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山海的法拉利612停在了車場上,他一臉從容的走了下來。頓時,聚在這里的賽車愛好者們大吼了起來,興奮極了。而一臉尷尬的李虎不知怎么好,只得把目光移向正在抽悶煙的吳迪。
而此時,吳迪起身把煙掐滅后。大步的向山海走了過來,他的眼神充滿了渴望,一掃剛才的頹廢。
“山少!我輸了!”
嘩!眾人不由得一陣稀噓,這還是剛才不可一世的吳迪嗎?眾人甚至想到了吳迪一臉耍賴、一走了之的驕橫樣子。卻怎么也想不到吳迪造么千脆、能屈能伸。或許,這才是拿得起放的下的真性情漢子!
“呵呵!僥幸而已!”山海莞爾一笑,卻沒有一點謙虛的樣子,怎么看都有點高傲摻雜其中。
“山少客氣了!對了,李虎,你過來。”吳迪也訕訕的笑了笑。隨后,李虎聽到盼咐便走了過來,顯得很是謙和。李虎也知道,兩方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翻手間就能讓李虎淪為乞丐。
“什么事!吳少。”當李虎聽到吳迪自我介紹后,便對吳迪改了稱呼。
“我記得賠率是2:1吧,我說過了,押金賠率我來出,拿著,這卡里有一億。押金賠率我付了吧!”吳迪說道!
“吳少,這怎么好意思拿你的錢呢?還是我來出吧,”李虎頓時說道。
“你有這么多錢嗎?我記得山少押了兩千多萬吧,聽著,就用這張卡來刷!”吳迪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這、這吳少您,嗯嗯我會照辦的!”正想推托的李虎突然瞥見吳迪眼中的怒意,只得答應了下來。隨后李虎便向山莊內走去,押了注的觀眾們也跟隨而去。只剩下一臉從容的山海和吳迪相互對站著。
“呵呵,吳少,您真大方啊,一甩手就是一個億啊!”山海有些戲謔的說道。
“山少,您客氣了,只是我技不如人罷了!”吳迪自嘲的笑了笑。
“呵呵,說得也是!”山海笑了笑,便抽起了煙。
“都九點了,看來,得加快速度趕到京州大酒店啊!不然林業可得罵我了。”坐在勞斯萊斯里的山海嘀咕道。
在命運谷山莊收到五千多萬的賠率后,山海便開車回來了!
京州大酒店三樓內。
“少爺,您看人差不多都到齊了,聚會開始吧!”一個長相彪悍的黑衣大漢俯身向身前的人說道。
“急什么?山少還沒到呢,九點半再開始!”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紅色禮服的青年,此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材,理著清爽的短發,戴著大大的墨鏡,顯得與禮燈照耀下的周圍有些格格不入。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時不時的與客人打招呼,正是京州林氏集團二少林業,在山海來到京州之后就認識,兩個人還成為了朋友。
“林少,這”保鏢不甘道。
“好了,別說了,你忙你的去吧!”林業怒斥道。
“是少爺!”保鏢只得退下。
林業繼續在客廳里溜達,忙著招呼客人。
而此時山海卻接到了個電話:“山少,您盼咐的,小的已經辦妥了,就在京州大酒店外面。”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
“嗯,知道了!”山海關掉了藍牙耳機,伸手拿出一根香煙抽了起來。“呵呵!林業,這份禮物你可得收下哦,花了我不少錢呢!”山海一邊呢喃著一邊加速朝京州大酒店趕去。
“少爺,山少已經到樓下了,他說要您親自去接。”退下的保鏢又上來說道。
“我知道了!”林業搖頭苦笑,“這小子還跟我擺架子呢!”
出門一看,林業頓時下了一跳,張大著嘴巴有點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我的媽呀!山海,這是不是真的,你小子怎么這么豪爽啊!”
“呵!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這可是我花了大本錢從歐洲進口來的限量版布加迪威龍,價值2000多萬呢!你小子的愛惜啊!”這時山海笑咪咪的走了過來,啪啦的說了一大串。
這布加迪威龍正是山海送給林業的生日禮物,雖然林業家大業富,可是林業老子可把錢管得緊著呢,一個月就那幾千的零花錢。林業這小子了窮的慌,整天羨慕山海開豪車什么的。
“會的,會的,我一定會好好愛護的哈哈我的布加迪威龍啊!我愛死你了!”林業有點得意忘形了。
“這小子!”山海不禁搖頭苦笑,“不打算請我進去嗎?見了豪車忘了兄弟是不?”
“哪敢啊,來,哥們兩今晚不醉不歸。哈哈!太高興了!”
不愧為五星級大酒店,連客斤里的地板都是進口羊毛,毛絨絨的,看著就舒服。那意大利進口真皮沙發,就更不用說了,軟的一塌糊涂。
晚會開始后,林業同各個客人寒暄一陣后,便拿著兩瓶八二年的拉菲跟山海戰了起來。喧鬧聲和歡笑聲刺破靜謐的夜空,傳出了好遠好遠。
嘀嘀嘀嘀嘀嘀
“喂!誰?”山海醉醺醺的拿起電話便說道。
“山海,你還瘋到什么時候?快回來!”電話那邊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嚴厲。
“董事長,什么事啊?我不正回來著嗎?”山海不滿的嘟噥道。
“也不看看幾點了?真是的!”那邊的聲音明顯有點緩和,說完便掛了。
“哼!才三點半而已,急什么嘛!”山海說完,便猛然加速,轟鳴聲響徹整個寂靜的街道。要不是深夜警察下班,響的就是警笛聲而不是轟鳴聲了。
回到家,已經是四點多鐘了。
山海推開門,便看見一個略顯憔悴、文質彬彬且有些嚴肅的中年人坐于正堂上。此人頂著個平頭,戴著一副白框眼鏡,留著兩撇稀疏的胡須,正板著個臉問道:“你還知道回來,還醉醒醒的,成天這樣,這要是北冥師父知道了,還不怪我了?”這人正是山家的主人山天。
“你養母要是知道你會變成這個樣子的話,那豈不是要氣死了!”山天的語氣一下子變得無比凌厲。
“我媽?呵呵!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無能,讓我那所謂的爺爺逼死她嗎?”山海幾乎大吼道。
此時的山海酒意全無,眼睛瞬間充滿了血絲,本來白誓的臉龐變的更加蒼白,兩手狠狠的握著門框,牙齒咬的咯咯響。顯然,山海對他那所謂的爺爺,恨到了極點。
“我知道我不是你們親生的,若不是這樣的話,你也不會將我送上山去,說起來京州山家,我待過的時間還不到三年,三年你知道嗎?”
“你!別說了!”山天坐著的身體一顫,一拂袖說道。
“怎么?不讓我說啊!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當初你無能,看著產后虛弱的媽媽被爺爺侮辱的狗血淋頭,罵得一無是處、一塌糊涂。才導致媽媽承受不過,最后最后”說到這里,山海幾乎是哭著吼出來的,此時山海憤怒到了極點。
“山海!你!”山天頓時站了起來,由于激動,連眼鏡都掉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后,又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罷了,罷了,山海你醉了,回去睡吧!”
神情顯得蒼老又無奈。
“哈哈哈哈,山家,好一個山家,”山海自嘲的放聲大笑。隨后,便搖搖晃晃的踩著樓梯上樓去了。
山海房間內,回到房間的山海馬上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長長的頭發垂落下來,顯得狼狽極了。吐完后的山海,抬起頭來,看著鏡子里俊俏的自己,不知不覺,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落了下來。
“媽”山海呢喃了一句后,便趴在浴缸里大哭了起來。
突然,從山天身后走出來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同樣一個平頭,戴著白框眼鏡,留著點點胡扎。與山天倒有幾分相似,此人正是山家大少山呈。
山呈走到山天前面,俯身撿起山天的眼鏡,用袖子擦了擦便遞給一臉憔悴的山天。
山天也不接,而是莫名其妙的目出一句話:“小呈:你恨你爺爺嗎?”
“恨!”山呈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眼神里的濃濃恨意和堅定反映出了他現在的心情。
“呵呵,我也恨,但是,作為一個兒子: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恨他只是可惜了你妹妹”
“我懂!”沒等山天說完,山呈便脫口而出。
隨后,山天的眼里閃過一絲驚訝,便消失了,接過山呈手中的眼鏡便戴上了,又突然說道:“如果。我說如果,你媽還在的話,他看到山海這個樣子,她一定會很生氣,甚至會打山海一頓。其實,看著山海如此頹廢,我也很心痛。”
山天指了指山呈,又繼續說道:“但是,我不阻攔他,甚至放任他、縱容他。導致他成了如今這個樣子。我知道他一定是借酒來沉醉心中傷痛,借執給來撫平他心中那傷疤。呵呵!我真傻,到現在才知道。”
說完,山天掩面哭泣起來。
“爸,夜深了,睡吧!”山呈有點不習慣這種氣氛承受不了,山天把心里話都吐出來,看來舒服了許多。
“嗯!你扶我吧!”山天剛說完,山呈便扶著山天站了起來,兩父子就這樣互相搭著肩走入了臥室里。
山海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所謂的爺爺會因為小人饞言,而一直排斥來自鄉下的王素紅,先前排斤、反感、看不起就算了,后來竟然把剛產下山海小妹時的王素紅罵得一無是處,弄得還在病床上補養的王素紅天天承受外界流言蜚語的打擊,最后,導致王素紅氣血不勻,吐血而亡。
而剛懂事的山海卻看到了所有過程。于是,山海便是恨上了他爺爺,若不是北冥將他帶上山去修行的話,只怕如今的山海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