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秦玉染快要到達主墓,按照地圖上所寫確實是如此,可不知為何走著去,錯誤的地方,要到了別的去處。
這可不妙,她微皺起眉頭看著左右的石壁,這按著地圖來說應當是沒錯,可為何現在的道路與地圖所寫的不一般。
墓穴中仍然是悄無聲息,連針尖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楚,秦玉染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先前受的傷痛,讓她的呼吸都有些不舒服。
一呼一吸中,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痛楚更為明顯,她不是覺得咬了下下唇,心里暗暗強調者自己已經沒事了,不痛了。
“若是按地圖所說,那我當下怕不是走錯了路……”秦玉染喃喃自語,又看了周圍的情況。此時越是安靜,反倒越是有些危險。
然后,秦玉染終是發現自己或許是走到那個主墓穴,但也確定了她迷失了方向。
這主墓室哪能和別的地方一樣,她這興許是進的,其中一個分岔口。
父親,若您在天有靈,便在保佑我這一次。秦玉染在心底暗暗地說著。
就繞來繞去,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里黑漆漆的看不清,整個墓是空蕩蕩的,讓她感覺心里很不安。
但凡是這樣的地方才是最可怕的,也不知從哪里會出現什么,不過既然已經找不清方向,選一邊進去看看,或許有出路……
秦玉染小心翼翼地踏進那間空蕩蕩的石室,這一腳下去依然是沒有機關的響動,但也還是要打起十萬分精神。
不知里邊的機關設置在何處,萬一不留神觸動了機關,觸動機關里的危險裝置,此刻她身上帶傷,身子不靈活,難免心里有些怯。
才這么想著,也不知碰到哪里,只聽到細微的機關開啟,齒輪轉動發出的摩擦聲。
嗖的一聲,有什么東西過來,秦玉染閃身躲開,手里的夜明珠對上去一瞧,頓時渾身冒了冷汗,竟然是一只利箭。
秦玉染不敢輕舉妄動,她向后退去,那扇門卻忽然的給關上,又是一支弓箭飛了出來,秦玉染閃身再次躲過。
她就怕是遇到了暗弩,一經觸發,墓室中隱匿處便會射出弓箭。
看來這個石室怕不是到處都是暗弩,還好就只觸發了一個機關,大概是警告,若是遇到了窩弩,就不一樣了,而面對窩弩,她興許是連躲的機會都沒有。
窩弩一經觸發,數百只弩箭射出,將掘丘者萬箭穿心。
就算是秦玉染身體沒有受傷,恢復到之前的狀態,或者說是拿回了原先的身子,也是躲不過這萬箭穿心的數百只弩箭。
沒想到這個墓穴機關還真是多,先前的滾石到現在的暗弩,也不知還會碰上什么。
但現在她連這個地方都脫身不出,更別說離開這個耳室。
在又觸發了幾次機關之后,還是由于體力不支以及身上的傷拖累,最終被弩箭給扎中。秦玉染雖然吃痛,但并未發出聲音,這點傷,她是忍得了的。
只不過這身上的傷只增不減,怕是難以支撐下去。
就在她失血過多近乎昏厥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聲音來自頭頂上方。
沒想到這胡亂走的,竟然是在離地面不遠的一個地方。
那么也就意味著主墓室,其實一開始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真不愧是姜還是老的辣,誰能夠想象主墓室居然就在那么近的地方,她還真是佩服起自己的父親。
當然這個時候也不是感慨這些事的時候,秦玉染猶豫著是否要求救,因為聽那人的聲音,貌似就是李戰,可是李戰為何會來到這里?她已經甩開他了不是嗎?
可是現在她沒力氣想那么多了,失血過多讓她的視線開始模糊了起來,意識也有些不清晰。
另一邊,在上面的李戰好不容易打開了通道口,往下一看,雖然不能夠確定底下是否有人,不過看到亮閃閃的夜明珠,以及濃郁的血腥味就能確定,秦玉染應當是在這里。
李戰很意外,真沒想到她那么快到達了主墓室。
“秦小姐!秦小姐?”李戰的聲音傳來,確實就是在秦玉染的頭頂。
秦玉染抬頭一看,可要不是有李戰來的話,她肯定是離不開這個地方,雖說不會被弩箭給射死,但是眼下身負重傷流血過多,也遲早會死在這里。
李戰見她沒有回應,也不能確定秦玉染身份,這里畢竟是個詭異的地方,然后萬一認錯了人,到時候就上來了,還給自己添麻煩。
“秦小姐,你要是不回話的話,我就沒法幫你了。”李戰接著大喊著,他皺著眉頭,略有些疑惑,不會真是暈死過去了?那如何是好。
秦玉染靠著最后一點意識回了他的話,好似回光返照一般,聲音不小,李戰是習武之人,這耳力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強,隔著一層也能聽到。
“李戰,是我。”秦玉染說罷便繼續撐著不讓自己昏睡過去,但她知道遲早會昏睡過去的,傷得實在是太重了。
李戰聽到了秦玉染的聲音,總算是確認她的身份。然后連忙開始動身打算把她給救上來。
不過這也并不容易,聽秦玉染這個聲音,想必是狀態不好,怕是受了重傷,肯定是自己完全沒辦法撐著身子爬上來。
李戰只能把繩子給丟下去,又怕是秦玉染會聽不到一般,對著秦玉染又大喊道:“你把繩子給系到腰上,我把你拉上來吧。”
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李戰并不知道下面的情況,不敢貿然行動。
萬一他一下去就觸發了機關,那可不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就算找到了秦玉染,李戰還沒有問清楚事情,也不想和她一并死在里面。
還有就是顧忌到一點,雖然是到達了主墓室,沒來得及探究,如此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秦玉染雖然已經快要不省人事,但是她還是撐著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后按照李戰所說的把繩子系到了腰上。
她的掌心早就破了,麻繩繞過手心時,傷口和粗糙的麻繩碰在一起,一陣絲絲拉拉的劇痛傳來,勉勉強強的把繩子繞過腰,圍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