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堆開，囡囡就看到了五米之外的動物棚舍，一時之間，羊的咩咩聲，雞的咕咕聲，牛的哞哞聲，馬的呼嘯聲，清晰的涌入耳中。

難怪睡著睡著，她好像聽到小動物的叫聲。

“這些都是我和你風哥養的動物。”程靜笑著解釋，拿了根嶄新的牙刷沾了“牙粉”遞給囡囡，并手把手的教她怎么刷牙。

囡囡長那么大只漱過口，牙還是第一次刷，所以，不敢亂來，就認認真真地按照的程靜步驟來弄，刷完感覺自己口腔里前所未有的清新，一哈氣感覺嘴里都是淡淡的花香。

她喜歡這個東西。

“等會兒我教你編頭發吧？”程靜指了指她披在身后已經結成塊的長發，“嗯……就是我現在弄的這樣，把頭發扎起來就不熱了。”

頭發臟了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長虱子就比較可怕了。

囡囡瞥了眼程靜打理得整整齊齊的辮子，輕輕地點了點頭，“好。”

“那等會兒我帶你去河里洗頭洗澡吧？”程靜也適時地拋出問題。

囡囡又下意識地看了程靜烏黑的辮子一眼，以及那白得不像話的膚色，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入鄉隨俗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兩人洗漱回到客廳，就見屋里多了三個人，一大兩小，穿得都很整齊干凈，眼睛都烏溜溜的，很靈動。

“這是你姐姐雨，大的叫努，小的叫小葡萄。”程靜簡單地給囡囡介紹。

囡囡其實并不太想喊人，但如今誰讓她在人屋檐下呢。

低著頭，強壓著心里的不適很小聲的喊：“姐姐，努，小葡萄。”

“昂。”最小的那個小朋友仰著小腦袋脆生生地答應。

“喊姨姨。”雨摸了摸小葡萄的小揪揪。

小葡萄搖晃著小腦袋，似懂非懂的喊，“姨姨。”

“姨姨。”努也乖乖地跟著喊。

“唉。”囡囡扯了扯唇角。

“呦呦，呦呦……”小葡萄拽著她哥的小手，指著長椅旁邊的嬰兒床奶聲奶氣的喊。

她路還沒走穩，得有人抓著才行。

“噓，小聲點小葡萄，呦呦妹妹還在睡覺。”作為已經懂事的兄長，努壓低了聲音告訴小葡萄，小手牽著妹妹的小胖手往嬰兒床走去。

“小聲，小聲。”小葡萄點頭如小雞啄米，但聲音可一點都不小。

呦呦天快亮的時候剛喝過一次奶，現在睡得正香呢，哪怕是她葡萄姐姐和努哥圍在她身邊，她也繼續睡她。

“你姐夫說你身形和我差得不是很多，我就拿了兩套我的衣服過來給你換洗。”雨把搭在長椅上的衣裳遞給了囡囡。

程靜個頭高，她的衣服囡囡肯定穿不了。

囡囡的生活中就沒有感謝的詞語，只是“嗯”了聲，朝著雨友好的笑著。

她這個姐姐好像也挺友善的。

程靜：“你拿來了正好，我的鞋子囡囡還能穿，衣服就太大了。”

她剛才都想好怎么改衣服給囡囡穿了，有換洗的，她就教囡囡怎么給自己織衣服吧。

雨低頭看了眼程靜和囡囡的腳，發現兩人的腳確實差不多大。

倒是笑了笑，“那敢情好，衣服穿我的，鞋子就穿嫂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