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秀本來想走的,但想到她是秦玉染的姐姐,走了,旁人肯定會指責她不顧姐妹情。在外人面前,她還是要裝裝樣子的,畢竟,現在的社會,聲名還是很重要的。
秦玉染冷冷地盯著汪芙春,“我不知哪里得罪了汪小姐,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陷害我?”
汪芙春看到留下來的都是自己的手帕交,她們都是知道自己恨秦玉染的,所以,也沒有什么顧忌的,那個秦蘭秀她根本沒有放在眼里。
“我就是恨你,本來北堂昊是我的,可偏偏賜婚的是你,我不甘心,我要讓你身敗名裂,這樣,北堂昊才會不要你,我才能得到他。”秦玉染看到汪芙春癲魔的樣子,心里為她悲哀,為了一個男人,用這樣的手段,值得嗎?
一旁的寧兒看到秦玉染被人誣陷也是一臉淡定,說話不急不躁,不由對她有了好感,心里有了結交她的意向。
“如果沒有我,北堂昊能求娶你嗎?如果他中意你,為什么以前不求皇上賜婚呢?”秦玉染說道。
“你胡說,北堂昊是喜歡我的,他只是出外征戰多年,現在才剛剛回京,他早就知道我是屬意他的。”汪芙春氣急道。
秦玉染想想也是,上一世他們恩愛無比,一生一世一雙人,是自己的重生,起了蝴蝶效應,改變了一切。
“那又怎樣,現在他要娶的是我,我才是王府未來的主母。”秦玉染心里清楚事情真相,但嘴上不承認,無論她愛不愛北堂昊,這個男人注定是他的。
何夫人在旁邊看到女兒的樣子,知道她是為了北堂昊走火入魔,唉,早就私下里說了多少次,北堂昊已經定親了,以后再留意其他好人家,她就是不聽。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本王可不敢要。”一道冷冷的聲音在大門口響起,隨著話落,北堂昊快步踏進大廳,他走到秦玉染面前,用目光仔細檢查了她的身體,看沒事,就放心了。
“王爺來了,快坐。”何夫人趕緊招呼王爺,然后吩咐下人上茶。
“不必了,我只是過來接人回家。”北堂昊道。
何夫人尷尬得站在那里,她沒想到北堂昊那么快就過來了,她還打算第二天讓丞相過去王府賠禮道歉,為的是北堂昊不要發怒,不追究今天的事,保全女兒。
“我的王府什么沒有?只要玉染要,本王都可以給她,雖然是未過門,但她以后是王府的當家主母,本王絕對不會虧待她的。”北堂昊霸氣地說。
“那是,王爺待秦二小姐的心思誰人不知呢?是捧在手心里疼的。”何夫人附和道。
從北堂昊踏進大廳,他的目光都是在秦玉染身上打轉,汪芙春看到北堂昊一眼都沒有看她,心里難受至極,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都沒有感覺痛。
她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扳倒秦玉染。
秦玉染躺著也中槍,她是無辜的好不好?
北堂昊是接到手下的報告趕來的,手下沒有說清楚,只是說秦玉染暈倒了,他擔心秦玉染中毒,畢竟今天這場宴會就是鴻門宴,他沒有通知丞相府的人,自己從后門進來,當走到大廳的時候,本來想直接進來,沒想到聽到汪芙春命令人去搜身,他便躲在門邊看看秦玉染會怎樣應付,故沒有那個時候現身。
秦玉染看到北堂昊突然出現在丞相府,說心里不感動是假的,兩世加起來,唯有北堂昊是真正把她的安危放在心里。
莊嬤嬤看到北堂昊來了,心里松了一口氣,她可以護小姐周全,但很多事情她不方便開口,有王爺在,就好辦。
秦蘭秀本來以為汪芙春可以讓秦玉染身敗名裂,沒想到最后還是讓秦玉染安然無恙,還惹來北堂昊來丞相府,心里充滿濃濃的嫉恨。
北堂昊的氣場很大,渾身散發出一陣陣冷意,鶯鶯燕燕在旁邊感受到,不由哆嗦了一下。
看到北堂昊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何夫人唯有不斷說好話,心里卻暗暗惱怒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明天京城不知會傳成什么樣子,以后找人家也不好找。
事情既然發生了,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唯有看看怎么補救,還有晚上丞相回來,要擋得住他的盛怒。
何夫人不斷說討饒的話,北堂昊的臉色終于有所緩和,“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們做不利于玉染的事。”說完,冷冷地看了汪芙春一眼。
“不會,絕對不會,我會管束好她的,芙兒,過來,向秦二小姐道個歉。”何夫人沖著女兒說。
汪芙春不情不愿走到秦玉染面前,“妹妹,是我不好,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秦玉染看到她那樣,本不想接受她的道歉,可看到北堂昊看過來的目光,暗示她接受,她不得不接受汪芙春的道歉,但心里還是不服,可她也知道,北堂昊要她不要計較肯定是有他的深意。
秦蘭秀看到北堂昊對秦玉染的維護,心里著實嫉妒,憑什么她可以得到王爺的寵愛,而自己卻要和親?本來爹說好的,扎西可汗看中的可是秦玉染,為什么那天會突然改變呢?秦蘭秀一直想不透那天的事,只能怪罪于那天秦玉染要她彈琴。
北堂昊帶著秦玉染離開了丞相府,在馬車上,北堂昊看到秦玉染嘟起的嘴巴,摸摸她的頭,“在想什么啊?”
“沒什么。”秦玉染怏怏道。
“還在想我為什么輕易原諒汪芙春?”北堂昊問她。
“嗯,我不懂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秦玉染看著北堂昊道。
“我是常年在外的人,經常不在京城,你呢,是依靠叔父生活的人,雖然我們有婚約,但畢竟還沒有完婚。你大仇未報,實在不宜樹敵太多,縱然我可以派人保護你,但也難保不出意外。”北堂昊緩緩說道。
“我懂了,在大仇未報之前就盡量不惹事。”秦玉染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