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的車技可以說得上超凡脫俗,在北華市的市區當中,他能夠將車開到時速六十邁以上,可以說是羨煞了大多數的司機,畢竟他們在慢吞吞地爬的時候,突然看到一輛車風馳電掣般沖了過去,那種滋味自然好收不到哪里去。
到了陸家之后,王麗香并不在家里,顯然杜未也是知道王麗香和山海有些不對頭,王麗香還留在家里的話,難免會是和山海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杜未站在了大堂里迎接山海:“仙長,這幾日可是多謝仙長了照顧孫女了,孫女給仙長添了那么大的麻煩。”
山海也是給杜未回禮,他也是知道了杜未的身份,乃是一個退休的少將,雖然杜未的少將軍銜是文職方面,并沒有在作戰部隊歷練過,但杜未在軍方還是有一定的威勢的,不然像是杜成這樣的強悍軍人不會對杜未如此折服。
杜曉娟一回到家里就如同脫韁了的野馬一般,先是逗一逗她飼養的小動物,還撥弄著花草,完全是將山海給扔到了一邊。
山海苦笑一聲,便是對著杜未一拜:“老爺子,我想再看看葛洪問道石。”
“杜成也是跟我說了,仙長,難道這葛洪問道石有什么問題嗎?”杜未臉上也是有些凝重,他已經是知道這葛洪問道石就是導致自己孫女出世的罪魁禍首。
杜曉娟住院的這一段時間當中,杜未也是找了國家檢測部門的人過來,對葛洪問道石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測,但都沒有檢測到什么異常的狀況出現。
“葛洪問道石到底有什么問題,我現在還不知道,但妖邪肯定是出在了葛洪問道石的身上了,老爺子,您得到這葛洪問道石的經歷,可否詳細告訴我?”山海心中也是有一個判斷,但還不能夠明確。
杜未將山海請到了后宅當中,讓杜成泡了一壺龍井,道:“仙長若是有時間的話,便是聽我好好說道說道吧。”
在龍井的裊裊香氣當中,杜未便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講述了起來,原來杜未在南疆任職的時候,便是經常和一些道人交往,這葛洪問道石便是他們在一次歷練的時候得到的,只不過是當時這還是叫做大悲石。
杜未雖然知道這大悲石是葛洪留下來的,但并不知道這是葛洪問道時所坐著的石頭,但是得到葛洪問道石的時候,還是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當時杜未的好幾個同事也是接觸過葛洪問道石,且和杜未一般,對于葛洪問道石極為喜愛,但都是在之后的一段時間當中接連出事。
不過當時杜未已經是被緊急調回了北華市,這葛洪問道石便是被帶回了北華市,之后杜未的工作無比繁忙,直到他退休的時候,才是有時間把玩這葛洪問道石。
“看來問題應該是出在云疆了,”山海緊緊皺著眉頭,云疆那個地方,山海也是有所耳聞,那里山林險峻,遍及原始森林,云疆再往西,便是昆侖山脈,那里可不是一個好招惹的地方。
“若是老爺子能夠信得過我的話,我倒是想要對這葛洪問道石做一番試驗,”山海沉思了一番,然后說道。
杜未站起身來,對著山海深深一拜:“仙長之恩,杜未永世難忘!”
因為杜曉娟出事之后,杜未便是將葛洪問道石給封了起來,被抬進了一間有七八十平方的房間當中,四周用玻璃給封住,不允許其他人靠近。
杜成取來了鑰匙,然后將房門打開,頓時一股陰風便是沖了出來,讓杜成都是打了一個寒顫,杜成作為一個精英軍人,就算是在寒冬臘月的季節,他都是能夠赤身在雪地當中待上好幾個時辰。
但是被這股陰風一吹,杜成禁不住是打了一個寒顫,看起來無比寒冷的樣子。
山海連忙一拉杜成,將他給拖了過來,不過是瞬息之間,杜成的臉色已經是有些蒼白的樣子,看起來隨時都是有可能倒下去。
山海一手搭在了杜成的脈搏上,此時杜成的情況和杜曉娟差不了多少,因為杜成的體力旺盛,被奪取走的元氣并沒有多少,所以杜成雖說臉色蒼白,但并沒有什么大礙,只要休養幾天便是能夠恢復好。
“老爺子,看來果真是如同我所料想的那樣,躲在葛洪問道石當中的應該就是一道陰靈了!”
杜未不禁是打了一個哆嗦,他在云疆的時候便是見識過一些詭異的事情,雖然當時部隊將那些事情給壓了下來,不讓見報,且還下了保密命令,但是杜未心中卻是知道,部隊越是保密,就越是證明了那些詭異的事情是真的。
“陰靈真是可惜我那些老戰友了!”杜未臉上露出了痛惜之色,他當初的幾個同事出事,看來應該就是這陰靈的原因了。
“老爺子,我進去了,不管發生什么樣的事情,你們都不要進來!”山海正色道。
“仙長,需要準備些什么東西嗎?”杜未急忙問道,當得知葛洪問道石中隱藏著一道陰靈的時候,杜未的心中便是充滿一種驚恐。
想起自己居然和葛洪問道石日夜相處,將葛洪問道石當成了寶貝,但是這陰靈卻沒有對自己造成什么危害,這也是讓杜未感到了驚疑的事情。
“不必了,你們還是離開這里吧,畢竟若是一會大戰的時候,我不能保證可以護住你!”山海說著,便是閃身沖進了房中,然后關上了房門。
葛洪問道石放在了正中間的位置,和第一次看到葛洪問道石相比,此時的葛洪問道石看起來帶著一種陰柔的氣息,讓山海也是打了一個寒顫。
一道模糊的身影緩緩從葛洪問道石上漂浮了起來,依稀能夠看出是一個女子的身影,五官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夠辨認得出來,這陰靈的生前絕對會是無比美艷。
陰靈乃是以魂火的形態存在著,它的下擺不住是跳動起來,它先是在房間當中盤旋了一圈,帶著低低的笑聲,仿佛是滲入了人們的靈魂當中。
山海將羅盤拿了出來,在羅盤上輕輕一撥,那指尖便是劇烈旋轉了起來,看起來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看著指針上露出了一抹血紅色的氣息,山海的臉上便是露出了凝重之色,一般說來,能夠讓羅盤的指南針旋轉成這個樣子,便是說明陰靈的級別起碼是厲鬼級別,一般的登堂境界高手若是碰到厲鬼,絕對會是被吸成了人干。
像是杜成這樣的高手,若是碰到了厲鬼級別的陰靈,那絕對是死路一條。
而能夠在指針上留下了一條血紅色氣息的,那可是比起厲鬼還要可怕得多,比如眼前的這個陰靈,已經是掌握了極其可怕的力量,且隱藏在葛洪問道石當中,得到了葛洪問道石的滋養,已經是在朝著鬼神的路上進化。
現在這陰靈突然是從葛洪問道石沖了出來,它擁有著極為可怕的實力,不亞于一些掙脫了枷鎖,達到了道人境的強者。
“你是要來殺我的嗎?”陰靈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還是能夠聽得出是女聲,且還是帶著一股子的嫵媚意味,只是聽聲音便是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陰靈明顯是有些害怕山海手中的羅盤,想靠近卻不不敢靠近的樣子,讓它看起來也是有些遲疑。
山海并不答話,陰靈本就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存在,它們擁有著極為強大的操控磁場的能力,可以說是每一個行走在外的道士難免會碰到的存在,而眼前這個,明顯是極為強大。
陰靈最為顫長蠱惑,山海身為道人境高手,元氣充足,陰靈對他的元氣可謂是極為渴望,但不知道為何,陰靈卻是對山海升起了一種隱隱的畏懼感。
山海冷哼了一聲,取出了一個金鈴,用力搖了起來,鈴聲穿金破玉,很快便是穿透了陰靈的防御,讓它露出了無比痛苦的神色。
“這是攝心鈴你是北冥的什么人”陰靈發出了一聲怒嘯,聲音也不再是先前有些嫵媚的男聲,而是化作了極為粗啞的男聲,帶著一種讓人感到不舒服的音調。
山海臉上才是露出了一絲震驚之色,北冥正是他師父的名諱,因為他師父本就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世間人很少傳念北冥的名字。
陰靈能夠毫無忌憚地說出了北冥的名字,看來這陰靈的來歷果真是不簡單!
陰靈的聲音帶著一掌濃濃的恨意,在攝心鈴的攻擊之下,陰靈的魂體也是出現了破碎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的樣子,猶如是一張紙,要被徹底地撕裂了開來。
山海深吸了一口氣,知道這個陰靈無比強大,且又是邪惡無比,若是真的讓這陰靈給逃出去的話,那么整個北華市都是要陷入了動蕩當中。
山海只覺得自己身處一個龐大的磁場當中,磁力的方向都是有些把控不住,看起來六感都是沉淪顛倒一般。
攝心鈴雖然是這類陰靈的克星,但是很顯然,此時的陰靈只是被攝心鈴壓制住,但并不能夠壓制得太多。
一道光線從陰靈的手中射了出來,迅捷無比,轟的一聲便是落在了山海的身上,山海應聲而倒。而轉眼之間陰靈的力量便是消耗殆盡,氣息無比萎靡了起來。
“葛洪問道石,這可是葛洪問道石!我在葛洪問道石數十年的滋養,已經是脫離了這污穢之身,你想不到我還有這樣的攻擊吧哈哈哈,不過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聽不到我的聲音了!想不到我還有機會斬殺和北冥有關系的人,真是上天對我的厚報!”
“是嗎?好厲害的攻擊手段,差一點便是著了你的道了!”突然倒地的山海站了起來,一臉凝重地看著陰靈,他的身上猶如火焰一般燃燒著,那一道光線浩正威嚴,極為純粹,越是純粹,代表的威力就越是強大,差一點便是將山海當胸穿過。
饒是山海反應及時,利用羅盤擋了一擋,只不過這賴以行走的羅盤卻是在光線的一擊之下支離破碎,但也是為山海爭取到了一息的時間。
這一息的時間當中,山海便已經是施展了好幾個防御道術,才堪堪擋住了陰靈的絕殺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