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么辦?”洛小曦皺眉,“西元太子看起來很生氣,早知道我就忍一忍,不發脾氣了。”
洛鳳幽笑了笑,“沒有必要忍氣吞聲,有一就有二,你一次忍讓,只會讓他得寸進尺。
放心吧,西元太子應該不會這么快離開。
西元有很大的野心,西元太子已經知道了澄回來自圣島,在沒有打探清楚澄回的底細和實力之前,他不會輕易離開。
在大陸,關于圣島的傳說很神秘,因為太過神秘,才更加讓人忌憚。”
“可是西元太子都說了要走,若是不走,豈不是打臉?”洛小曦說道。
洛鳳幽抿唇,“這就需要皇上挽留了,西元自以為強大,加上有北炎國幫著他們,必然認定我們不敢與西元為敵。
西元太子對你發怒,不僅是做給你看,也是做給皇上看。
若是我們東陵真的忌憚西元,這個時候,皇上不僅要挽留他,還會讓你道歉,更甚者,會讓你委屈一點,招待西元太子。
但是一開始,我們已經表明了態度,不會讓你和親,也表明了,我們并不是很忌憚西元。
所以皇上的底線,頂多是讓你道歉。
皇上從中做和事老,西元太子自然就原諒你了,也有理由繼續留下。
所以,這也不算打臉。”
洛小曦撇嘴,“道歉就道歉,等我們鳳家的產業完全脫離西元,才沒有必要對那個太子客氣。
若是東陵和西元不合,西元太子可是人質,讓他還有膽狂妄。”
洛鳳幽皺了下眉,“不能掉以輕心,西元太子能親自來東陵國,不可能沒有準備。
只是暫時,不知道他除了和親以外的意圖,只能靜觀其變。”
“……”
洛鳳幽和洛小曦聊得差不多的時候,皇帝派人來傳口諭,宣洛小曦進宮。
目前,一切與洛鳳幽猜測的差不多。
若是仲孫睿陽執意要走,凌曜卿就不會派人過來了,畢竟凌君御在皇宮。
“曦兒,你去找澄回,我進宮就行了。”洛鳳幽說道。
“娘,我不用進宮嗎?不用道歉?”
洛鳳幽眸光微暗,“我先進宮,了解清楚情況再說,輕易就道歉,太掉價。”
“哦!”洛小曦笑了笑,“娘親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算惹大禍。”
“你呀!”洛鳳幽手指輕輕敲了下洛小曦的腦門,“慶幸你有個厲害的未婚夫吧,不然的話,這會兒為了拖住西元太子,真的要馬不停蹄的去裝模作樣的道歉了。”
“嘻嘻!”洛鳳幽吐了下舌頭,“那我找澄回去了。”
“去吧,手腕都紅了,也該讓那小子心疼心疼。”
洛小曦摸了摸自己紅紅的手腕,娘親的意思,讓她去告狀?
仲孫睿陽找皇帝哥哥告狀,她找澄回告狀?
洛鳳幽跟著內監進宮。
洛小曦到京平學府找顏澄回。
彼時的少年,正端坐在桌案前方,手指優雅的翻看著書本。
下方,一排排弟子坐著。
有的認真看書,有的玩鬧,紀律相對混亂。
賀楨手指掏了掏耳朵,心情煩躁,瞥了眼上首的顏澄回,又看了眼旁邊正在搖骰子的幾個同窗,一肚子火。
“顏先生,您不教學就算了,就不能管一下紀律嗎?鬧哄哄的,我們怎么學習?”
賀楨后方的弟子抱怨。
顏澄回抬眸,掃了眼說話的弟子,冷漠臉,“那你就換個安靜的地方學習。”
弟子不滿,“先生,您的職業是傳道受業解惑,您對于弟子的課業不聞不問,連紀律也不理會,有違師道。
既然沒有能力做我們的先生,您就沒有資格留在這里,請您離開。”
那幾個玩骰子的弟子瞥了顏澄回一眼,附和道,“就是!一個黃毛小兒,哪里有資格做先生?我們不學習,也不知道管一管。不過你一個吃軟飯的,也沒膽子管我們。”
顏澄回眉微挑,“為何要管你們?學習是自己的事,喜歡上進的,就努力,喜歡墮落的,就沉淪。
我從來不會強人所難,也不喜歡將廢物變成天才,因為廢物永遠都是廢物。”
“你說誰是廢物?”玩骰子的弟子憤怒,兇狠的眼神瞪著顏澄回。
賀楨見勢不妙,忙說道,“楊柏文,少說兩句吧,那畢竟是先生。”
洛小晨說過,顏澄回武功比他還厲害,若是惹他生氣,會死得很慘的。
“他算屁的先生!”楊柏文滿臉不屑,“老子若是廢物,他就是廢物中的廢物,一個靠著女人上位的小白臉,男人中的敗類!”
賀楨默默起身,遠離旁邊不知死活的少年,連世子爺都忌憚的人物,他竟然說人家是廢物中的廢物。活得太容易了,總是喜歡尋找刺激。
“賀楨!你也是個廢物!慫包!連一個小白臉都害怕!”楊柏文恥笑。
賀楨看了眼始終淡然的白衣少年,光是這定力,他就自愧不如,“顏先生,楊柏文是中書令楊大人的幼子,若是傷殘了,不好交代。”
顏澄回冷漠臉,繼續看書。
賀楨松了口氣,沒打算揍人就好。
“慫包!”楊柏文譏笑,“罵不還口的窩囊廢!”
賀楨:……
沈則瀚搖了搖頭,“賀楨,你就別多嘴了。”
季倬禹:“就是,廢話太多,別人作死你瞎摻和什么?”
賀楨:他樂意摻和嗎?還不是因為楊柏文是他表了又表的表弟。
顏澄回冰冷的眸子盯著楊柏文,“你喜歡我還口還是還手?”
楊柏文冷笑,擼起袖子沖上前,“別以為你是未來的郡馬爺我就怕你,還口算什么?本少爺自小習武,咱們單挑!”
賀楨抬手捂臉,這個智障,真心沒眼看。
顏澄回涼涼的眼神睨著楊柏文,“單挑?你確定?”
“怎么?不敢?”
顏澄回起身,往外走去,“外邊場地寬,出來!”
楊柏文跟上。
其余的弟子全都跟上。
櫻花樹旁,兩個少年對立。
楊柏文擺出架勢,勾了勾手,“來吧!”
顏澄回輕揮衣袖,直接將人拍飛。
“啊——!”
只見一個藍色的身影,拋向空中,然后一直呈現直線上升的趨勢,最后越來越小,直到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