā)動所有線人去找賈虎,一有消息我就立刻通知你。”蔣詩雪說道。
“那麻煩你們了。”
談完正事,一時間兩人都安靜下來,雖說這次聯手讓兩人關系拉近了一點,但并不意味之前的恩怨情仇就此煙消云散。
“咳…你的傷口,還痛嗎?”李浩不自在地打破沉默。
蔣詩雪聞言臉紅起來,想起包扎傷口的曖昧,忍不住瞪了李浩一眼。
幫他調查受傷也就算了,還讓他占了那么大的便宜,心里悔恨交加。
“好吧,你回去后注意別讓傷口沾到水,不是很深,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好了,只是…可能會留下一道小小的疤痕。”
疤痕在男的身上倒是無所謂,反而增添陽剛之氣,但若是女的,就有點不太好看了。
李浩看過她那完美光滑的背部,總感覺若是留下一道疤痕,會是一個遺憾。
聽見李浩話里的關心之意,蔣詩雪心中一暖,“沒關系,一道小疤痕算不了什么,我不在意這個。”
磕磕碰碰對她來說已經習以為常,而且能當警察她也不是那種嬌氣的女生,留一點疤痕就哭天喊地跟掉了半條命似的。
就在這時,大門“咔咔”地響,有人在拿鑰匙開門。
蔣詩雪瞬間警惕起來,難道是賈虎摸上門了!?
李浩擺擺手示意她放松,“別擔心,應該是我媽媽回來了。”
“你媽媽?”蔣詩雪忽然感覺有點慌。
“咦?浩兒你回來了,額,這位是?”張?zhí)m開門進來,看見蔣詩雪有點發(fā)懵。
“媽,這是我朋友蔣詩雪。”李浩硬著頭皮介紹道。
剛開始他就擔心會被媽媽碰見引起誤會,后來看她不在家就放下心了,沒想到該來的終究會來,是躲不過的。
張?zhí)m回過神來眼前一亮,自家兒子可從沒帶過女孩子回家。
難道,這…就是她的未來兒媳婦??
細細審視一番蔣詩雪,發(fā)現她不凡長得漂亮,而且身材高挑,氣質也不一般。
暗暗點頭,自己兒子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女孩給她當兒媳婦很滿意。
當張?zhí)m的目光落在那件白襯衫上時,感覺非常眼熟,很像自己之前買給兒子的那件。
再看看蔣詩雪因為包扎疼痛而被汗水打濕的劉海,結合一眼就看出的真空上陣。
張?zhí)m意味深長地看著李浩,眼神不言而喻。
李浩扶額,母子同心,他豈能不了解這個眼神的含義。
但他能說什么!?
因為爸爸的事去找線索,然后蔣詩雪不小心被暗器所傷,然后來自家包扎,最后穿上他的衣服?
張?zhí)m信不信且不說,但肯定會阻止他繼續(xù)查探,因為太危險了。
蔣詩雪羞澀不安,張?zhí)m看著她的眼神總感覺怪怪的,讓她渾身不自在。
“還沒吃早餐吧?過來一起吃吧。”張?zhí)m熱情拉著蔣詩雪的手,坐到飯桌邊,把買回來的早餐一一擺好。
“阿姨,不用了,我已經吃過早餐。”蔣詩雪慌忙擺手拒絕。
“沒關系,就當陪阿姨再吃一點。”張?zhí)m笑瞇瞇地把筷子塞進她手里。
李浩看著蔣詩雪投來求救的目光,無奈聳聳肩。
三人圍著餐桌吃起早餐,張?zhí)m目光就沒離開過蔣詩雪,不時給她夾菜。
蔣詩雪硬著頭皮道謝,低著頭小口小口吃著,不經意抬頭看見李浩在偷笑,在餐桌下,羞怒地踢了他一腳。
李浩本還覺得好笑,蔣詩雪那么火爆的脾氣,怎么對上老媽就成了小貓咪似的,乖巧得連頭都不敢抬。
“哎喲!”
李浩下意識痛呼出聲,看見對面投來威脅的眼神,急忙低頭不敢再偷笑。
“怎么了?”張?zhí)m問道。
“沒,就是被蚊子叮了一下。”李浩回道。
蔣詩雪暗暗磨牙,竟然敢說她是蚊子,正想著是不是再給李浩一腳時,卻瞄到了張?zhí)m看透一切的眼神。
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餐,蔣詩雪告辭。
李浩帶她進房間,拿出一件薄外套遞給她。
“給我這個干嘛?又不冷。”蔣詩雪疑惑不解。
“還是穿著吧,遮一遮也好。”李浩瞟了一眼蔣詩雪的胸前。
蔣詩雪順著他眼光低下頭一看,一手搶過李浩手中的外套放在胸前。
“不許看!再看我戳瞎你的雙眼!”
李浩轉過頭,暗自嘀咕,“不看就不看,反正他都自己看了那么久了。”
穿上外套遮掩所有春光,蔣詩雪沒好氣地瞪著李浩。
“我走了!”
她是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便宜幾乎都被李浩占光了。
“嗯,我送你。”
“媽,我送詩雪走了。”李浩沖廚房里忙活著的張?zhí)m喊道。
“這么快?多坐會兒吧?”張?zhí)m跑出來。
她還沒問這個女孩是干嘛的,家里都有誰,很多情況等著她去了解呢。
“不了,阿姨,我還有事,下回再來看您。”蔣詩雪扯著嘴角說道。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再來了,張?zhí)m那目光讓她感覺渾身不自在。
送走蔣詩雪,李浩正準備回來,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一看,是張晴兒那蘿莉。
“找我有什么事嗎?”李浩直接問道。
“請我吃飯?怎么突然想起請我吃飯來了,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好吧好吧,你告訴我地址,我現在過去。”
張晴兒說腳已經好很多了,要感謝他,李浩無奈,只好答應。
打車來到張晴兒說的地方,是一家非常高檔的酒店,這讓李浩懷疑,張晴兒應該背景不簡單。
“我到了,你在哪兒呢?好吧,那我在門口等你。”
很快,張晴兒下來了,身穿著長裙禮服,把她襯托得非常高貴。
“你怎么穿這樣就來了!?”張晴兒看著李浩的一身休閑服直翻白眼。
自己都告訴他在酒店吃飯了,這家伙就不知道好好打扮打扮?
“你又沒說要正裝,而且我窮,買不起正裝。”李浩翻著白眼。
當然,正裝他還是有的,不過懶得穿,一點都不自在。
而且他懷疑張晴兒是不是有什么陰謀,不然怎么會突然請他到這麼高檔的酒店吃飯。
張晴兒無語,著急道:“我現在帶你去買。”
“不用了,我這身挺好的,好幾百塊呢,你要是覺得不行,那我回去了。”李浩攤開手掌。
張晴兒越是著急,他就越發(fā)肯定有問題。
別看她一副身嬌體柔的蘿莉樣,但這只是表面,實則腹黑著呢。
正好借機離開,省得被這丫頭給坑了。
好幾百…
張晴兒嘴角抽搐,能出入這家酒店的,隨便身上哪一樣東西,都不止這個價吧?
他哪來的自信?!
但讓李浩就這樣離開那是不可能的。
家族給她安排了一場相親,對方是個富二代,叫林修哲,他家里好像是做珠寶古玩的,非常有錢。
但她最討厭別人安排自己的生活了,但又不能不來,思來想去,最后決定找一個擋箭牌。
于是,她就想到了李浩。
“行行行!就這樣,不要求你穿正裝,行了吧!?”張晴兒滿臉無奈妥協。
“這還差不多,那走吧。”李浩滿意地點點頭。
他心里也勾起了好奇心,要知道出入這些場合,不穿正裝特定被人鄙視,不過他倒是不在乎。
這種場合父親在的時候,他也經歷過很多,覺得這些穿著人五人六的家伙,一個個虛偽得讓他覺得惡心。
只是張晴兒居然這都能忍,還真是豁出去了。
對于張晴兒的陰謀詭計他有了一點興趣。
一路上張晴兒不停感受到異樣的目光,低頭拉著李浩的手快步走著,但李浩倒好,放這兒自己家似的,還跟人打招呼,她差點氣炸。
進了一層豪華的餐廳,透過落地玻璃還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客人并不少,一個個紳士優(yōu)雅的樣子。
幸好這里雖然是高檔餐廳,但也偶爾會有不喜歡穿正裝的人就餐,對此倒是規(guī)矩略微放松,服務生看了一眼李浩并沒有阻攔。
“晴兒,你剛才去哪兒了?”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笑著迎上來,眼里閃爍著不易察覺的貪婪之色。
李浩看到他親熱的樣子頓時了然,這是讓他當擋箭牌來了!
“接個朋友,你不介意吧?”張晴兒笑魘如花,一手挽上李浩的手,微微靠著他,仿佛情侶一般。
“當然不介意,我最喜歡交朋友了。”
青年看見張晴兒的動作,臉上的陰沉之色一閃而過,隨即換上了一副如沐春風的溫和笑臉。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李浩,李浩,這位是林修哲。”張晴兒介紹道。
李浩勾了勾嘴角,還真是碰上狗血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