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一進去秦蘭秀的房間,就看到秦蘭秀坐在凳子上吃著葡萄。
“怎么樣?是誰去了秦玉染的房間?”
雀兒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小姐,是一個叫寧兒的人去了秦玉染的房間,而且我還聽到了北堂昊要娶秦玉染的消息。”說完這句話,立馬低下頭,生怕秦蘭秀發飆打到自己。
“什么?他要娶秦玉染。這,這怎么可能。”
秦玉染著急的在房間來回走,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消息。便再問雀兒:“你確定了嗎?他真的要娶秦玉染。”
“確定了,小姐,并且日子都定下來了,是三天后,而且整個京城的人怕是很快得到了消息。”雀兒點點頭,說道。
秦蘭秀頭有點暈乎乎的。
雀兒急忙扶著秦蘭秀到凳子上坐下來。
轉眼間到了娶親的日子,北堂昊用極為盛大的婚禮娶了秦玉染,兩人相敬如賓一月,可未料到野心勃勃的趙太后聽了汪芙春的建議,設計讓汪芙春和北堂昊睡在一起,兩人之事在宮中傳的沸沸揚揚。
趙太后以秦玉染的性命做威脅,逼迫北堂昊必須娶了汪芙春,并且要讓汪芙春做正妃,還額外賜給了北堂昊六七個夫人,為了彰顯自身的勢力,趙太后還許諾若北堂昊同意,那便贈予他皇子的位置,礙于趙太后的毒計,北堂昊只好暫時妥協,以便保住秦玉染的安全。
妥協過后,被趙太后請進宮中的秦玉染被放出來,而北堂昊還來不及和秦玉染解釋,秦玉染在宮中聽到北堂昊和汪芙春的事,就一氣之下出了宮外。
一日,狂風大作,秦玉染傷心至極,在樹林里她竟然撞上了可憐兮兮的富家小姐張以幻,張以幻為了拒婚逃之夭夭,身上還帶著被鞭打的傷痕。
不知為何,秦玉染在撞到張以幻后,天上竟然劈下了一道雷,等她們醒來過后,兩人卻交換了身體,秦玉染在了解之下,迅速做出反應,將錯就錯,提議由她去代替她去嫁給北堂昊當北堂昊的六夫人。
兩人細致的了解一下對方,決定代替彼此,計劃在慢慢展開。
轉眼六年過去,兩年前,北堂昊瘋狂在大夜王朝中四處尋找秦玉染的蹤跡,又怎知,秦玉染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兩年中他都找不到她的蹤影,北堂昊漸漸放棄。
秦玉染苦笑,命運還真是捉弄人,到底她和北堂昊都分不開,她苦笑,當初他對自己說的話都不過是一場空。
這六年來,秦玉染細數,北堂昊總共有八個夫人,孩子也有好幾個。
宮中住所眾多,趙太后賜給張以幻的住所是福運閣,由于秦玉染無心爭寵,便被幾個夫人設計,說有可能側妃是屬于秦玉染的。
此日,幾位夫人給秦玉染送上了幾套家具,還說了些恭喜的話,等幾人走后秦玉染沉默無比,對她的丫環小環吩咐,“把廳堂上那幅畫收起來。”
小環吃了一驚:“小姐,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歡這畫,怎么……”
秦玉染淡淡吐出兩個字:“不搭。”
秦玉染聲音諱莫,也聽不出來是畫不搭室,還是室不搭畫。
時間一晃而過小半個月,盡管這小半個月以來北堂昊一次都沒有踏足福運閣,也未再對秦玉染有什么特殊關照,但關于秦玉染即將被立為側妃的流言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不過秦玉染一日比一日孱弱下去的身體,倒是讓很多蠢蠢欲動的人暫時按捺住了心思。
汪芙春的生辰即將到來,汪芙春素來低調,不喜鋪張,是以今年如往年一樣,只在自家院里舉辦宴會,邀請府中各位夫人聚在一起吃吃飯、聊聊天,并未曾邀請外人。
小環從外間進屋,看著秦玉染蒼白的臉色,她的心里一陣難過,卻不敢表現出來,免得惹得秦玉染也不開心。
小環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喜慶一點,笑著道:“小姐,過兩天就是汪芙春的生辰了,小姐打算到時候穿什么衣服帶什么首飾去?還是以小姐平日里喜歡的簡單干凈為主嗎?”
秦玉染看得出來小環眼底的那抹悲切,心中微微一嘆,不是她不告訴小環,只是有些事暫時不讓她知道是為了她好。
快了,很快就要好了!
秦玉染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我記得我出嫁前娘不是給了我一件大紅盤鳳金絲滾邊長裾么,就那套吧!”
聞言,小環點點頭:“好,大紅色喜慶,小姐穿起來,一定最是好看了!”
秦玉染笑笑,并不說話,目光抬起的時候,與外間的琥珀對視了一眼,琥珀眼里有著些微的憂慮,秦玉染沖她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事情已經做了,如今箭在弦上,她不得不發,否則這些日子以來的心血豈不白費!
很快便到了汪芙春生辰的日子,秦玉染一早便起了來,她今日的臉色看著比前兩日又蒼白了幾分,還帶著一絲灰敗,小環實在心中不忍,忍不住道:“小姐,要不然咱們跟汪芙春告個假,今日這宴會就不去了?小姐你好好休息……”
秦玉染搖搖頭:“這可是汪芙春的生辰,不可怠慢!汪芙春近日待我不薄,我更應該感激涕零才是!”
況且,不出門,怎么能讓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呢?
“可是……”
小環還想再勸,秦玉染擺擺手,讓小環繼續給自己梳妝。
汪芙春的生辰在望月湖畔舉行,可無論是從前的了張以幻,還是如今的秦玉染,心思都未曾在這府內,對于府中景致也并未在意。
這還是秦玉染第一次見到望月湖,許是因為快要離開了,秦玉染的心境也變得開闊了不少,望月湖畔四周碧草環繞,間或點綴著繁花點點,與湖內熠熠生輝的波光交相輝映,倒不失為一處難得的美景。
其余夫人早就到了,見秦玉染姍姍來遲,本有人想要出聲嘲諷,但看著秦玉染的臉色,這話終是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