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看完一封信,洛鳳幽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手中的書信被她捏得緊緊的。
洛珩的貴妃被推下河,摔倒,中毒,還被巫蠱之術算計……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鳳靈音。
鳳靈音已然成了一個惡毒的皇后。
而洛珩……
洛鳳幽指關節發白,一拳重重的垂在了桌上。
該死的!
強娶了靈音,不僅朝三暮四,還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還好意思伙同西元國威脅東陵,想逼迫他們把曦兒嫁去西元,洛珩啊洛珩……
洛鳳幽眸中一片冷色,“來人!進宮去找王爺!”
現在不僅是靈音對洛珩失望,她對洛珩,也徹底失望。
鳳家明面上的產業,已經全部撤離北炎。
現在她威脅不了洛珩,洛珩也奈何不了她。
若是最后真的開戰,拼的就是彼此的實力和財力了。
洛鳳幽心里一肚子火,壓都壓不下去,忽然眉頭一擰,感覺腹部有些難受,手捂住肚子,吸氣呼氣,平復了心緒,才好受了一些。
還有一個月,等生產以后,就讓兒子去邊關歷練。
東陵的軍隊,也必須加大力度操練起來。
先對付西元,再來對付北炎。
相對于北炎,鳳家對西元的影響力還要大一些,鳳家的產業撤離,很長一段時間,西元國會面臨物價飛漲。
畢竟鳳家在西元的鋪面有很多,西元為了不讓鳳家察覺他們針對鳳家,就算是打壓,也都是暗中來,力度相對較弱。
也因此,鳳家在西元,仍舊有一定的影響力。
至少,可以在短時間內,造成物價飛漲,稍加放出一些要打仗的流言,引導輿論,順便再利用一下西元周邊的小國……
西元一心吞并周邊的小國,這個時候,若是東陵和鳳家全面支持那些小國,互相借力,西元定然不敢輕舉妄動。
安撫人心,都需要不少的時間。
想打仗,還需要錢,失去鳳家這塊肥肉,西元的國庫,也無法支撐長時間的戰爭。
洛鳳幽的眸子微微瞇起,一個月,等她生產那會兒,鳳家重要的產業應該能夠完全撤離西元。
這場仗,暫時打不起來。
東陵有足夠的時間,成長為第一強國。
……
丫鬟將白邵之的信送去給顏澄回。
少年只是掃了一眼,沒有太過關心。
他已經一整個早上沒有見未婚妻了,沒有去京平學府,書也看不進去,無聊得有些發慌了。
忽然想起了西元太子。
顏澄回出屋,很快消失在了戰王府,不過瞬息,就到了皇宮,比洛鳳幽派去找凌君御的人,還要早了一步。
到了皇宮,顏澄回去“探望”西元太子。
被顏澄回打成重傷的仲孫睿陽,此刻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仲孫明玉守在床沿,擔憂不已。
見著顏澄回前來,兄妹二人都充滿了防備。
“顏公子,你想做什么?”仲孫明玉警惕道。
顏澄回涼涼地眼神瞥了仲孫明玉一眼,目光看向仲孫睿陽,“我說過,以后每天都會找你切磋,直到你開口認輸。”
仲孫睿陽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開口,“我……啊!!!”
顏澄回快速到了床沿,拎著仲孫睿陽直接扔了出去,然后一個閃身,與仲孫睿陽一起消失在宮殿內。
“皇兄!”仲孫明玉焦急的往外奔去。
見到的一幕是那么的熟悉——
顏澄回單方面虐人。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凌耀卿,還有凌君御,洛小晨。
凌耀卿頭疼,他昨天,好容易才安撫好西元太子和公主,沒有放他們出宮,現在倒好……
“誰又惹他生氣了?”洛小晨盯著飛來竄去的顏澄回。
凌君御:“他之前說過,每天都會來找西元太子切磋,直到西元太子認輸。”
洛小晨面露同情,“真慘。”
仲孫睿陽畢竟之前受了傷,不扛揍,顏澄回很快就放過了他。
他跌落在地的一瞬,仲孫明玉一下沖上前,“皇兄!”
仲孫睿陽滿臉痛苦,發狠的眼神盯著顏澄回,說不出一句話。
仲孫明玉眸中噙淚,咬牙看向凌耀卿,“東陵皇帝,你們太過分了,我們西元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凌耀卿心思微轉,面容冷峻,淡淡道,“公主殿下,莫要動怒,這只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切磋而已,東陵從來沒有針對西元的意思。”
仲孫明玉冷笑,扶著仲孫睿陽起身,“皇兄,我們走。”
凌耀卿使了個眼色。
一隊御林軍上前,攔住了仲孫明玉和仲孫睿陽的去路。
仲孫明玉沉了臉,“東陵皇,你這是什么意思?”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傷得嚴重,只有傷好了,朕才放心讓你們離開。不然若是有什么好歹,朕沒辦法跟西元皇交代。”凌耀卿沉聲說道。
仲孫睿陽臉色難看,已然看出來,凌耀卿想要軟禁他們。
“東陵皇,你這是一定要與我們西元國為敵嗎?”仲孫明玉咬牙質問,他們西元國強大,根本沒想到東陵敢這么做。
凌耀卿:“東陵從來沒想過與西元國為敵,只是太子殿下,確實需要養傷。”
“如果我們非要走呢?”
凌耀卿:“來人!送西元太子和公主去休息,順便傳太醫。”
“你敢!”仲孫明玉憤怒。
御林軍不理會她的掙扎,將她和仲孫睿陽帶走。
凌耀卿看了始終淡然的顏澄回一眼,略帶惆悵的看向凌君御,“皇叔,西元太子和公主頂多能在宮里留兩天,時間久了,西元的使臣會懷疑,我們也不好交代。”
目前得罪西元,并不明智。
他的未來堂妹夫,很會給他惹麻煩。
中書令被嚇病了,都沒來上朝。
“無需憂心。”凌君御說道,看向顏澄回,“若是實在是太無聊了,就去找西元使臣切磋一下吧。”
顏澄回眉微挑,瞬息消失在了原地。
凌耀卿嘴角微抽,“皇叔,這樣行嗎?”
凌君御:“使臣沒有心思顧及西元太子,沒有力氣傳信回西元,就可行,只需要等待一個月的時間就好了。”
“……”
顏澄回去了國賓館,三兩下就將使臣全都放倒了,簡單粗暴。
使臣連他的模樣都沒能看清。
做完這一切,忍了又忍,上街找未婚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