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鳳幽心知，逃跑是不可能的了，認命的坐下，有些氣惱的看向祁洛珩，“你知道的，我有喜歡的人，我不可能做你的皇后！”
祁洛珩眸色一暗，“還惦記楚墨風？看來那一刀，刺得還是不夠深。”
洛鳳幽心一堵，“你不用刺激我，反正我不可能做你的皇后。”
“你沒有選擇。”祁洛珩冷冷道。
“呵！”洛鳳幽冷嗤，“祁洛珩，從出生開始，我就一直在代替你活著，為你承受一切災難和責任，我并不欠你什么，我受夠了，以后我想為我自己活著。”
祁洛珩神色不變，始終冷漠，“從你入宮的那一天起，你就只屬于我，不屬于你自己，你只需要為我而活。”
洛鳳幽被氣到了，“你這個人，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不感恩就算了，還理所當然，我不是你的誰，我不欠你！”
“你是我的屬下，服從命令是你的義務！”祁洛珩冷冷道。
“屁話！”洛鳳幽窩火，“你把我當什么？我是一個人，我有人權，我有自由！”
“跟帝王講人權和自由？”祁洛珩反問，似嘲笑。
洛鳳幽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有氣無處發，“是，你是帝王，可那又如何呢？我不會任你擺布，我不可能做你的皇后，絕不可能。”
祁洛珩沉默，半響后，問道，“你就這么喜歡楚墨風？他似乎并不如你認為的那么好，他背叛了你，你要選擇原諒？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洛鳳幽心中刺痛，壓抑得難受，對別人來說過去發生在六年前，對她來說，一切剛發生不久，她哪里可能那么容易就原諒？或許這一生，都不可能。
有些事，一次就夠，有些人，最好錯過。
“祁洛珩，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一面是家人，一面是君主和愛人？”
祁洛珩基本沒有思索，冷聲道，“臣子就應該忠于君王，若是戰場之上，親人身在敵營，身為大將軍為了家人選擇背叛，國將何在？置家國于何地？置君王于何地？”
祁洛珩的話有點投機，畢竟情景不能完全比擬戰場。
洛鳳幽明了他話里的意思，拋除情愛，臣子光是背叛君王，都是不能原諒的。
“鳳幽，楚墨風沒有資格站在你身邊，他所謂的愛，過于廉價。”祁洛珩冷冷道。
洛鳳幽笑笑，“堂堂暗主，也學會給別人上眼藥了？”
“我不屑！事實而已！”
“那你呢？”洛鳳幽反問，“你的愛又有多高尚？你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而且一直以來，一直在利用我，并且打算繼續利用，這樣的愛豈不是更廉價？”
“我不愛你！”祁洛珩沉聲說道。
洛鳳幽蹙眉，“既然不愛，又為何要讓我做皇后？”
“因為你適合！”祁洛珩冷聲說，“你讓我看得順眼，讓我覺得喜歡，但不是愛，帝王沒有愛，你只是一個適合我的皇后，一個可以與我并肩，讓我不至于孤獨的女人。”
洛鳳幽笑了笑，“我明白了，你還是打算利用我，利用一輩子，連愛都不屑于給我，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不覺得對我不公平嗎？”
“鳳幽，你我都曾滿手血腥，無數將士為你我死去，生命只有一次，你覺得對他們公平嗎？王者，談公平會顯得很幼稚。”祁洛珩沉聲道，“我們的身份，注定了，可以比別人活得更優越，生命更尊貴。”
洛鳳幽輕嗤，“如果你是那萬千螻蟻中的一個，就不會這么說了。”
“是。”祁洛珩認可，“如果我生來低賤，我會痛恨所有的世俗規則，我會痛斥所有的不公，然后拼了命的反抗，可我不是。”
“所以你也要相信，世間任何活得卑微的人，處在我現在的位置，都會喜歡這種皇權制度下所有的規則，包括你。”
“如果今天，是你可以掌控我的一生，你不會感到不公，也不會替我感到不公。”
“就像宮里那些太監，你可有一刻惋惜過，他們不能生兒育女？可有一刻想過，在你擁有權利的時候，廢除凈身這種不人道的做法？或者有一刻為他們感到不公？還是說，理所當然，接受這種規則？”
“每個人在乎的，都是自己的命運。”
“所以，不用覺得我利用你，不用覺得我自私，我所處的地位，讓我有這個權利。”
洛鳳幽無話可說。
祁洛珩往內殿走去，沉聲吩咐，“進來！”
洛鳳幽坐著不動。
“鳳幽，無力反抗的時候，抗爭只會讓你遍體鱗傷。”
冷漠的話語傳入洛鳳幽耳中。
洛鳳幽咬唇，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往內殿走去。
祁洛珩站在床沿，張開了雙手，“替我寬衣！”
洛鳳幽沉默著走上前，伸手去解祁洛珩衣服上的扣子。
祁洛珩手圈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今晚，做我的女人。”
洛鳳幽面無表情，“我可以說不嗎？”
“不能。”
“那問我做什么？”不過就是一層膜，一個軀體，想要就拿去，閉眼睜眼就過去了。
祁洛珩低頭，湊近洛鳳幽，在即將吻上她的時候，她忽然偏頭躲開了。
洛鳳幽蹙著眉，祁洛珩的靠近，讓她沒來由排斥，想的時候可以很簡單，事到臨頭卻做不到。
“不愿意？還是打算替楚墨風守身？”祁洛珩冰冷的話語不含情緒。
洛鳳幽推開他，面無表情，“我可以死，卻不會做你的女人。”
祁洛珩眸色微沉，“楚墨風就那么重要？”
“與他無關。”
“那是因為什么？”
洛鳳幽清冷的眸子看著祁洛珩，“因為我不喜歡你。”
祁洛珩眸光微閃，將洛鳳幽拽入懷中，睨著她，“生命和清白，哪一個重要？”
洛鳳幽心說，當然是命重要，與命相比，清白算個屁。
前提，對方是美男。
若是長相奇葩的惡心男，她覺得還是清白重要，寧死不屈。
現在祁洛珩還用得上她，輕易不會殺她，所以就算他是美男，她也選擇清白。
“清白重要，要殺要剮，你隨便。”洛鳳幽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