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是閑不住的那種人,說是在家陪程靜,卻是每天天還沒亮就出去打豬草,常常程靜洗臉水都還沒燒熱,他就牽著棕馬馱豬草回來了,背上的背簍也是滿滿當當的。
卸下豬草之后,他又馬不停蹄地去打掃小動物的棚舍、給小動物們投喂草料。
然后,回屋洗漱、煮早飯。
程靜如今連自己的腳尖都看不到,風哥萬事都要親力親為,就怕她一不小心磕著碰著,傷了自己和孩子。
前兩天在家風哥搗騰了幾把木椅,今天吃過早飯卻是拿上了斧子和鋸子去了屋后。
程靜之前跟他說要屋后辟一塊地扦插果苗、撒果核,今天有空,風正好弄弄。
他在屋后忙,程靜就在院子里來回踱步,時不時的跟他聊兩句,問他要不要喝水之類的。
然后,一個早上就這么的過去了,而程靜依舊還沒有發動。
吃過午飯有些困了,程靜便去床上瞇一會兒,這一瞇,就瞇到了霞光滿天,醒來時,聽見棚舍里的鹿呦呦的叫著,身下突然一熱。
匆匆去了趟廁所,就看到了一抹紅色。
心里了然,她這是見紅了。
趕緊去跟屋后忙碌的人說,她發動了,等陣痛特別頻繁他就去請莫婭過來幫她接生。
要生了?
風眼睛一亮,欣喜過望,手里的鋤頭差點挖到了自己的腳,地也不挖了,急急忙忙收拾東西回屋陪程靜。
程靜好歹也是給莫婭打過了三次下手的人,知道頭一胎沒那么快,陣痛的時候,就坐著休息;不痛,就讓風攙著她在院子里兜圈。
見她疼得滿頭大汗,風哥的臉色比她還要蒼白。
原來女人生孩子的時候竟然那么的辛苦,他以后更要好好的疼愛她。
天黑之前,風請莫婭來看過。
莫婭說的是,“還早著呢。”
然后,讓風燉雞湯備著,等程靜陣痛過了,能吃點東西就多吃點,好好的補充體力,生孩子的時候才有力氣。
程靜沒什么胃口,但不疼的時候,還是逼自己吃幾口,如此幾次,那一罐子的雞湯也喝了個大半。
到了半夜,陣痛頻率明顯加快,可程靜又特別的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風哥堅持攙著她再走一圈,后面是怎么睡著的,她都忘了,再次醒來時,又迎來了新的一波陣痛。
她一抽氣,風也跟著醒了,抱著她跟她天南地北的聊,努力地轉移她的注意力。
就這樣,醒醒睡睡,走走停停,天蒙蒙亮時,羊水終于破了,風趕緊去隔壁喊了雨過來陪程靜,而自己一路狂奔去請莫婭。
莫婭剛穿好衣服從房間走出來,風便一把將把她背了起來,往自己的家的方向一路狂奔,起得比較早的看到這一幕,直呼風的力氣是真的大,背了那么大一個人,都能輕輕松松地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