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睡著了!”汪芙春心下緊張,趕忙攔在前頭,慫恿著奶娘先走。
趙嫣兒心中頗覺古怪,可是她不動聲色,只是將手中的禮物交給她,“說來也是,既然已經睡了,就不再去吵醒她,這些是我的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
她所送的寶珠光彩照人,汪芙春的眼前一亮,她并不是沒有見過寶物,在這般珍貴的面前有一絲眼花迷亂。
再見趙嫣兒,也不像是芷欣口中所言的那般討厭,對她有了幾分好感,兩人絮絮地說話。
“父親在府中常常說起丞相兢兢業業,是朝堂當中不可多得的棟梁,姑姑更是常常夸贊!”
“真的!”汪芙春眼前一亮,喜出望外,她試探地問道,“那么太后對我呢?”
“說起側妃來,太后更是贊賞有加,說側妃端莊大氣,教養的女兒也極為乖巧!”
趙嫣兒搜腸刮肚,可著實想不出來形容的話音,在她眼中汪芙春無理取鬧,哪里和端莊和大氣沾上邊呢?
可依舊一臉誠懇。
汪芙春更是聽得心花怒放,回想起來,如今的皇上也不時地夸獎她,看來自己氣質已有轉變。
就在此時,芷欣又抱著小郡主前來,“小郡主突然醒了!”汪芙春無法,只得讓她們逗弄著小郡主說話。
想了想,將她們留下來,讓人準備著午膳。
“小廚房里的廚師是我從丞相府里帶來的,說起來與皇宮里的御膳房的御廚相比也不相上下呢,今日你們恰巧在此,好好地品嘗!”
“表姐真是客氣!”
汪芙春笑了笑,之后在前去張羅著。
芷欣和趙嫣兒如今極少呆在一處,空氣有一絲絲沉悶。小郡主才睜開了眼睛,很快又緊緊地閉上,沉沉地睡去。
“聽說之前她哭鬧不堪,如今看來倒是乖巧異常啊!”
趙嫣兒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龐,輕輕柔柔的,她好事做了一個夢,就連睡覺時也唇角微微的抿著,面龐恬靜。
芷欣心念一動,瞧見小郡主慵懶的模樣便知道表姐并未聽從勸說,而是依舊給她服藥。
為了爭寵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她萬萬難以接受。
眼見到趙嫣兒的神情,眼珠一轉,心中有了主意,嘆息著說道:“昭儀原來喜歡小孩子!”
“當然啦,要是我和皇上有這樣的公主,怕是在睡夢里也會笑醒的!”
“是啊,女兒生下來就是被寵的,可是表姐的女兒生下來卻諸多磨難,據說之前常?摁[呢!
之前還打死一名奶娘,如今的她們怕是害怕多過于寵愛,也不知道背地里她們會如何啦!”
說罷她側身輕拍著小郡主的面龐,她極不情愿地睜開了眼睛,可是眼神極為空洞,一動也不動,盯著前方既不哭鬧,也不吱聲。
“她是怎么了?”趙嫣兒瞧著不對勁,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可是小郡主依舊毫無反應。
芷欣也驚慌失措,趕忙將小郡主放在她的懷中,“我這就去找表姐!”說罷她匆匆地跑開。
遲遲不見她歸來,小郡主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瞧著她的臉顯得之前覺得白皙,如今瞧著竟有幾分蒼白。
她有一絲的害怕,如坐針氈,好不容易等到了汪芙春的前來,立即將孩子交到她的手中,“側妃,你瞧瞧,你的女兒的眼珠不會動!”
汪芙春的心一沉,果然瞧見女兒大睜的眼睛黯然無神,唇角微揚,訕訕地說道:“或許是昨天晚上凍著了吧,反應遲鈍!”
趕忙將孩子抱在懷中,一時間受到驚嚇,趙嫣兒也不敢再逗留,找了個借口匆匆地離開。
回想起來,倒像是一個泥娃娃,面色毫無生氣,就連眼神也極為詭異,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不提防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那人的正搖著扇子站在眼前。
她眨眨眼睛,心神稍定,方才發現是北堂昊。
他滿目疑惑,不解的望著她。
“王爺,我只是抱抱小郡主而已,她生病了不關我的事!”說罷忙不迭地跑開。
北堂昊只覺得莫名其妙,聽說和女兒有關,倒是急匆匆地前去。
路上撞見丫鬟,讓她先請太醫,自己趕到之后,卻發現女兒正乖巧地躺在她的懷里,一動也不動。
“王爺來啦!”汪芙春歡喜地將女兒交到奶娘的懷中,自己趕忙迎上前去。
北堂昊一把推開她,遠遠地瞧著女孩的氣色果然不佳,她依舊沉沉入睡。
短短時間不見,原本白白胖胖的臉頓時塌陷了下來,瞧著竟有幾分消瘦可怕,“王爺,女兒睡著啦!”
她的面色僵硬,聲音顯得有一絲不自然。
眼眸凝著冷寒的冰雪,他怒氣沖沖地問道:“是不是女兒病了卻不帶她看病,才使得她終日昏昏欲睡?”
她連忙擺手,顫聲說道:“王爺冤枉妾身,她是妾身的親生女兒,妾身又怎會不給她治病呢?真的只是睡著了而已!
就在她辯白之時,太醫已經匆匆地前來。
汪芙春的全身緊繃,一步躥上前去用力推開太醫,身子死死地護住了女兒,嘶聲吼道:“你們都走開,女兒沒有生病,是健康的!”
北堂昊一身素色無紋長袍,冰冷冷地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如冰霜,令汪芙春也不敢對視。
她的眼眸閃著幾分懇求,“王爺,妾身沒有撒謊!”
不由分說,北堂昊一伸手將她扯開,太醫才順利上前,搭上郡主的脈搏,他大驚失色,猛地提著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閉著眼睛不受外界打擾。
北堂昊瞧著汪芙春坐在地上瑟瑟的發抖,像是一灘軟泥,一用力將她推在地上,不再理會。
守在太醫的身側,焦灼地問道:“小郡主現在如何啦?”
眼眸眼中閃著柔霧一般的迷茫,“小郡主是中了毒,雖然藥量輕微可是她如此的弱小,如今的毒遍布全身……”
“她沒有中毒,真的沒有!”汪芙春在一旁撕心裂肺地喊道。
北堂昊立刻讓人將她拖走,自己則緊張地問道:“到底是何毒?有沒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