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對于槍械畢竟有所了解,這些袖珍手槍在近距離上足以打出碗口大的傷口,山海可不想挨這么一槍,嘆息了一聲,太極長拳該拳為掌,一下子便是拍在了冷面的肩膀上。
冷面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便是感一只手滑向了自己的背后,在其他幾個匪徒的驚訝聲當中,冷面離地而起,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連掙扎都是辦不到。
山海一手扼住了冷面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用冷面的身體擋在了自己的要害處,一雙冷冽的眼神則是落在了小女孩的身上,仿佛就是猶如猛虎盯上了獵物一般,恨不得在瞬間撕開了獵物的咽喉!
山海動了,將冷面的身體當做了盾牌,冷面的那把軍刺自然是成為了山海進攻的利器,轉(zhuǎn)瞬之間便是割開了還站著的匪徒的咽喉。
小女孩這個時候再也忍耐不住,朝著山海連開了三槍。
三槍都是被冷面擋了下來,鮮血也是濺了山海一身,
有幾滴鮮血正好是濺到了山海的嘴里,山海連忙是吐了出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冷血的鮮血帶著一股辛辣味,看起來平時冷血也是服用了不少的特殊藥劑,讓他的身體也是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山海看著冷面的瞳孔漸漸渙散,就算是他沒有死在這里,也沒有兩年的好活了,冷面的潛力都是被強行催發(fā)了出來,仿佛是將幾十年的新陳代謝壓縮到了一瞬間的綻放。
山海將冷面的尸體朝著小女孩砸了過去。
小女孩側(cè)身躲過,眼中帶著煞氣,正要繼續(xù)射擊的時候,忽然是一愣,她居然失去了山海的身影。
“在這里呢,”忽然山海的聲音在小女孩的身后響了起來,讓小女孩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那一刻,小女孩的心中升起了一種恐懼感。
小女孩朝前沖去,在前沖的時候袖珍手槍朝著身后進行盲射,將子彈打光。
當小女孩回過頭的時候,也就是一秒鐘的時間,小女孩并沒有發(fā)現(xiàn)山海的身影:“該死的,真的是見鬼了!”
小女孩沒有找到山海,連連退后,找了一個死角靠著,神色警惕地看著四周,現(xiàn)在連冷面都死了,這一次的任務(wù)可以說是徹底失敗,她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瘋狂之色。
“裝神弄鬼,給我出來!”小女孩咆哮了起來,看起來憤怒到了極點,但若是仔細觀察她的眼睛的話,便是能夠發(fā)現(xiàn),此時的小女孩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看起來無比冷靜,就算是天真的塌了下來,只怕也難以動搖小女孩。
這是一個無比可怕的殺手,小女孩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連冷面這樣的高手都畏懼小女孩,看來小女孩在那個組織當中擁有著很高的地位,否則的話也不會由她來親自主持這一次的劫機任務(wù)。
小女孩的眼睛就好像是掃描儀器一般,一寸一寸地搜索著視線所能夠看到的區(qū)域,這一次整支隊伍都是栽在了山海的手中,想起任務(wù)失敗之后組織的懲罰,小女孩的身軀便是微微顫抖了起來。
呼吸出現(xiàn)了紊亂!
這個時候,山海出現(xiàn)了,就如同炮彈一般,一拳朝著小女孩重重砸了下來,拳頭裹著風聲,起碼是有著幾百斤。
小女孩的面色微微一變,右臂連忙舉起格擋,但還是慢了一步,只聽得擦咔一聲,整條右臂在山海的這一拳之下扭曲變形,骨頭起碼都是碎成了數(shù)十塊。
小女孩一個翻滾,躲過了山海的第二拳,看著那幾乎有半人高的座椅被山海的一拳打得散架,小女孩的臉色也是有些難看了起來。
就算是在組織當中,能夠正面挨得住這一拳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她的頭上冒著汗珠,就算是經(jīng)歷了組織那種殘酷的訓練,此刻連右臂都是被打碎,那種錐心一般的疼痛讓小女孩都是有些難以忍受。
“想不到我馬嬌紅居然會是落得這樣的局面,”小女孩看著猶如是猛虎一般的山海,話語當中透著一股濃濃的不甘之意。
“原來你叫做馬嬌紅,”山海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他動作凌厲且狠準,一個肘擊便是將馬嬌紅撞飛了出去,鮮血和臟器的碎塊從馬嬌紅的嘴里吐了出來。
從始至終,馬嬌紅都是沒有發(fā)出一聲悶哼,這樣的忍耐力簡直就是達到了非人的地步。
山海只是在道家的典籍當中看過有這樣的人,一些道家真人所飼養(yǎng)的仆從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根本就不畏懼生死,被稱作是“道兵”。
在這群匪徒當中,馬嬌紅以及冷面已經(jīng)是隱隱有些道兵的雛形了。
山海將馬嬌紅的穴道封閉了之后,便是躺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身上本就是帶著槍傷,尤其是攻擊馬嬌紅時,看起來只是兩三拳,但是每一拳都是山海的極致力量,若是馬嬌紅的速度再快一些的話,那么誰勝誰敗還另說。
馬嬌紅看著山海那副即將虛脫的樣子,忽然是笑了起來:“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已經(jīng)是壞了組織的大事,等組織騰出手來,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山海嘿了一聲,道:“組織?我看是魔門吧!”
馬嬌紅的臉色頓時大變,看起來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雙眼看起來有些赤紅:“你到底是誰!”
“果真是魔門,當年九龍一戰(zhàn)之后,師父老人家就擔心魔門會卷土重來,讓我下山歷練的時候,密切注意魔門的動靜,想不到今日我居然能夠碰到魔崽子了!”山海拿出了一條紅繩,將馬嬌紅綁了起來,在她的身上貼了幾張符?,又是躺回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馬嬌紅這個時候眼中也是有著一絲絕望之色,若山海只是一個高手的話,她還不怕,真的想要脫身的話,她還有一些手段,但山海居然會是出身玄門,以她那半流子的手段,恐怕還沒有來得及施展,就被山海給破了。
“你剛才是以道法當中的迷蹤法讓自己暫時消失了吧,難怪我能夠感覺得到你的存在,肉眼卻是看不到你,我馬嬌紅這一次栽在你的手中,算我倒霉!”馬嬌紅恨恨的道。
“魔門中人,喪心病狂!當年若不是你們魔門想要禍亂天下,也不會發(fā)生九龍一戰(zhàn),雖然那個時候的我還沒有出生,但是從書上記錄下來的只言片語,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你們魔門作惡多端,當真是該死!”
“玄門中人,不過是一個德性罷了,要殺便殺,廢什么話!可惜,飛機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到達目的地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陪葬!”馬嬌紅哈哈大笑了起來,隱約之間有些得意。
馬嬌紅的話音剛剛落下,飛機便是抖動了一下,山海透過窗口,看到兩旁的森林不住是倒退,原來飛機已經(jīng)是進入了跑道。
沒有候機大廳,這條跑道不過是隱藏在萬頃森林當中,和機場的跑道相比起來,這條跑道起碼是短了三分之一左右。
山海隱約之間能夠聽到車輪摩擦著跑道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地震蕩,看起來飛機已經(jīng)是沖出了跑道,撞入了森林當中。
那股沖擊力一下子便是帶著山海飛了起來,座椅、匪徒的尸體以及一些行禮都是隨著山海飛了起來,在那一刻,山海的思維放慢了無數(shù)倍,在他的意識當中,那顆手榴彈掉落了出來,拉環(huán)正好是被一個鉤子勾住。
在那一刻,山海的眼睛睜得圓鼓鼓的,腦海當中只有著手榴彈即將要爆炸的念頭。
就在著十分之一秒的時間當中,山海一腳踹向了手榴彈,將手榴彈踢到了馬嬌紅的身上,正好是卡在了馬嬌紅的胳肢窩當中。
緊接著便是一聲轟隆巨響,有彈片穿過了山海的身體,那些迸出來的鮮血看起來就像是玫瑰花一般盛開著。
山海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在那最后的時候,他只有一個念頭。
幸好,彈片穿過的地方并不致命。
若是從上空看的話,便是能夠看到此時的飛機已經(jīng)是扭曲變形,兩翼已經(jīng)是折斷,在飛機的身后,則是一片狼藉的森林,不知道是倒了多少的大樹。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后,山海才蘇醒了過來,只覺得頭疼欲裂,身上的創(chuàng)口正在緩慢地愈合,肌肉正在自己將彈片擠了出來。
在他的身邊,還有幾片已經(jīng)有著彎曲的彈片,接著,山海便是將身上的彈片都是拔了出來,那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大腦都是出現(xiàn)了短暫的空白。
深呼吸之后,山海才是能夠回過神來,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馬嬌紅已經(jīng)是被手榴彈炸得稀巴爛,連一塊完整的軀體都是沒有留下,讓山海也是有些惋惜。
馬嬌紅是魔門的人,若是能夠從馬嬌紅的口中問出魔門的蹤跡的話,那不啻于是一件大功。
山海爬了起來,因為大量失血,他的嘴唇看起來都是有些蒼白,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并沒有找到可以活血的丹藥,將幾把沖鋒槍拼了起來,暫時當做了拐杖,一瘸一拐地朝著普通艙走了過去。
在這樣的撞擊之下,山海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希望,當他走到普通艙的時候,正好是看到那個退伍兵正在大口大口咳血,眼看就不行了。
至于那三個市射擊隊的隊員和其他人,都是血肉模糊,臨死的時候也是充滿了一種恐懼之意。
山海握住了退伍兵伸過來的手,退伍兵牢牢抓著山海的道,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我的女兒幫幫她”
說著,退伍兵的眼中便是迸出強烈的神采,然后頭便是一歪,沒有了呼吸。
山海接過那張染著血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比起馬嬌紅也就是打了兩三歲,眉宇間帶著一種叛逆,似乎就是拍這張照片,也是讓她感到了不耐煩。
將照片收拾起來之后,山海便是聽到了一聲嚶嚀傳來,他不禁是想起了謝婉婷:“不是吧,在這樣的撞擊下她還活著。”
劫機發(fā)生的時候,謝婉婷便是待在洗手間當中,除了受了一些皮外傷,謝婉婷并沒有大礙,連上衣都沒有穿的謝婉婷看到山海的時候,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一下子便是撲了過來,牢牢抱住了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