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門外面獨自喝酒解悶呢,喝了整個下午!念叨著秦玉染不體貼,兩人幾乎過不下去的話語。”
“太好了,簡直求仁得仁,求雨得雨啊!哈哈!”
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外面靜悄悄的,他偷偷地溜出了房,想著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也無可顧忌。
來到了隔壁輕輕地敲了敲門,湊向了門縫,沖著里面喊道:“是我!”許久許久,他極有耐心,讓人看住了北堂昊。
他的堅持不懈之下門終于開了,同樣是熟悉的哭泣的聲音,坐在床邊的身影,再也忍不住撲了上前。
他柔聲道:“王妃別傷心,本相答應,往后必然會時時刻刻疼愛你,不讓你傷心的。”
“真的嗎?”
雖然并未反抗,可聲音依舊帶著啜泣,讓高相的心瞬間變得柔軟。
一夜的春光,只等到鳥兒啾啾的聲音響徹在耳旁,他睜開了眼睛,身旁的女子身旁如白藕斷一般的渾圓的手臂擱在他的身上。
輕輕地撫摸著,因為發癢,女子撲哧的一笑,等到睜開眼睛后,高相愣住了,“你是誰?”
“相爺你忘了嗎?上次你在我們花樓里面可是夸過我長得最為貌美呢,才幾日就不認識啦?”
扯起錦被遮在了身前,女子笑打了他一下,飛了個媚眼,“男人都是過后不認賬的!”
高相一時間慌了,忙不迭地跳下床,慌亂地穿好了衣裳。
其間女子也跳了下來,她扯著嗓子,哈哈地大笑,“高相為何這般害怕呢?莫非我長得丑陋,可上次你說賽貂蟬。
昨天晚上的誓言你都忘記了,你說帶我去高國,讓我做你的正正房夫人,我可都記著呢,只等你帶我去享福,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別跑呀!”
她倚著門口,只沖著外面落荒而逃的高相大聲呼喚。
侍衛驚詫地直望著她,不明白發生了何事。
其間高相衣衫不整,落荒而逃的背影,有瞬間的明白。
她冷冷道:“還好老娘從來沒有將男人的話當過真若,不然這心吶不知道被傷過多少回呢?”
回房穿好衣裳打量著眾人,她笑嘻嘻說道:“各位軍爺,到時別忘了來花樓捧我的場啊,我就叫貂蟬呢,還是相國夸贊之后才改的名字啊,哈哈哈!”
來到門口時,湊向了一旁的北堂昊,低聲說道:“整個晚上我著實不明白為何要進來要先哭泣呢,難道是預示著先苦后甜!”
他一揮手,頓時將她打發走:“別問這么多!”
這次之后,秦玉染一直留在王府,并未前去驛館。
高相進宮想找太后說理,可驛館招來那種女人,太后聞言連連沖他擺手說道:“瞧著你現在生龍活虎,身上的傷也毫無大礙,想來王妃伺候周到,往后,她也不必再去了!”
“太后,這些是秦玉染的陰謀詭計,她的房中為何會出現那樣的女子?很顯然是故意調換的!”
太后臉色越發的難看,“秦玉染是王妃,豈容他人褻瀆,原本吁尊降貴照顧你也是破例,我們雖然有意拉攏高國,可若是做得太過分,不顧及皇家的顏面,和親也就罷了!”
眼見太后首次發怒,心中雖是不甘,只得垂頭喪氣地往回走,聽說王爺照舊回到王府,二人之間好如初,何曾如昨晚吵著鬧著想要和離。
好哇,居然被夫婦二人聯手擺了一道,由此看來上一段的挨打必然和北堂昊脫不了干系。
你們兩人等著,他氣惱地才走出去。
突然想起來,也不顧他人的阻攔,再次闖入大殿當中,問準備離開的太后:“公主呢?在此有數十天了,不見公主的面,到底你們是否有誠意?”
身形微微的一晃,太后很快鎮定下來,含笑道:“我們國中有規矩,公主是金枝玉葉,哪有他人隨便看望的道理?
只等到吉時一到,再與王上完婚,瞧著你氣色不佳,還是收收心,好好地調養吧,來人,送客!”
太后一揮手起身,沿著丹墀慢慢地離開。
他不甘不愿只得回去,待到人一走,太后立刻訓斥道:“難道還沒有找到公主?”
眾人都搖了搖頭,“守城官說并沒有見到公主離宮!”
“難道她就不會改容貌,會以公主的裝扮讓你們認出來嗎?不論如何,派人在附近找找,一定要將完好的公主帶回來。”
“太后請放心!”眾人里面頓時領命離開。
嬤嬤的一旁說道,“公主一向溫順,從不忤逆太后,會不會有人挑唆,或者只是藏到她熟悉且信任的人的家里,并未離開京都!”
倒有幾分道理,只不過,公主極少出宮,朋友也在外地都在千里之遙。
“太后,還有秦玉染啊,您想想,上一次秦玉染在宮中,公主異常的開心,二人走動頻繁,會不會公主如今待在王府里面呢?”
“極有可能,這樣吧,你帶上哀家的旨意,告訴他們,若是私藏公主,哀家定不輕饒,讓他們盡早交出來!”
揉了揉額頭,“消息若是傳到高相的時候,指不定會掀起怎樣的風浪,為今之計,只得盡快找到公主回宮。”
北堂昊歸來之后一直板著臉,秦玉染親下廚房,做了他愛吃的小菜,陪著笑臉送至他的面前。
“昨天晚上妾身多有冒犯,讓王爺不快,妾身向王爺賠禮!”她笑盈盈地將菜放在王爺的面前。
汪芙春臉色難看,秦玉染剛離開,只等往后身敗名裂,自己立即坐上正妃之位,誰知道居然平安歸來。
她和王爺之間一唱一和,誰也不知二人之間發生了何事,兩人之間的默契令她嫉妒得發狂。
死死地握緊筷子,遲遲不肯下著,緊張地盯著北堂昊的神情。
他先是不悅,漸漸地舒展,伸出碗來,接過秦玉染所夾的菜,點了點頭,“若非你及時離開,就連本王也要守著那個胖子。
見你一眨眼睛,便知道你又要憋著壞,這段時日怕是他不敢再胡來!你也多喝兩杯!”
秦玉染笑得嫣然。
喝進去美酒順著喉嚨流入肚中卻是苦澀的,汪芙春緊蹙著眉頭。
“你不會飲酒,就不必勉強!”
北堂昊將她驅走,獨自和秦玉染一邊喝酒一邊聊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