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太后是下定了決心讓他死,他肯定是逃不掉的了,現(xiàn)在的他究竟應(yīng)該怎么辦,告訴了北冥昊之后自己又怎么逃脫呢?
這一個個的疑問如同千絲結(jié)一樣不斷的在他的腦海里面環(huán)繞著,那簡直是離剪不斷理還亂。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幫助你,但是這一件事情,你必須要人跟你一起配合才可以。”
秦玉染一臉疑問地看著旁邊的男人,等他走過去聽到那男人告訴他的話語時,她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起來。
可是這樣子的樂觀還沒有維持幾分鐘,他整個人就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確實是可以做,可是到了那個時候你怎么辦?”
“我怎么辦不重要,只要你能夠出去就行了,反正我在這個人間都已經(jīng)活得夠力了,能夠幫你出去也是我報復(fù)太后唯一的做法了,希望你能夠完成我這個愿望。”
聽著范臣的話,秦玉染皺了皺眉頭,最后還是趁底下的人不注意的時候,召喚來了信鴿,把自己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給弄出去。
看到這封信的北冥昊,整個眉頭都皺在了一塊兒,他完全不敢相信太后連這件事情都沒有調(diào)查清楚就直接決定把秦玉染被處死了。焦慮和壓迫感,不斷的交織在他的腦海里,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他直接把桌子上面的所有東西都打倒在了地上。
而路過房間的綾羅剛好看到了這樣一幕,自從秦玉染被抓之后,她比任何人都還要著急,他不斷的靠著關(guān)系,四處的詢問著別人,簡直是好不容易才把他通往地牢的路給挖好了,可是他還沒有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北冥昊,就看到北冥昊這樣一副樣子。不放心的他立刻走到了北冥昊的面前。
“少爺,是不是小姐那邊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要是有辦法的話,我肯定會幫你想辦法的。”
北冥昊搖了搖頭,什么都沒有說,便把秦玉染傳來的那一封信,放到了綾羅的面前。
看到了其中的內(nèi)容,綾羅簡直是十分的驚訝,他和北冥昊一樣萬萬都沒有想到,他會不會做出這樣倉促的行為。然而他更加驚訝的是秦玉染做出的決定。
“少爺,你真的要小姐弄這樣子的計劃嗎?這個機會,光看起來就覺得十分的危險,我們就沒有其他的辦法把小姐給救回來嗎?要不然我們再去找一下皇上,說不定皇上心里一軟就把小姐給放了。”
看著綾羅著急的樣子,北冥昊仿佛是看見自己一樣,他也多么希望自己能夠像綾羅一樣,用跺腳來表達出自己心里的著急,可是他是個男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不能像一個女孩子那樣子經(jīng)不住風浪。
可是這件事情確實沒有綾羅所說的那么簡單。“如果我真的能做這件事情的話,那我早就做了,雖然皇上現(xiàn)在看起來和太后不是一類的人,可實際上他們兩個人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無論我去求誰秦玉染都不可能從里面出來了,與其這樣倒不如這一次鋌而走險一番。”
“可是這樣子實在是太危險了……”
綾羅本來還想再勸告一下面前的人,可是這話都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jīng)被北冥昊的動作給打斷了。
只見北冥昊雙手握住他的肩膀,那沉重的表情直接讓綾羅說不出任何的話。
“我知道這件事情有危險,可是綾羅,我請你冷靜一下,如果真的能夠用其他的方法把秦玉染給救出來的話,我何嘗不想用其他的辦法把她給救出來,可是現(xiàn)在結(jié)局已經(jīng)擺在我們兩個人的面前了,即便我們再怎么不愿意相信,我們也不得不相信了。”
誠懇而又深刻的話語,讓綾羅的情緒終于平靜了下來,他默默的看著面前的人,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的話回復(fù)。
可是面前的人也根本不需要他回復(f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于在說話的時候把這一口氣給吐了出來。
“綾羅,你現(xiàn)在給我聽著,也許這件事情在你我兩個人看來都是最危險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也是唯一能夠把你做給救出來的事情,等秦玉染死了以后,肯定會被外面的人送到亂葬崗的,到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兩個人把秦玉染給救回來的時候,到那個時候,我會竭盡全力的把太后給拖住的,而你要做的就是將秦玉染給帶回去,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配合好,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好嗎?”
綾羅看著面前的人,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仿佛所有的責任都擔在了自己的肩頭一樣,那樣子的感覺甚至比他上戰(zhàn)場打仗還要刺激。
兩個人在房間里呆了不到一個時辰,綾羅便慢慢的離開了。
可是看著這個片段,匆匆趕來的汪芙春心里卻特別的不舒服,自己好不容易已經(jīng)把秦玉染給趕走了,萬萬沒想到,這憑空又多出來了一個綾羅。
他就不相信像綾羅這樣沒錢沒地位的人還能夠比他更能夠抓住北冥昊的心。
慢慢的走在房間的外面,汪芙春靜靜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感覺一切都差不多的時候,他才抬起了腿走進了房間。
“夫君,最近因為姐姐的事情,你也是太不勞累了,我剛剛才到廚房里,給你煲了一個雞湯,趁著這個湯還沒有冷卻,你就趁熱喝了吧。”
喜笑顏開的進去,完全不在一面前男人疑惑的目光,他便直徑的坐在了面前的男人身邊。
然而北冥昊看著汪芙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性質(zhì),要不是因為汪芙春跟太后走得很近,他還惦念著汪芙春幫著秦玉染說話的話,他根本就不會理會汪芙春一下。
“放在這里吧,我心情有一些不舒服,你就先回去吧。”淡淡的坐在一邊,北冥昊連正眼都沒有看面前的女人。
而面前的女人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他用一個不停的瞟著北冥昊,終于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小聲地啜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