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別說了，在我心里，孩子是第一，誰愿意咋說，就讓他們咋說去吧，”秀珍看了看山海，“只要山海你不介意就行。”

“你說那是啥話，我是那種熊人，我光棍兒一個怕說啥。”山海把孩子往秀珍的懷里一放，一彎腰把這娘兒兩個都抱了起來，向著河水里就走了過去。河水很急，山海走得也很慢，但是他每一步都走得特別穩。

秀珍被山海緊緊地抱著，而且還是在這光天化日下面，雖然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水，但是她心里那種踏實感卻從來都沒有這么強烈過。她突然意識到懷里抱著的是她最心愛的孩子，而抱著她的是她一直以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最喜歡的男人，如果他們真是一家子，那該多好！

甚至她看著懷里的孩子都因為這種安全感而睡得更加安穩了一樣，恍惚之間，秀珍就感覺著，他們三個人，才應該是一家子。冰涼的河水把她的褲子打濕了，她趕緊把孩子向上推了一下。

河水慢慢深了起來，已經到了三個人的胸口，濺起的水花，甚至都能淹到了他們的鼻子里去。山海被水沖著，一步比一步難走，好幾次都差點兒被水給沖翻了。不過秀珍卻安安靜靜地窩在山海的懷里，一點兒害怕的樣子也沒有。

好在這河水最深的那一段兒最終被走過去了，這河水沒有說得那么急，也沒有那么深，不然的話，幾個人還真是危險。

“山海，你說強子如果真的聽到了這個消息，會不會不要我了。”秀珍突然打破了之前的沉默。

“不會，”山海慢慢向對岸走去，現在的河水似乎更加平靜一些了，“他要是真不要你了，我娶！”

秀珍的身子一顫，隨即又笑了一下：“傻話，你還有桂花，不過有你這句話，我真的是很高興，就算是死了也能笑著去了。”

“你這說的才是傻話，什么就死不死了，”山海有些不樂意似的地道，“我說的是真的，真要是強子哥因為這個不要你了，我娶！”

秀珍摸了一下臭蛋的額頭，發現竟然沒有之前那么燙了，心里也放下了幾分。這一放松，再想想山海的話，她就笑了：“那桂花咋辦？”

“桂花上了大學，會有大把的人想要娶她，還用得著我操心嗎？”山海隨口就回應道。但是這話說完了他又后悔了，再低頭一看，秀珍的臉色果然又有些變了。剛才他說這話，那不就是明擺著說，桂花會有大把的人娶，根本不用他來操心，而秀珍卻歲數大了，沒有人會問了，所以只能他來娶

“再說我早就說過了，要是早生幾年，我肯定娶嫂子，因為我一直都知道，嫂子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山海連忙就補救著自己之前話里的漏洞。

“好了，山海，其實你不用這樣，我都懂，苦了這么多年，想了這么多年，還能有什么不懂的。”秀珍哪里不知道山海是在安慰自己。兩個人過了河，全身都濕透了，包括孩子都是一樣，但是讓兩人放心下來的是，臭蛋的燒似乎在莫名奇妙地退著。

不過兩個人還是照著王婆的家里去了，凡事都要保險一點兒好，要是萬一回去再燒上來，那可就難辦大了。

經過一番跋涉，終于到了王婆的家里。

“王大娘，你給看看孩子這是怎么了？”秀珍對著一個看起來已經七老八十的老婆子說道。

那老太太在孩子的頭上摸了摸，又燒了一柱香，閉著眼睛念叨了一頓，半晌才開口道：“這孩子是走路的時候被東西驚到了，不過好在沒有上身，只是嚇了一跳，我剛剛給招了一下魂兒，不過回去之后，讓孩子的爹在孩子的身邊兒睡一夜，男人身上的陽氣重，壓一壓也就好了，只要過了這一夜，就沒有啥事兒了。”

“這老太太不是騙人的吧？”山海心里想著卻沒有說出口，連誰是孩子的爹都看不出來，還當神婆真是太失敗了。還不如自己玩兒得好呢。

“這個這個是孩子的叔叔，他爹沒有在家，有沒有什么辦法能代替的嗎？”秀珍小心地問道，對于孩子的事兒，她絲毫都不會馬虎了。雖然她也是念過書的人，但是有些東西是到了時候就不得不信的，所謂病急亂投醫，只要有一點兒的希望都應該抱著不松手啊。

“叔叔？呵呵，”老太太再看了山海一眼，回過頭來打量秀珍，然后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再閉上了眼，“叔叔也成，陪著孩子一夜就沒有事兒了，再說我看這叔叔也是半個爹的面相，這是命，剛剛好的事兒。”

兩個人回到了家里的時候，已經是小半夜了。倒在床上，山海也累得跟死牛一樣。秀珍把臭蛋的衣服給脫掉，蓋上干凈的毯子。轉過頭看到山海也倒在床上，還上還穿著半濕的衣服，用手拍了他一下。

“山海，穿著濕衣服睡覺要生病的。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洗一下，”秀珍輕聲叫著。

山海半睜了一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燈光下秀珍嫂子，此時她換了一件粉紅的小背心兒，頭發微微打著自來卷兒，還濕漉漉地披在白誓的肩膀上。山海不禁一下子看得呆了。

“真好看。”山海有種要流口水的感覺。

“快起來脫衣服，不然要生病了，”秀珍拉著山海的手，想要把他拉起來。又小聲地說道，“我以后再給你看更好看的，現在聽話”

秀珍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哄著山海，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后，她更把山海當成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男人，因為連那個神婆都說山海是臭蛋半個爹的面相。兒子的半個爹，那不就是自己的半個男人嗎？

要是從前，對于這種話，她肯定是不會在意的，但是當一個人想要一件什么東西，或者想做一件什么事情的時候，總會從各個方面去找一些支持自己的理由，最后說服自己，看，不是我這樣想，大家都這么說

不光是秀珍的感覺兩個人更近了，山海也是這么感覺的，從前的秀珍嫂子只能看，而現在的秀珍嫂子卻是又能看又能摸了，照著之前她說的話，就算是自己再做得更深一點兒，她也不會反對，想到這里，山海也是一片火熱。

手上一用力，秀珍已經驚呼一聲被拉倒在他的身上，接著山海用力一翻把秀珍壓在了自己的身下，看著滿床散著的烏黑頭發，山海呼吸急促地撲了上去。薄薄的小吊帶背心，怎么擋得住他那有力的大手淡淡香氣的豐滿不斷地變換著形狀。

隔著褲子，他的小帳篷已經快速有力的撐了起來，跟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他竟然準確無誤地找到了位置一樣，所觸的地方一片柔軟。秀珍微微咬著下唇，輕輕叫了一聲，像是高興又像是疼痛。不過這一切都強烈地刺激著山海，他好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伸手就要卸掉兩個人的武裝。

“別別”秀珍急忙護住自己的衣服，推了山海一下道。山海一下愣了，這才想起來，自己這么做似乎是不合適的，雖然之前秀珍嫂子說過，要教自己女人想要了該怎么做，但是如果她不同意，自己怎么能用強的呢？

“對不起嫂子，我我我剛剛做夢呢，我”山海一下又變得不知所措了，要真是自己會錯了意，以后他可怎么跟秀珍嫂子見面啊。不過這時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下午的時候，兩個人早就親得天昏地暗了，還有什么可會錯意的啊。

只是山海迷迷糊糊看秀珍推他，自己一時沒有想明白，還以為自己做了什么大錯事呢。

“山海你說什么呢，我我不是不讓你要我，只是今天晚上不行，”秀珍也怕山海誤會了自己不想讓他要，連忙解釋著，“今天那個王婆說了，孩子要跟男人一起睡，陽氣重，能壓得住，我我忘記問了跟女人一起睡有沒有問題”

其實哪兒是沒有想起來，是她根本就沒有敢問，都已經跟人家說了是叔叔，男人沒有在家，再問跟男人和女人一起睡有沒有問題，那不是明擺著有問題嗎？

“那個王婆？她的話你沒有必要都信，有一多半兒都是唬人的，從前我還跟著村里的老崔大娘學過呢，只不過她說我沒有長陰陽眼，學不全，嘿嘿，再就是干這一行的，百分之八十的都要得靠裝，那個王婆就挺能裝的。”山海嘿嘿笑了笑道，“臭蛋被驚著了，多個人在這里守著是安全，但是啥男人女人的倒沒有啥要緊的。”

“你還懂這個？以前怎么沒有聽你說過啊？”秀珍嫂子驚訝道，她還以為山海就是干活厲害呢，沒有想到還有這么一說呢。

“就是一點兒，還沒有怎么學會，老崔大娘就去了，結果我就是一個半吊子，”山海撓了撓頭，“我抱著臭蛋的時候，就給他念了幾遍的長壽滅罪經，應該也是有點兒效果。”

秀珍想起來在路上的時候，孩子的體溫就在慢慢降下來了，當時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卻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那你怎么不早說啊，嚇得我夠鏘。”秀珍有些嗔怪地道。

“我不是說了，我就是個半吊子，要是驚著了，還好說，要是真有啥東西的，我還真一點兒轍也沒有，就只好去找那個什么王婆了。”山海道。他從上到下，就背會了一篇長壽滅罪經，哪兒敢用臭蛋來試效果啊。

“那那”秀珍囁嚅著說，臉上先紅了一半兒。秀珍聽山海說了這么多，也相信了他說的自己在這里睡沒有什么事兒了。

她紅紅的臉在燈下就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聞一聞，咬一口。山海也不好說什么，總不能說，嫂子，你就在這兒睡吧，這話他還有些說不出口，就像是秀珍也說不出口一樣。

有的事兒做就做了，但是有時候做之前讓人說出來比起直接做還要讓人難為情。

“你還是把衣服脫了，我先給你洗一下，明天你還要穿呢，”最終秀珍還是看了看臭蛋，說了一句題外話，然后好似怕山海失望一樣，又小聲補了一句，“就這一天，等明天晚上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