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水下大戰(zhàn)展開。
洛鳳幽與侍衛(wèi)們打斗在一起。
在水底下,彼此都放不開,侍衛(wèi)們又不敢傷了洛鳳幽,只是一心抓住她。
越來越多的侍衛(wèi)圍過來,成包圍趨勢。
洛鳳幽無法,只得拽著鳳靈音,一直往湖底下游去。
水下缺氧,她的腹腔憋得難受,漸漸有些乏力,卻仍舊堅持著,往水底下沉去,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寧可死,也不要被抓回去。
越往下,追擊的侍衛(wèi)就越少。
侍衛(wèi)是人不是神,沒有氧氣,也憋不了多久。
在意識模糊之前,洛鳳幽好似看到了光亮,求生的渴望,讓她一直堅持著,往那光亮的地方行去。
一只手忽然拽了她一下,新鮮的氧氣傳入口中。
她貪婪的呼吸著,恍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是那樣的熟悉,讓她產(chǎn)生了錯覺,也覺得安心,放心的讓自己昏睡。
再次醒來,她在一個光線昏暗的巖洞。
“幽姐姐,你醒了?”
鳳靈音略帶驚喜的聲音傳來。
洛鳳幽扭頭,見她完好無損,稍微放心,緊接著蹙眉,將周圍打量,“這是哪里?我們怎么會在這里?”
鳳靈音搖頭,“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這里了,話說,你昏迷的時間好久,你不是會浮水嗎?怎么還昏迷那么久?”
“我昏迷了多久?”洛鳳幽問,她期間回了毒谷一次,意識是模模糊糊的。
鳳靈音再次搖頭,“我也不知道,這里沒有白天黑夜,我只感覺很久,因為我好餓,也好冷,頭暈乏力,渾身沒有力氣,反正很久。”
洛鳳幽點頭,想到昏迷前那熟悉的溫度,蹙眉問道,“這里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嗎?”
“沒有了,我醒來就沒有見著人,幽姐姐,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鳳靈音有些害怕。
“不會。”洛鳳幽肯定道,強(qiáng)撐著站起,“我們?nèi)タ纯矗@巖洞通往哪里,若是無路,就潛水到護(hù)城河,那里有人接應(yīng)我們。”
鳳靈音跟著起身,渾身軟綿綿的,洛鳳幽醒來,她也沒有那么害怕了。
巖洞挺寬敞的,洛鳳幽鳳靈音一前一后。
忽然有腳步聲從前方傳來,洛鳳幽神色一凜,身子貼著巖洞的石壁,警惕而防備。
腳步聲漸漸近了,一個墨色的人影走來,光線昏暗,看不清臉,身形卻是熟悉的,隨著他的靠近,他的臉也變得清晰。
洛鳳幽怔楞,原來,她昏迷之前感覺到的,不是錯覺。
凌君御幽暗的眸子只是隨意瞥了她一眼,就移開了目光,淡漠道,“護(hù)城河那里,被圍得水泄不通,暫時無法離開。”
洛鳳幽注視著他,“你不是走了嗎?”
凌君御沉默,他確實走了,最終放不下,又跑回來了,想知道她會不會真的嫁給祁洛珩,無意間發(fā)現(xiàn),鳳家的人打算救她,就通過護(hù)城河,進(jìn)了皇宮。
“幽姐姐,這人是誰呀?”鳳靈音好奇的詢問。
洛鳳幽沒有作答,始終注視著凌君御,“你怎么會那么巧合的救我?這里是哪里?”
凌君御沒有回答前一句,淡漠道,“這里是北炎國皇宮底下,通往一個密道,湖底下,是一個入口。”
“你怎么知道這里的?”洛鳳幽問。
“從護(hù)城河進(jìn)入了皇宮,發(fā)現(xiàn)湖底下的地形跟我們東陵國的很像,猜測著,歪打正著,來了這里,前邊我去看了,有密道,也有機(jī)關(guān)陣法,與東陵國的有所區(qū)別,我們只為了離開,冒險不值得,先等等,等搜查的人松懈了,從護(hù)城河離開。”
凌君御一番解說,語氣涼薄,他的目光,望著別處,不與洛鳳幽對視。
洛鳳幽心里壓抑,知道他還誤會著,“那天,我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才說不愛你的。”
凌君御沒有言語,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她想逃跑,就想明白了,是他誤會了,可是她和祁洛珩同床共枕是事實,他親眼撞見的,這個不能說是誤會。
“凌君御,我是清白的。”洛鳳幽解釋,不管他信不信。
凌君御嗯了一聲,蹲了下來,席地而坐,涼薄的語氣道,“現(xiàn)在是白天,等夜里離開,這里沒有吃的,保存體力,你先休息吧。”
他說著,閉上了眼睛,閉目養(yǎng)神。
洛鳳幽走進(jìn)他,蹲在他跟前,“那天,你走以后,我恢復(fù)記憶了,凌君御,我是清白的,洛珩沒有碰我。”
凌君御睜開了眼,黑暗中,他的眸子霧蒙蒙的,沒有神采,“我親眼看見的,你穿得那么少,你們……”嗓子里好似哽了東西,說不下去了,干脆閉上了眼睛。
“不是的。”洛鳳幽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
若是以往,他必然熱切的回應(yīng)她,她的主動,會讓他欣喜的像個孩子,而今,他卻毫無回應(yīng)。
對于她的吻,表現(xiàn)得一臉木然,不拒絕,不迎合。
洛鳳幽心揪在一起,心里覺得委屈,這么長時間以來,她那么努力的去避免讓祁洛珩碰她,好容易逃離,他卻這樣。
眼淚忍不住滑落,低聲抽噎。
除了喝醉,想起楚墨風(fēng)的那一次,凌君御還不曾見她哭過,心揪痛,手先于理智,將她攬入懷中。
“嗚嗚……”洛鳳幽哭得越發(fā)大聲了,似要將多日來的委屈哭出來。
凌君御將她擁得更緊,嘆息一聲,“我相信你,不哭了。”
“嗚嗚。”洛鳳幽抽噎,“我沒有,我沒有跟他睡,我一直在躲避他,最后實在躲不掉了,你闖了進(jìn)來,我和他沒有……”
凌君御心亂,抬手替她擦眼淚,“別哭了,哭得我心亂,我相信你了。”
洛鳳幽的哭聲小了,“真的相信?”
“嗯。”凌君御點頭,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沒事了,晚上就離開這里,我們回家。”
洛鳳幽吸了吸鼻子,手環(huán)住他的腰,頭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凌君御。”
“嗯。”
“我變得好脆弱,感覺我什么都做不了,洛珩派了好多人守著我,連身邊的宮女都是他的人,我沒有藥,沒有武器。”
幾句話,道盡了她的艱難。
凌君御攬著她的胳膊收緊,什么誤會,醋意,消失殆盡,愧疚道,“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我混蛋,還讓你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