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邊說邊緩緩向前走去,那兩個守衛只顧著嘲笑她,但也沒看出什么端倪來,走出去好遠,冬雪才呼了一口氣,可算逃過一劫,不過,這個宅子究竟是什么地方。
另一邊,北堂昊交代好京城的事,當天夜里就帶著北鷹急急除了京城,一路策馬狂奔,趕在云城開城門的時候進了城,守門的士兵只看到兩個模糊的聲音,來不及出聲阻攔,北堂昊和北鷹就已經沒了影子。
“主子,咱們去前面找一間客棧休息休息,這馬雖說是好馬,但這樣跑了一夜,屬下也怕它門撐不住。”北鷹看著北堂昊沒有停下來歇歇的意思,只好出聲提議道。
想了想,北堂昊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伸手指著前面一家店,道:“就那里吧。”
兩個人到了客棧,北鷹伸手重重拍了拍門,里面傳來一陣罵聲:“誰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門板被打開,小二看著北鷹冷漠的臉,又看到身后北堂昊氣質不凡,立馬改口笑著道:“二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哪?來,快請進!
抬眼掃了掃客棧,確定不會有什么埋伏,北鷹欠身讓北堂昊先走了進去,自己對著小二道:“準備兩間上房,再送點吃的上來!
接過北鷹扔過來的銀子,小二掂了掂重量,就笑嘻嘻地帶著他們上去房間了。
用過飯,北堂昊看著窗外天空之上聚集的烏云,皺了皺眉:“要下雨了!北柄椔勓砸蔡ь^向外看去,果然這天色是快要下雨了,看樣子雨還不會小,恐怕會耽誤他們的行程。
“主子”,不知哪個角落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又出什么事了,北堂昊心里一沉,開口道:“出來吧!
一個身影好似憑空出現在屋中一般,單膝跪在北堂昊身后:“皇上派人急詔您入宮,還有其他幾位皇爺!
說完之后那個暗衛就自己退了下去,留下北堂昊和北鷹在屋中沉思!爸髯,要不您先回京,皇上這一次召您,恐怕是關于皇位之事,西北那邊就交給屬下吧。”
北堂昊看著街上漸漸多起的人影,就算快要下雨,也還是有人想要出來蹦噠,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陪他們玩玩:“北鷹,你拿著令牌去雷城召集風云雷電跟著你一起去,切記萬事小心,不可大意,我還是那句話,她們幾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你可懂?”
“屬下明白,我一定會把她們帶回來的,哪怕,哪怕是尸體!北柄椆,聲音有些冷。
之后,北鷹和北堂昊分道揚鑣,一個往北,一個朝南,這場奪皇位之戰,不知還有多少人是自愿被卷入,又有多少人不知不覺已經深陷其中。
這一場雨,來得及時,恰好可以沖刷干凈京城即將灑下的血,也為大夜王朝的百姓帶來了豐收的希望。
強忍住身上的不知何處而來的寒意,秦玉染挪動著步子靠近了那具棺材。離它越近,身上就越冷,尤其是那會兒她跳入水中,到現在身上還是潮濕的。
待走近棺材,秦玉染才看的清切,居然是一具玄冰鐵棺。她曾聽父親說過,玄鐵冰棺是用雪山上埋藏了千年的寒鐵打造,其身堅硬無比刀槍不入,散發出來的寒氣,哪怕只是碰一下也會凍傷人的心脈,重者甚至會直接被凍成冰塊,一碰就碎成渣。
但它也不是無懈可擊的,有傳言說是要用真火連續烤上七七四十九天,在那之后它會化為一灘鐵水。如果放任寒鐵不管的話,其堅硬寒冷的程度只日盛一日,直到冰封千里。
她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家中也有一塊兒玄鐵冰靈牌,就是父親書房暗室中的那個無字靈牌。小時候,她多次翻進暗室玩耍,有一次無意中觸碰了靈牌,就遭到了父親的嚴厲呵斥,并且令行禁止她再次進入暗室。
瞧著從棺材底座不斷冒出的陣陣寒氣,她不禁伸出手想要覆上棺材,卻在觸碰到了的一瞬間慌忙縮回手,只見指尖已經泛白,僵硬的動彈不得。
好厲害的玄鐵冰棺,秦玉染心下暗嘆,幸虧她躲得快,否則這只手怕是要廢掉。她一邊不斷地搓著剛才被凍傷的指尖,一邊圍著眼前的玄鐵冰棺轉了兩圈。
地面上被凍結的范圍不大,應該是剛放進來沒多久。她很是好奇,這么大的一具玄鐵冰棺究竟是如何被人安置進來的,放進這具棺材的人又是如何安全脫身的。她又繞著它轉了兩圈兒,也不知道棺材里頭裝的是誰,但又不敢貿然再碰觸棺材,一時間也了轍。
因為寒氣越來越重,秦玉染不自覺的就離棺材遠了些,開始在四周打量。這里比之方才進的千機閣大了很多倍,但是她才進墓室多久,難道就遇到了墓主人?
可是,一個王墓是絕對不可能就如此簡陋的,方才那群鐵人也甚是兇惡的提醒過她多次,前方是地獄。還是說,此處另有玄機只是她沒有發現?
這間墓室里除了一具玄鐵冰棺,再無其他,顯得甚是空曠。不過秦玉染卻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這里的巖壁上是浮雕,但之前巖壁上都是采用的平雕。
她蹙眉,想要從完全看不懂的壁畫上捋些頭緒來。上頭雕刻的形象栩栩如生,再聯想到這里是座王墓,不一會兒秦玉染就找到了她以為的故事的開頭。
大致就是說一個人白手起家,最后坐到了人生最巔峰的位子——皇帝。然后就是各種豐功偉績,看到最后也是索然無味,毫無線索可言。就在秦玉染打著哈欠快要放棄看下去的時候,她卻看到了一幕轉折。
秦玉染立馬打起精神來,邁著腳步向那邊湊了過去,但卻忘了跟前還有一具玄鐵冰棺,整個人攔腰被絆了一跤。驚醒過來的她當機立斷,立刻一個翻身滾到地上。然后小腹處還是傳來陣陣襲人的涼意,她只覺得小腹似乎變成了是一道深淵,疼痛和寒冷正不斷將她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