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他哪里不干正事?他干的都是正事!
調(diào)戲未婚妻,與未婚妻培養(yǎng)感情,是他目前為止,唯一要做的大事!
顏澄回熾熱的眸盯著洛小曦,“我哪里不正經(jīng)?”
“明知故問。”洛小曦沒好氣。
顏澄回輕笑,低頭在洛小曦唇上啄了下,“是這樣嗎?”
洛小曦:……
伸手推搡顏澄回,“起來!別鬧了!”
顏澄回翻身躺在她身旁,伸手攬住少女,“你那個皇帝哥哥,好像很喜歡今日冊封的溫貴嬪。”
“何以見得?”
“你看不出來?”顏澄回偏頭瞧著洛小曦,“沐逸暄說了,今日被宣入殿的,都是皇帝中意的。這中意的當中,也是有區(qū)別的,溫貴嬪明顯是皇帝最中意的。”
洛小曦皺眉,“就因為溫嵐兒長得最漂亮?”
顏澄回:“紅顏禍水。”
洛小曦翻白眼,“你想太多了吧?今日冊封,分位最高的是丞相之女顓孫綿。皇帝哥哥若是最喜歡溫嵐兒,那應該冊封溫嵐兒為德妃才對。”
顏澄回:“溫嵐兒的出身,注定她的地位不能越過了顓孫綿,否則丞相會有意見的。”
洛小曦心情復雜,“確實是這樣,如果皇帝哥哥最中意的是溫嵐兒,卻因為出身不能給她最好的,那也挺遺憾的。”
顏澄回有短暫的沉默,低沉的嗓音道,“直覺的,對溫嵐兒沒有好感,所以我暗中卜了一卦……”
“結(jié)果呢?”洛小曦好奇。
顏澄回:“兇兆!”
“真的假的?”洛小曦面色微變,“你算卦準嗎?”
顏澄回:……
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
身為未婚妻,她不是應該崇拜他嗎?竟然懷疑他!
忽然不想說話了。
洛小曦完全沒有察覺到顏澄回的小心思,擔憂道,“有辦法化解兇兆嗎?”
顏澄回:“雖然是兇兆,但也變數(shù)多多,目前不好下論斷,那個溫嵐兒,需要多留意。”
洛小曦對溫嵐兒的印象并不差,可是聽了顏澄回的話,對溫嵐兒從心底里有些抵觸。
任何對親人,對東陵國不利的因素,她都不喜歡。
……
三天的時間,宮里傳出消息,皇帝一直召溫貴嬪侍寢,并沒有去其他妃嬪那里。
邊關(guān)也傳來消息,東陵國與北炎國戰(zhàn)斗激烈。
一個月后,西元國在東陵國邊境屯兵十萬,雖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凌曜卿和凌君御卻都不敢大意。
商議之后,凌君御帶十萬兵馬前往邊關(guān),石俊謙隨行。
石浚宇則是帶五萬兵馬北上,支援洛小晨。
邊關(guān)局勢緊張,南圣國那邊,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動。
凌君御離開當天,凌載曜一直哭個不停,無論洛鳳幽如何哄都哄不好。
這一哭,直接哭了一整天,夜里吃了奶之后,累得睡下了。
后宮之中,溫嵐兒獨得專寵,帝王的眼里似乎只有她,容不下其他女人。
對此,朝臣頗有怨言。
因為朝堂上的壓力,凌曜卿勉強寵幸了一個美人,匆匆結(jié)束之后,又去找溫嵐兒了。
若是沒有顏澄回的一掛,洛鳳幽是不關(guān)心凌曜卿寵幸誰的,可對象是溫嵐兒,洛鳳幽就不得不關(guān)注了。
午時,洛鳳幽和顓孫悅進宮,看望德妃顓孫綿。
顓孫綿是顓孫悅的幼妹,今年已經(jīng)十九歲了。
在選秀的秀女當中,屬于年紀比較大的。
顓孫綿性子淡然,潛心向佛,對于婚姻大事一直不上心,家人給她相看親事,她都不滿意,以至于一直沒有定親,最后趕上了選秀。
迫于家族的壓力,她不得不進宮。
洛鳳幽和顓孫悅到安福宮的時候,顓孫綿正在院中打理花草,女子一襲淡藍色的宮裝,蹲在花圃旁邊,手中拿著一個小木桶和一個澆水的木勺。
面容算不得絕美,卻也很漂亮。
畢竟姐姐顓孫悅當年可是有京城三美之一的稱號,顓孫綿自然不會太差。
只是與溫嵐兒相比,身上少了一些女人的媚態(tài)。
她太過淡然,太過平靜,看起來與世無爭。
“娘娘,攝政王妃和石夫人到了。”宮女恭敬道。
顓孫綿放下了水勺,緩緩站起,溫柔的目光看向洛鳳幽和顓孫悅,淺笑,“我閑來無事,給花澆澆水,王妃和姐姐也不是外人,就在這院中坐坐吧。”沖著一旁的宮女吩咐,“快去拿些果盤,備上最好的茶。”
她的聲音輕柔,像春風一樣注入人的心田,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顓孫悅復雜的眼神看著顓孫綿,有些無奈,“還擔心你,到頭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
顓孫綿淺淺一笑,“姐姐擔心我什么?”
顓孫悅嗔了她一眼,“明知故問!”
洛鳳幽走到石桌旁坐下,目光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你這地方,倒是不錯。”
顓孫綿拉著顓孫悅落座,溫柔淺笑,“再怎么說我也是德妃,住的地方自然不差,皇上還能薄待了我?”
“聽說皇上一直沒有來你這里。”顓孫悅小聲的說。
“嗯。”顓孫綿笑著,“我知道姐姐擔心什么,爹爹也托人給我?guī)Я嗽挘M夷軌蛑鲃右恍槺銊裰G皇上雨露均沾,可是……”
無奈的嘆息一聲,“姐姐知道我的性子,我……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既然進了宮,做了德妃,就帶頭打理后宮的一切瑣事,讓皇上無后顧之憂。
其余的,不是我向往的,我也不想勉強自己去追求。”
“綿兒。”顓孫悅皺眉,滿臉不贊同,“你已經(jīng)進了宮,做了皇上的女人,有些東西,你必須去爭,不然的話,日后你怎么辦?難不成要守活寡?”
顓孫綿失笑,“守活寡也沒什么不好啊,我覺得,我一個人看看書,種種花,偶爾彈兩首曲子,這樣挺好的,不一定非得爭,有些東西,爭了,反而有太多煩惱,我不想。”
皇帝不是她一個人的,她若是記掛上皇帝,這日后,免不了勾心斗角,患得患失,說不定還會你是本性。
她不想那樣,不想活得太累。
她的父親是丞相,姐姐是將軍夫人,就算日后不得寵,也不會有人敢欺負她。
她只想過清凈日子,跟后宮女人爭搶一個男人,她可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