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孫綿沉默著上前,輕輕替凌曜卿褪下了龍袍,一直微微低著頭,漂亮的臉上始終淡然。
凌曜卿深沉的眸注視著她,沉聲命令,“躺下!”
顓孫悅身子僵了下,沉默著,乖順的躺下,淡然的眸瞧了眼一旁立著的帝王,而后閉上了眼睛。
片刻,感覺身上一沉,陌生的男性氣息闖入鼻尖,夾雜著淡淡的龍涎香。
顓孫綿不自覺緊張,兩手緊緊的抓著床單。
帝王沒有任何溫柔,直接褪了她的褲子……
“啊!”
他的粗暴,讓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顓孫綿眉頭緊擰,她雖然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但進宮之前,母親特地讓嬤嬤給她講解過,不乏迤邐,不是這樣。
疼痛讓她表現不出絲毫的羞澀,內心涌起一股酸澀和恥辱。
他竟然就這樣要了她……
就算他不樂意,就算是逢場作戲,也不該一點尊重都不給她,她好歹也是丞相的女兒。
顓孫綿心里難過,覺得可悲,轉念一想,帝王被逼迫,大概是心中有怒火。
他將怒火對準了她一個女子,失了身為帝王的風度,他比她更可悲,更可憐。
顓孫綿的內心漸漸平復,忽略男人的粗暴,睜開了眼眸,目光撞進了一雙夾雜兇狠的眸,那眸底有著化不開的陰郁,讓她內心一震。
對視片刻,顓孫綿朱唇輕啟,“皇上,你已經寵幸了臣妾,夜深了,您該走了。”
她的聲音輕柔而平靜,沒有絲毫的怨氣。
眼眸更是清澈見底,過于清明,完全不像在行魚水之歡。
對上她的眼睛,凌曜卿有瞬間覺得自己低劣,轉瞬,胸中涌起更大的怒火。
她讓他走?
他都還沒有結束,她竟然讓他走?
本來,他也是打算完事之后就走的,忽然就想留下了。
懲罰似的,毫不憐惜的索取,深沉的眸,死死的盯著身下的女人。
顓孫綿很不適應,很痛,腦中想著詩詞歌賦,想著經文,想著最近新作的曲子,想著明天要做的事……
天馬行空,只為忽略現在正經歷的事情。
她一動不動,皺著眉,死死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她的眼中沒有帝王。
凌曜卿滿心的怒火抑制不住,“德妃就是這么伺候朕的?像條死魚一樣!”
顓孫悅淡漠的眼神看著凌曜卿,平靜柔和的聲音道,“皇上要臣妾如何伺候?”
凌曜卿神色冷然,“這還需要朕教你?主動會不會?妖嬈嫵媚會不會?”
顓孫綿頓了下,勾唇一笑,“臣妾不會,倒是可以一試。”
雙手順著帝王的衣襟滑入,附上帝王的胸膛,仰起頭,吐氣如蘭。
“皇上,都說魚水之歡能讓人快樂,可是臣妾感受不到,您好像……不怎么行。”
凌曜卿心一堵,俊臉黑沉,“呵……朕行不行,你明早是否能起床就知道了。”
本想懲罰她,兇猛的要她,想到她的話,下意識溫柔了。
“德妃想要快樂,朕滿足你。”
“臣妾,拭目以待。”
“……”
顓孫悅不笨,帝王態度的轉變,是她的機會,她沒有必要故意與他作對。
與其承受他的粗暴,不如享受他的溫柔,都已經是他的女人,放縱自己沉溺也不錯。
在這之前,她也要勉強的“堅持一下”。
顓孫綿努力維持著清醒,主動的同時,似笑非笑的看著帝王,像是在嘲笑帝王的無能,都無法讓她意亂情迷。
身下的女人越是清醒,凌曜卿越是憤怒,使盡渾身解數,只想讓她屈服求饒。
漸漸的,顓孫綿的理智崩塌,徹底迷失。
她放縱自己,肆意的低吟,拋卻所有的羞澀,讓自己沉淪,不是討好帝王,而是盡情的享受這一場歡愉。
帝王也感受到了一種征服的快感,女人嬌媚的吟唱刺激著他的耳膜,讓他越發勇猛。
比之溫嵐兒的順服,顓孫綿這種一開始抵抗,最后被他征服,更讓他有成就感。
這一晚,安福宮中,久久沒有消停。
溫嵐兒一直在凝香宮等著,帝王答應過她,很快就回來,卻一直沒有來。
時間越晚,她的內心越是不安。
……
半宿過去,安福宮總算是沒了動靜。
凌曜卿看著身旁昏睡的女人,心情復雜。
除了溫嵐兒,后宮其他女人的身子他也碰過,興趣不大,基本完事就離開,從未留宿。
今夜,竟然宿在了安福宮。
不得不說,顓孫綿讓他意外,他原本以為,丞相的女兒,應該是那種矜持又刻板的樣子,沒有想到……
女子身子柔軟滑膩豐腴,嬌柔嫵媚,主動起來,完全是個惑人的妖精。
今夜,讓他意外的享受。
……
天未亮,顓孫綿忍著疼痛,輕輕起身。
初嘗雨露,歡愉過后,滿身疼痛疲憊,這一晚,她卻始終沒有放任自己沉睡。
一直保持著一絲的理智,及時醒來。
她雖然不指望帝王的寵愛,可有的時候,還是需要變成帝王心里的那個特別。
要么被帝王永遠忽略,要么被帝王記住。
前者已經不可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帝王記住。
男人都喜歡征服,她昨晚雖然放縱了自己,卻不能讓帝王太過得意,偶爾給他一點挫敗感,也是不錯的。
顓孫綿起身,讓人準備熱水沐浴,然后梳洗。
將自己拾掇得妥妥當當,然后讓辛苓喚凌曜卿起床。
顓孫綿起床的時候,凌曜卿是有感覺的,但是他實在是疲憊,天明還要早朝,所以懶得理會顓孫綿起床做什么。
等他被辛苓喚起,著裝妥當,出了內殿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半躺在貴妃榻上,正在看書的顓孫綿。
女人一襲淺藍色宮裝,一頭烏發隨意披散,看起來有幾分慵懶,妝容簡單,神色淡然。
經歷了昨夜,她似乎更加漂亮了些,眉眼間更具風情。
就是太平靜了。
凌曜卿油然而生一股挫敗感,還有一股怒氣,正常情況,她應該累得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可她倒好,早早就起床了。
倒是他,睡得比她久。
這豈不是變相的說,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