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敬如賓,一直到白頭父親,這小小的要求為何卻難以實現!”
“當然啦!”丞相正色說道,“皇家里面沒有真正的感情,他們所要權衡的利弊著實太多,即便有一日北堂昊稱帝,后宮也不單單只有你一人女兒。
選擇了卓爾不群的男子,就要承受這一輩子和人分享夫君之愛,如今的你呀,死了做正妃的心思,好好地做你的側妃。
即便成不了正室,等到他稱帝,你也是個妃子,以后我們丞相府依舊屹立不倒!”
對于往后的大計,她并不了解,更是從未放在心上,只是慘笑一聲,喃喃地說道:“女兒要求不多,為何就連父親也不幫女兒呢?”
她依舊執迷不悟,眼中只有感情,毫無大業,也是之前教育的疏忽,不曾培養其她寬廣的胸襟。
女兒不時地哭鬧,則必然要他立即想到辦法。
丞相顧慮著朝廷,不得不將她斥責,“你年紀也不小了,不以家族榮辱為念,只想著自己的男人,人已經灰溜溜回到娘家住,好生住上兩天,父親保證,一定會想辦法讓他露面,承認錯誤!”
“父親!”汪芙春依舊不甘心,上前搖晃著他的手臂,“就這樣放過秦玉染了嗎?父親!”
“來人,將小姐帶走!”煩不勝煩的丞相眼睜睜地看著女兒,不甘不愿地掙扎著,眼淚斑駁,哭得凄慘,令他的心中越發的難過。
晚上聽聞汪芙春不肯用膳,丞相早已經讓人收拾了齊局,親自前去勸說,果然菜原封不動放在桌上。
女兒躺在床上,神情凄慘,一動也不動。
丞相上前牽著女兒的手,拉著不情不愿的她來到桌邊,給她盛好了飯菜,笑著說道:“人家開開心心地成親,你卻在這兒虐待自己,哪里有半點丞相府千金的氣度啊,都讓人嘲笑你呢!”
“隨她們笑吧,反正女兒現在像個過沒人疼愛!”她賭氣地將頭偏過一旁。
丞相有一瞬間的不悅,很快又笑瞇瞇的,“你若是不肯吃飯,看來我想的主意你根本用不上,算了,往后就一直住在丞相府,別再回王府!”
稍稍地一愣,她瞬間反應過來連忙站起,拉住父親。
丞相上前牽著她的手,往回走,臉上抑制不住的欣喜,“父親想到怎樣的主意?女兒前去!”
“那么先將飯菜吃完!”他朗聲說道。
瞧見丞相眼中的篤定,汪芙春連連地點頭,三下五除二很快的將飯吃完,丞相極為滿意,低聲說道:“難道你忘了一個人,就是太后,只要太后得知,那么還有她們的好日子嗎?”
眼前一亮,汪芙春連連撫掌,撲入丞相的懷中,“還是父親聰明,女兒知道了!”當即歡喜雀躍地沖出了房門,往外跑去。
她知道太后身邊的紅人李公公在外面買的宅子,帶上了禮物,前去拜見。
他正在宮中當差回來,瞧見會客廳里的汪芙春,睜大了眼睛認出來之后,連連地驚叫道:“原來是側妃啊,真是貴客,來人!”
汪芙春含著笑上前,屈膝見過公公,她連連地擺手說道:“真是折煞奴才了,若是不嫌此處簡陋,那就請留下來吃個便飯!”
“不必了!”汪芙春也會微微的一笑,面色遲疑,望著他的身后。
公公會意,當即命人退下,她這才將禮物交了出來,“公公,這些都是父親說起公公的喜好,只有像公公這樣品位高雅的人才配擁有,放在我們的府中實在是糟蹋了!”
公公瞧見大堆的瑪瑙及翡翠發出潤澤的光芒,還有一幅名畫,眼也直了。
“這太貴重了,奴才不敢啊!”連忙推卻。
汪芙春嘻嘻地一笑,搖了搖頭,“公公這是過謙了,誰不知道公公非是好東西不收藏,像是太后一般!”
“哈哈!”公公心下歡暢,“丞相及側妃,這般是有事吧?”
“公公所言甚是,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們不知該如何向太后開口,這才請公公轉達,其實,秦玉染并沒有死!”
眨了眨眼睛,他嘻嘻的一笑,瞟了一眼桌上的玉器,淡淡地說道:“雖然你的禮物誘人,這無須有欺瞞的罪名,我們可擔待不起,一通杖子下來,再多的金銀珠寶由福消受啦!”
端直身子大有送客之意,汪芙春急忙的起身,伸手按住他,微笑道:“公公不必著急,此事千真萬確,我可以作證!”
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最后神色黯然,“雖然說太后就會遷怒北堂昊,只不過秦玉染是他身邊,長久留下來竟然會帶來更大的災禍,若是北堂昊悔過,太后愿意原諒,此事皆大歡喜!”
公公神色凜然,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如側妃所言!”
北堂昊和秦玉染在府中相敬如賓,貌似回到了之前,不用再刻意隱瞞二人的關系,同行同止,溫柔體貼,讓眾人都無比的艷羨。
直至有一日,太后派來公公傳話,請秦玉染后宮。
北堂昊有瞬間的驚慌,一把將秦玉染拉在身后,沉聲問道:“太后請秦玉染做什么?”
公公沖著身后的侍衛一使眼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其間的緣由,王爺竟然是比奴才更加明白,太后并非是商議,而是務必將秦玉染帶回去!”
早晚有這一天,瞧著她們來著不善,秦玉染推開了北堂昊,“太后是想叫我抓回吧,那么我們走吧!
“不行!”北堂昊一把攔住扯過她,沖著她搖了搖頭。
秦玉染和唇角微微的揚起,臉上的笑容親切而令人安心,“我很快就會歸來的!”
太監的臉上含著冷笑,說道:“往后不是由你做主啦!”
太后聽聞經過氣惱無比,兩人竟在她的眼皮底下偷偷的成親,簡直是肆意妄為,她氣惱萬分,不顧天黑,在大殿里面等候著。
秦玉染被拿了過來,隨之而來的也有北堂昊。
他趕前一步在太后的面前跪了下來,“回稟太后,事情都是兒臣的錯,請太后放了秦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