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御幽暗的鳳眸冷冷的盯著云淼,俊臉冷酷,“說夠了?說夠了就滾!”
“你還真是……”云淼臉色難看,“我是好心的提醒你,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
凌君御挑眉,眸子冰寒,“你當(dāng)本王跟你一樣蠢?”
云淼臉一僵,“什么叫做我蠢?我哪里蠢?”
凌君御沒心思搭理他,“你先去找沐正吧。”
“……”
云淼離開之后,凌君御動身前往承永殿,特地拿上了那張北炎國皇帝的畫像。
他是打算跟洛鳳幽過一輩子的,不想有那么多的猜忌,很多事,擺在明面上說比較好。
他也想知道,她看到畫像,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洛鳳幽早就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好衣服,梳洗妥當(dāng),正準(zhǔn)備讓人去準(zhǔn)備吃的,凌君御就來了。
想到凌君御昨夜的“惡劣”,她根本就沒有給好臉色,冷漠以對。
凌君御多少有些理虧,揮退了伺候的丫鬟,走到洛鳳幽身旁坐下,溫和的笑笑,“什么時候醒來的?”
洛鳳幽撇過臉,生悶氣,想到被折騰的渾身無力,醒來還面對冷冰冰的屋子,就滿心不舒坦。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一個男人心里對你有幾分真心,端看發(fā)生關(guān)系以后,他的體貼程度。
某人明顯不合格。
凌君御沒有多想,面露無奈,“昨天我確實(shí)有點(diǎn)過火,這不是嬌妻在懷,又憋了太久,有些難以自持,我保證,以后一定會稍微節(jié)制的。”
洛鳳幽冷笑,美眸冷冷的盯著凌君,“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欺負(fù)?”
“不敢,不敢。”凌君御面露討好,“我想要名分,還得看你的心情呢,你怎么會好欺負(fù)?”
是他好欺負(fù)啊。
洛鳳幽冷哼一聲,“去讓人準(zhǔn)備馬車,我要回家。”
“回什么家啊?這里就是你的家。”凌君御神色認(rèn)真,“不管你樂不樂意,我們都已經(jīng)走到這個份上了,你也應(yīng)該認(rèn)識到,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戰(zhàn)王府未來的女主人。”
“剛才聽你吩咐丫鬟去準(zhǔn)備吃的,先吃東西,有什么話待會兒說。”
洛鳳幽沉默了,她都快餓死了,沒必要跟自己的胃過不去。
凌君御笑了笑,將手中的畫軸隨意的放在桌上,大掌握住了洛鳳幽的手,“娘子,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個名分啊?你不知道,這沒名沒分的日子,過得實(shí)在是憋屈,感覺我跟見不得人似的。”
洛鳳幽白眼,瞧著他那憋屈的模樣,莫名的就不怎么生氣了,“大早上的,你做什么去了?”
話問出口,忽而懊惱,她問他這個做什么?感覺有點(diǎn)像是查崗。
凌君御眼底閃過些什么,唇角微微勾起,“云淼來找我,我就去了書房。”
洛鳳幽“哦”了一聲,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經(jīng)過昨天,有些東西好似變了。
“鳳幽……”凌君御輕喚。
“干嘛?”
洛鳳幽沒好氣,目光不經(jīng)意撞進(jìn)凌君御的眼底,對上他深情的眼神,愣了一瞬,忙移開了目光,心跳忽然失了規(guī)律,完全不受控制。
最要命的,腦中忽然閃過昨夜的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竟是紅了臉頰,感覺熱騰騰的。
心中氣惱,見鬼啊,她又沒害羞,紅什么臉?這下子,他該誤會了。
凌君御瞧著洛鳳幽的臉色來回變化,那緋紅的臉頰,讓他心中歡喜,眸色漸深,“娘子,你是不是熱?”
洛鳳幽不爽的瞪向凌君御,“我熱怎么了?我熱礙著你了?”
“呵呵!”凌君御輕笑。
“笑屁呀!”
洛鳳幽心里憋悶,該死的,太丟人了。
凌君御心情相當(dāng)好,某女人終于有些開竅了,他可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
丫鬟端了午飯進(jìn)屋,擺放上桌。
洛鳳幽悶頭吃飯,心情郁悶。
午飯過后,凌君御和洛鳳幽挨著坐在一起,相對無言。
氣氛曖昧之中透著些微尷尬。
凌君御目光深深的注視著洛鳳幽,猶豫著,拿過了桌上的畫軸,遞到洛鳳幽跟前,“這個,你看看。”
“什么?”洛鳳幽面露狐疑,拿過畫軸,很是隨意的打開,見著畫像上的人,忽然愣住,指尖顫動,沉默許久,抬眸看向凌君御,面無表情,“你調(diào)查我?”
凌君御察覺到她的憤怒,劍眉微蹙,眸色晦暗,“本王不該調(diào)查?”
洛鳳幽忽然笑了,笑意不達(dá)眼底,“你是東陵國的戰(zhàn)王,你想調(diào)查什么,自然有你的權(quán)利。”
可她不喜歡被人調(diào)查!
討厭那種自己的**,被一點(diǎn)點(diǎn)揭露的感覺。
“鳳幽……”凌君御抿唇,神色復(fù)雜,“我有太多的事想不通,你又什么都不肯告訴我,我只能自己去調(diào)查。”
“然后呢?”洛鳳幽冷笑,眸子清冷,“現(xiàn)在想說什么?又想問什么?”
凌君御眸色微沉,她就這么生氣?就這么不想讓他知道關(guān)于她的事?還是說,她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的調(diào)查,亂了她的心,所以她才會反應(yīng)這么激烈?
凌君御心沉了沉,斂了所有的心思,面容冷峻,涼薄的語氣道,“本來想問的,現(xiàn)在不想問了,也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說著起身離去,留給洛鳳幽一個冷漠的背影。
洛鳳幽愣了下,撇嘴,他調(diào)查她,還有理了?
不多時,管家前來,恭敬道,“鳳家主,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王爺讓老奴送您回府。”
洛鳳幽起身往外走,面無表情。
書房
凌君御站在窗前,幽暗深邃的眸子透過窗隙,看著那個漸行漸遠(yuǎn)的紅衣身影。
他把畫像給她,只是希望彼此能夠坦誠,沒有什么不可以談的。
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讓他走進(jìn)她的世界,所以她努力地守著她的秘密。
女人心,海底針。
他很想要了解她,可是她卻將心門緊閉,過于敏感,就像只刺猬,一碰觸就炸毛,對他充滿了防備。
凌君御苦笑,心中嘆息,單方面的追逐,真的讓人疲憊。
他需要冷靜的思考,他們之間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