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沒有理她,張心月接著向陳飛說道:“陳飛,你喝,別學山海。”
陳飛也覺得很為難,他對二人都比較聽從的,所以倒了一些水,喝了下去。張心月哼了一聲,繼續喝粥。四人就這么無聲的坐著。過了一會兒,張心月打了個哈欠,道:“大叔,我們今天在那兒睡啊。”
男人道:“我這小茅屋地方不夠,除了我,只有一間房了,你們三位誰住。”
張心月叫道:“當然是我了,他們兩個大男人睡哪兒不成。”
山海剛想回應,頭腦中閃過一個聲音“小心有水的地方”,然后一下不見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山海還是勞記于心,便道:“不,我們三個一起睡。”
張心月叫道:“喂,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能和你們兩個大男人一起睡呢。”
山海道:“我們睡柴房。”
張心月道:“你腦子進水了吧,有好房間不住,偏要睡柴房。”
山海沒有理她,對男人說:“柴房在哪里?”
男人說道:“我這還有一間房,你再考慮一下吧。”
山海道:“不用了,我們就住柴房。”
男人好像很猶豫,但還是帶三人去了柴房,一進門,就有股臭味。張心月抱怨道:“這個地方臭臭的,我才不住這兒呢。”
山海道:“我也沒說你非要住這兒,只要來一下就好了。”
張心月疑問道:“你什么意思?”
山海四周看了看,最后看向一個水缸,水缸里有水,水里又有什么呢?這是山海的想法。
男人道:“幾位真的要住在這里嗎?”
張心月道:“沒有我,是他們。”
山海道:“我也不一定住這里,若是這里沒有危險,我就會住。若是有危險,我就殺!”一聲喝響,拔劍刺向那水缸。
“咧,”劍已進水缸,水流了出來,緊接著一個人從水缸里出來,一個男人,正是那水滴先生。山海退后幾步冷笑道:“水缸里有人,看來有危險,我不住在這里了。”
忽見一道亮光,直奔山海。山海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劍一撥,就躲了過去。偷襲他的,正當那個男人,手中還拿著一把尖鍬。
山海道:“看來你很不一般啊。”
那男人哼一聲,道:“你果然厲害,怪不得金錢會死在你手上。”
山海道:“你也是五行先生中的一人吧,請問是哪位啊?”
那男人道:“五行先生之土耕先生。”
山海笑道:“我早該想到的,一看你手中的尖鍬就知道了。”
張心月此時滿臉漲紅,沒想到自己又受騙了。山海道:“水滴先生,沒想到你能跟上我們。”
水滴先生笑道:“還不只這樣呢。”
從后面拿出一個圓圓的東西,扔到地上。三人一看,皆驚呼一聲,那正是王漁頭的頭顱。
張心月叫道:“你們殺了王大叔。”
水滴先生哼道:“殺了又怎樣,我還要殺你們呢。”
張心月怒吼一聲就要沖上來,剛走幾步就覺得頭一陣眩暈,一下摔倒了。
水滴先生嘿嘿道:“我們可有兩手準備,剛剛那碗粥好喝不?”
張心月怒視這二人,苦于身體軟的連話都說不出,只能瞪著二人。
水滴先生道:“嘿嘿,不用那么看著我,這是我們的任務。”
土耕先生道:“別說那么多費話,趕緊把他們抓回去。”
揮動著尖鍬打了上去,山海也揮著劍迎了上去。土耕先生橫空斬來,一道亮光迂回過來。山海劍撥開尖鍬,向他胸膛刺去。土耕先生見山海攻擊自己胸膛,雙手轉動鍬身。搪開山海的劍,又直刺過去。山海縱身躲過攻擊,向下一劈。
土耕先生橫鍬一擋,回身又還了一招。土耕先生尖鍬是長兵器,但快的程度連山海都要小心。
山海和土耕先生在這邊拆招,而另一邊陳飛也和水滴先生打了起來。水滴先生竹棒確實很快,但陳飛的掌力太強,水滴先生也不敢靠近他。
“糟了。”水滴先生暗叫一聲,他二人斗了二十余招,但都是陳飛進攻,水滴先生來回躲閃。他以為,陳飛這么強的掌力,再打幾下,一定會真元不支的。但二人斗了這么長時間,陳飛愈戰愈強,水滴先生反倒累的喘氣了。
而此時水滴先生正跳到一個死腳,只要陳飛一掌打來,他就必須接招,而且他也接不住。陳飛這一掌就要打出去了,突然雙手捂這小腹出,噴了一口血。水滴先生心一喜,竹桿戳了過去。
陳飛此時雙手捂在腹部,根本不能阻擋。
“啪”的一下,被戳倒在地。
陳飛顯的極為痛苦,水滴先生踩在他胸膛上,笑道:“你們以為只有那粥才下過藥嗎,那壺水中的藥才是毒藥,你居然能撐這么長時間,真不簡單,看來,我該先干掉你。”
其實,若不是陳飛連續運用真元,毒性根本不能發作,他的真元,道徒境當中已無幾人可比。
水滴先生手中竹桿運用真元無疑。一下向陳飛頭上戳去。這一下下去,陳飛必死無疑。
張心月想要叫山海來救陳飛,但張開了嘴不出聲音。就算她發出了聲音,山海也來不了,土耕先生的尖鍬可是很快的。
呲!水滴先生的竹桿未到達陳飛的頭,他的胸膛已被一個東西刺穿了,血噴發出來。水滴先生驚恐的向后一看,看到了一張臉,然后不敢相信的死了。張心月和陳飛也驚了一下,因為救他們的那個人正是他們之前的敵人――金筆書生黃乞丐。
黃乞丐抖了一下那沾滿血的筆道:“不用那么看著我,之前你們救過我,我當然要還給你們了。”
黃乞丐蹲到陳飛身邊,用空余的左手,把真元輸入陳飛身體。陳飛的氣色明顯好多了。然后又拿出一粒藥丸,給張心月服了下去。
張心月過了一會兒也好了。
“你竟然敢殺五行先生的人。”土耕先生的聲音突然傳過來,緊接著,他的人也到了。尖鍬打向黃乞丐。黃乞丐急忙揮動金筆和他過招。從招式上看,黃乞丐不如土耕先生,但土耕先生也不敢使出全部的本事,山海還在一邊看著呢。
土耕先生邊打便道:“小乞丐,我們都是奉了旨意來的,你難道要何我們五行先生作對嗎?”
黃乞丐道:“不錯,他們救過我一命,我也要還他們一命。”
土耕先生尖鍬鎖住黃乞丐金筆道:“若你此時幫我,你殺我兄弟之事就我就不和你追究。”
黃乞丐哼道:“你們五行先生沒什么好人,我才不相信你,看招。”
黃乞丐金筆脫離控制,一下點向土耕先生胸口。
土耕先生哼了一聲,道:“找死。”鍬頭彈開金筆,鍬尖削向黃乞丐脖頸。
叮的一聲,山海已來到黃乞丐身邊,對土耕先生說道:“你原來是我的對手,現在還是。”
土耕先生怒喝一聲,尖鍬已揮了上去。山海撥開尖鍬,黃乞丐金筆刺了上去。土耕先生一側身,尖鍬回防,削向黃乞丐。黃乞丐后退幾步,躲開攻擊。山海一劍逼向土耕先生腹部。
土耕先生心一驚,鍬頭彈開山海的劍。而此時,黃乞丐已經跟了上來,金筆一甩,他的絕招“金”中的橫打出。土耕先生只得后退。
二人料定不出十招就可打敗土耕先生!不料,土耕先生向張心月沖去,張心月此時剛恢復知覺,竟一下就被他捉住了,身上穴道被按住,動彈不得。山海二人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急了,只能站在土耕先生身邊。
土耕先生的尖鍬搭在張心月脖子上,道:“不想讓她死就扔掉兵器,然后自斷經脈。”
山海冷笑道:“你在威脅我。”
土耕先生道:“是。那又怎樣!”
“沒有什么可以威脅我。”山海說了一聲,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土耕先生說道。
山海還是沒有理他,繼續向前走。沒有什么可以威脅山海,這是真的,他還要留著命為林瑩兒一家報仇呢。
土耕先生愣住了,陳飛他們也愣住了,他們沒想到山海是這個答案。
“小心!”黃乞丐叫了聲,跑到山海一旁。
咧的一聲,黃乞丐身體被打穿了,他的金筆也刺了出去,目標是躺在地上的水滴先生,他之前沒死,但這次被黃乞丐刺了一下就必死無疑了。
又聽'咧的一聲,一把尖鍬奔山海飛來。山海剛被那一聲響分了神,現在根本躲不了。黃乞丐又攔在他身前。他的金筆沒了,只能用身體擋著。尖鍬入了身體,黃乞丐登時噴了一口血,氣絕而死。
而這時,一聲悶響,陳飛的掌已落在土耕先生后背上,土耕先生吃痛,松開了張心月。
只見一道劍光閃過,土耕先生已人首分離。傾刻之間,三大高手死了。山海三人看著黃乞丐的尸體,若不是他,三人只怕也死了。
山海本不相信黃乞丐有情義,現在信了,這是黃乞丐的情義。
山海三人將黃乞丐尸體埋在樹林中,把土耕先生和水滴先尸體也找個地上處理了,扔入森林中,讓野獸吃了。做完這一切,三人繼續趕路,他們雖然沒有為黃乞丐哭,但眼神中的傷心是遮掩不了的。
黃乞丐是他們每個人的朋友,三人繼續趕路,這回張心月得了教訓,不再輕意的相信任何人,有一些小麻煩都輕松的解決了,三人離魂珍門也越來越近了。
山海三人雖然不相信任何人,但肚中空空的,還是找了一間飯店吃飯。
三人坐在飯店中,山海發現周圍的客人都一直注視他們三個,而且很奇怪。山海拍了一下手,喊道:“老板,老板!”
連叫兩聲,飯店老板急忙跑出來:“客人有何吩咐?”
山海怒道:“這些客人總是盯著我看,這讓我很不舒服。”
老板賠笑道:“客人莫生氣,先喝杯酒,我去喝其他客人說一下。”
給山海倒了一杯酒,遞到山海身旁,山海瞪了他一眼,一口喝了下去。而此時,一旁的客人明顯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