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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司曜慢吞吞的動作,慕少凌催促道:“動作快點。”

“急也沒用,水銀溫度計要一定時間。”司曜悠悠說道,看著他們夫妻兩人,都擺著一副擔(dān)心的模樣,他搖了搖頭,安慰道:“孩子發(fā)燒很正常,特別像湛白這種,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生病,生病起來,反應(yīng)大也是正常的。”

所謂病來如山倒,也就是這個道理。

阮白聽著他的話,還是覺得焦急內(nèi)疚,昨晚她比較在意軟軟跟淘淘的感受,忽略了湛白,就連他什么時候開始燒的,多少度,都不知道。

五分鐘后,司曜抽出水銀體溫計,看了一眼:“發(fā)燒三十九度半,沒事的,湛白身體素質(zhì)好,掛個水打個針就會退燒了。”

“好,麻煩了。”阮白看著湛白燒得嘴唇都起了皮,心疼地很,拿起水杯跟吸管,輕聲呼喚,“湛湛,來喝點水,身體會好受點。”

湛白睜開眼睛,撐著身體勉強喝了幾口水,盡管身體燒得難受,他對水的需求卻被不舒服給壓了下來。

阮白想要勸他多喝幾口。

司曜說道:“他不想喝先別勉強他,等會兒吊了針就會好很多了。”

阮白只好作罷,看著慕少凌,她道歉著:“是我沒有照顧好湛湛。”

“不關(guān)你事。”慕少凌摟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慰,“湛湛只是發(fā)燒,你不要把這些全摟在身上。”

阮白點了點頭,看著孩子生病的模樣,恨不得自己替他生病。

司曜給湛白開了針?biāo)叽僮o士送過來,然后幫他打了針。

阮白拿著藥,哄著湛白吃下,幸好他懂事,即使難受也不鬧,直接把藥吞下。

司曜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雖然這里是他的辦公室,但是站在這里,好像是礙眼了,于是說道:“我去巡查病房,要是針?biāo)蛲辏苯尤フ九_呼叫護士拔針就是。”

“嗯,謝謝。”阮白道謝。

慕少凌則是酷酷的表情,道:“你不留在這里?”

“比湛湛嚴重的病患還有很多,你帶著孩子霸占了我的診室,那我只能去別的地方會診咯。”司曜嘴角一咧,嘚瑟著,也只有在慕少凌有事要他幫忙的時候,自己才能這么嘚瑟。

阮白略微不好意思,“抱歉……”

“沒事,要給錢的,這個就按照VIP病房收費就是。”反正他們也不缺這點錢,司曜拿起聽診器往外走,“體溫計就在桌子上,旁邊有酒精消毒,要是針?biāo)蛲旰蟀雮小時還沒退燒,記得讓護士呼我。”

說完,他走出診室,關(guān)上門。

阮白看著針?biāo)铝魈剩魅胝堪椎撵o脈之中。

慕少凌牽著她的手坐在沙發(fā)上,“別擔(dān)心,司曜的醫(yī)術(shù)你還信不過嗎?”

阮白與司曜接觸過很多次,對于他的醫(yī)術(shù),自然是信得過的,只不過心頭的愧疚一直在蔓延,她坐在他身邊,說道:“昨夜那幕嚇人,軟軟跟淘淘都被嚇到了,我看湛湛的神情還算淡定,所以我以為沒什么……”

“不怪你。”慕少凌雙手把她的手包裹起來,“那件事誰都不想的,對了,警察那邊查到了什么嗎?”

阮白說道:“警察搜了證,不過因為監(jiān)控被干擾的原因,他們只能從證物入手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都沒查出點什么來。”

“監(jiān)控被屏蔽了?”慕少凌覺得意外,不過轉(zhuǎn)念頭一想,普通的小偷也不敢偷到慕家來,有那點手段也是正常。

“現(xiàn)在還在修復(fù)。”阮白說道,早上因為湛白發(fā)燒的緣故,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也沒有問監(jiān)控的事情。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她還看到安保公司的人蹲在電腦前處理著,所以估計還沒修復(fù)好。

“對了,天瑜怎么樣了?”剛才她一直在擔(dān)心著湛白,沒有時間問天瑜的情況。

“失血過多,有嚴重的腦震蕩,醫(yī)生輸血搶救回來了,不過腦袋里查到有血塊,要留院觀察,如果血塊面積沒有增大,就暫時不用管。”慕少凌說道,司曜一大早在這里,也是因為昨晚半夜他把人給挖了起床回來醫(yī)院救治天瑜。

“這么嚴重……”阮白聽著心臟莫名一跳,覺得難受。

畢竟孩子是天賜的禮物,他們不應(yīng)該遭受這些傷害。

“有司曜在,不用擔(dān)心。”慕少凌說道,司曜是這個醫(yī)院的王牌醫(yī)生,不但是國內(nèi),就是國外也十分受歡迎。

很多醫(yī)院跟研究所爭著給他拋橄欖枝,若不是有特殊的原因,他也不會留在這個醫(yī)院的。

“等湛湛好一點,你帶我去探望一下天瑜吧。”阮白看向床上的兒子。

“好。”慕少凌應(yīng)允道。

“我給湛湛量個體溫。”阮白站起來,拿起司曜放在桌子上的體溫計,消毒,然后塞入他的腋下。

五分鐘后,她拿出來一看,溫度沒有退多少。

阮白低聲詢問,“湛湛,要喝水嗎?”

湛白燒得迷迷糊糊的,聽到她的話,下意識搖頭。

他不想喝水,阮白是一點辦法也沒,只好順著他的意思。

一直到打完針后,湛白的體溫才慢慢降了下來,她摸了摸,額頭總算不燙了,才松一口氣。

湛白的精神也好了些,坐起來,除了神色有些虛弱,臉上的潮紅也因為體溫降下而退下,他虛弱道:“爸爸,媽媽,你們?nèi)タ疵妹冒桑以谶@里就好。”

“你一個人在這里可以嗎?”阮白拿著紙巾擦了擦他的后背,剛才退燒的時候孩子出了不少汗。

“沒關(guān)系的,我不亂跑,我病了,過去的話會傳染給妹妹,不好。”湛白懂事道,雖然病的迷迷糊糊,但是爸爸跟媽媽說的話他還是能聽到。

阮白還是不放心。

司曜推門走進來,看到湛白已經(jīng)坐起來,他笑瞇瞇問道:“湛湛醒來了?”

“裴叔叔。”湛白有了精神,乖巧問候。

“看來退燒了,我來看看。”司曜把手擱在湛白的額頭上,的確不燒了,又問著阮白:“有測過體溫嗎?”

“剛剛測過,三十七度。”阮白回答道。

“很好,看來是不燒了。”司曜點頭,又從桌子上拿起備用的藥,遞過去,“避免會反復(fù),先放著。”

“謝謝。”阮白把藥放入手袋里。

湛白問著司曜:“裴叔叔,我能在你這里多待會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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