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鳳幽欣慰于顓孫綿一點就透，不再多言。
辛苓端了粥來，顓孫綿又吃了一大碗。
她是雙身子的人，胃口好。
吃飽之后，又與洛鳳幽和洛小曦閑聊了幾句，最后疲憊，也就歇下了。
洛小曦和洛鳳幽在顓孫綿歇下之后，出宮了。
顏澄回明日就要走，洛小曦與他有很多話要說。
天黑以后，顓孫綿起床，讓人備了晚膳，因為帝王說過會過來，晚膳相對要豐盛一些。
凌曜卿剛踏進安福宮，入眼滿桌子的好菜，眉頭微挑，看向一旁的顓孫綿，“在等朕？”
顓孫綿溫婉一笑，柔聲道，“皇上說了會過來，臣妾不敢怠慢。”
凌曜卿眸色微暗，伸手扶著顓孫綿入座，“聽說你一個下午都在睡覺，現在身子有沒有舒服一些？”
“勞煩皇上記掛，臣妾已經好多了。”顓孫綿笑著，拿起筷子給帝王布菜，“臣妾不知道皇上喜歡吃什么，也就讓人每樣都準備一些。”
凌曜卿心中有些古怪，顓孫綿的態度好像過于友好，像是在討好他似的。
可是以她的性格，又不太可能討好他。
他還記得，她今日蘇醒的時候，看他那厭惡的眼神。
她的厭惡太明顯，他想忽略都不能。
顓孫綿見帝王打量著她，滿眼的探究，不解道，“皇上，怎么了？可是妾臉上有什么東西？”
“布菜的事，讓宮婢來做就好了，你有孕在身，別累著。”凌曜卿溫和的說道。
顓孫綿聽著他不同于以往的語氣，仍舊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不知道他出于什么樣的心思如此待她，也不去深究，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好。
“皇上，只是布菜而已，臣妾不累的。皇上日理萬機，很辛苦，喝碗雞湯補一補。”
顓孫綿給凌曜卿盛了一碗湯，放到他跟前，“皇上快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凌曜卿心里越發覺得古怪，他確定了，顓孫綿確實在討好他，跟之前那種被動的順從不太一樣。
一個下午沒見而已，這是怎么了？
他不在的時候，有發生什么事嗎？
“綿綿，你是不是有求于朕？”凌曜卿直接問出口，他不想去猜。
顓孫綿怔了下，意識到自己的態度跟之前不同，讓帝王起疑了，溫柔一笑，“還真的有事求皇上。”
凌曜卿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顓孫綿竟然有求于他，這個認知莫名讓人心情愉悅，他還以為她無欲無求呢。
“說說看。”
顓孫綿已經想好了說辭，眼瞼微垂，面上似有些忐忑，小聲說道，“那個，皇上說了，在臣妾生下孩子之前，不會碰臣妾，可是臣妾不太放心，所以……”
凌曜卿瞬間沉了臉，“所以讓朕晚上不要宿在安福宮是嗎？”
不識好歹的女人！
“不是！”顓孫綿忙否認，“臣妾是希望，皇上能允許臣妾讓人在寢宮里多加一間小床，皇上睡大床，臣妾睡小的就好。”
雖然是說出來應對帝王的借口，可她還真希望分開睡，她是真的擔心皇帝亂來。
一切以孩子為重。
凌曜卿的面色緩和，“不必！朕說了不碰你，就不碰你。你又不是天仙，朕還能這點自制力都沒有？”
顓孫綿：……
她確實不是天仙，可他也太看得起自己的自制力，他可是對她這個大肚婆都幾次下手。
“皇上不答應，那就算了吧，就當臣妾沒有提起。”
凌曜卿抿唇，深沉的眸子注視著顓孫綿，小女人看起來好像有一點失落，這是她第一次對他提出請求，他倒是想答應，可是……
他堂堂帝王，屈尊降貴來她這里，竟然分床睡，傳出去，顏面何存？
“綿綿，換一個請求。”
顓孫綿詫異，帝王這是退了一步？心思微轉，溫柔淺笑，“那皇上，睡地上？”
凌曜卿瞬間黑臉。
顓孫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把皇上嚇的，臣妾玩笑的，怎么可能真讓皇上睡地上？”
凌曜卿瞧著顓孫綿的笑顏，女人笑起來很美，不同于以往的溫婉，多了幾分調皮，她竟然也有這樣的時候。
這樣的她，感覺親切多了，也真實多了。
“愛妃玩笑的就好，若是真敢讓朕睡地上，可是要……打屁股的。”
顓孫綿一愣，緊接著臉一紅。
“噗！”辛苓沒忍住笑出聲。
凌曜卿和顓孫綿同時看向她。
辛苓嚇得撲通一聲跪下，誠惶誠恐，“皇上恕罪！”
“退下吧。”凌曜卿淡淡道，“所有人，都退下吧。”
辛苓如蒙大赦，“謝皇上。”
與伺候的內監宮婢，陸陸續續的退下。
凌曜卿深沉的眸子看向顓孫綿。
顓孫綿臉上剛降下去的溫度，又上來了，埋頭扒飯。
凌曜卿眸中閃過笑意，唇角微勾，“原來，愛妃也會害羞，床笫之間，熱情奔放，很少臉紅，朕還誤以為你臉皮厚。”
顓孫綿：……
莫名心塞。
他一來就辦事，沒有任何溫情，她都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了，哪有心思臉紅？
吃飯的時候說打她屁股，這種話……她好歹是個女的，正經的大家閨秀，能不覺得羞嗎？
顓孫綿越是尷尬，凌曜卿越覺得有趣，湊近顓孫綿，笑著調侃，“怎么？朕說得不對？還是愛妃記性不好，忘了自己在床上的時候，如何享受？”
顓孫綿臉紅個徹底，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硬著頭皮道，“皇上，菜快涼了，先用膳。”
凌曜卿輕笑，“愛妃羞紅臉的模樣，比膳食可口。”
顓孫綿：……
帝王調戲起女人的功夫，倒是爐火純青，恐怕在別的妃子那里，沒少這樣。
莫名的，不想讓帝王太得意。
顓孫綿努力忽視臉上的燥熱，抬眸溫柔地注視著帝王，唇角輕勾，“皇上真的覺得，臣妾比膳食可口？”
凌曜卿：“自然。”
“那皇上……”顓孫綿湊近凌曜卿，微微揚起頭，笑容魅惑，“皇上是想用膳呢？還是享用臣妾？”
小女人特有的體香在鼻尖縈繞，凌曜卿眸色晦暗，抿唇，嗓音低啞，“愛妃這是，勾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