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祖手里拿著一個酒葫蘆一邊往嘴里灌著酒,一邊邁著微醺的步伐,向著這邊走了過來,他的步伐十分的奇妙,每走一步,他的身形就會移動很長的一段距離,原本他他還停留在離輪回宮很遠的位置,可是這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高臺之上,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主位是大長老做的位置,而現(xiàn)在人祖卻坐在了這里,這挑釁的意味十足。
“你究竟是誰?居然敢來我們眾生教鬧事兒!”
王志群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穿的破破爛爛宛,如乞丐一般的人祖。
他加入眾生教的時間比較短,根本就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
“我是眾生教的副教主,眾生教之中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我不該來嗎?”
人祖笑呵呵的說道,說完這話,他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大長老。
他知道眼前這個虛發(fā)皆白,看上去道骨仙風的人就是昆侖來的那位。
大長老的傷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是他能夠看得出來。
他能夠感覺到大長老身體之中那滔天的血煞之氣,在這血煞之氣的影響下,大長老,根本就發(fā)揮不了全部的實力,甚至自己完全有實力和他一戰(zhàn)。
人祖并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他很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所以才會表現(xiàn)的如此肆無忌憚。
“我王某人加入眾生教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們眾生教還有一個副教主!”
王志群冷著臉說道。
雖然他想發(fā)火,但是他并沒有動手。
因為剛才的時候他一直在觀察著大長老,看大長老那一臉凝重的表情,很顯然眼前這個男人并不好對付。
他王志群之所以能夠從一個人人都看不起的小首領走到這一步,就是因為他察言觀色的本事和隱忍。
“本教主平常的時候,根本不在眾生教之中,你們這些后入眾生教的阿貓阿狗,不認識我倒也正常,不認識本教主,但是你應該認識我手中的令牌吧!”
說著,人祖扔了一塊令牌過去。
那塊令牌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上面刻著副教主三個大字。
縱使王志群再不識貨,也能認出這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男人扔出來的品牌,和自己手中的教主令牌是一樣的材質。
“哼,誰知道,你這令牌是不是偽造的!”
王志群冷哼了一聲,將令牌扔在了地上,現(xiàn)在眾生教上下,都擁戴自己,就算眼前這個男人是真正的副教主,他又能拿自己怎么樣。
“你那令牌就是偽造的,我是當初教主大人親自封的離火閻君,可是我卻沒有聽說過,眾生教有一位副教主!”
這時候站在王志群身邊的那個美少婦,也走上前來說道。
以前王志群這樣的男人,她看都不會看上一眼,是現(xiàn)在王志群已經(jīng)成了眾生教的教主,她就以后就是教主夫人了。
隊伍這個突然出來搗亂,阻斷自己,做教主夫人的這個男人,離火閻君自然沒有什么好感。
“哼,你算什么東西,居然敢指責本教主!”
人祖冷哼了一聲,輕輕的一回手,美少婦就捂著自己的臉倒在了地上。
美少婦掙扎了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掛著一抹血色,半邊臉更是腫了起來,就和含了一個茄子一般。
“你……”
這一耳光,仿佛不是打在美少婦的臉上,而是打在了王志群的臉上。
“你不要太過分了!”
王志群臉色鐵青,憋了良久,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今天是他接任教主的日子,人祖這么做,完全就是在打他的臉。
“她這是以下犯上,本教主留下他的性命,已經(jīng)夠給你們面子了!”
教訓完了美少婦,人祖將酒葫蘆,別在了腰間,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此時的人祖那副無賴的模樣已經(jīng)一掃而空,現(xiàn)在的他不怒自威,好像一個真正的王者挺立在天地之間。
“以前跟在本教主手下打天下的那些老東西還活著,給本教主站出來!”
“副教主大人,我在!”
“教主大人,老朽也還活著呢!”
“大人有什么吩咐?”
人祖平常的時候在眾生教的威望還不錯,被他這么一招呼,已經(jīng)有三四十個人站了起來。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位高群權重的紅衣長老,他們臉上帶著決然。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此時站了起來,就已經(jīng)承認了人祖的身份,以后王志群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可是他們不后悔,因為他們敬重人祖的為人,雖然人祖表面上看上去邋邋遢遢的,實際上他在眾生教的威望,不落于眾生教的教主。
“沒想到當初能在我身邊的老兄弟,現(xiàn)在就剩這么一點兒了?”
人祖看著那些熟悉的面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由于眾生教的連年征戰(zhàn),有很多人已經(jīng)死在了戰(zhàn)場之上。
當初他和教主創(chuàng)立眾生教的時候,身邊可是跟了一百來個好手的。
“我叫你們并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當初的老伙計們還在不在,看到你們過得還不錯,我就放心了!”
說著人祖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全部坐下。
“閣下,鬧了這么久,究竟要做什么?”
這時候大長老再也忍不住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計劃泡湯。
“不做什么,只是這個人做眾生教的教主,我不同意罷了!讓他做,還不如讓那個家伙做!”
說著,人祖指了指一旁的一條狗,這條狗是跟著人祖一起過來的,骨瘦如柴,狗毛已經(jīng)脫落了不少,很顯然是一條可憐的流浪狗。
“我看你今天就是來搗亂的!”
大長老冷哼了一聲。
“非也,非也!”
人祖搖了搖頭,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反正你們昆侖找的就是一條聽話的狗,倒不如找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牲口!”
聽完這話,在場的許多眾生教教徒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為他們這個副教主,有的時候真是太幽默風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