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沒有給桃編麻花辮,而是給她綰了發(fā)。
一看到她手里的木梳,桃難免有些好奇。
指了指,問道:“這個東西是干嘛用的?”
“這個東西叫做梳子,整理頭發(fā)用的。”程靜回答。
她手上的這把木梳可以說是部落的獨一份,她跟風(fēng)哥描述,并畫了概念圖,風(fēng)哥弄了整整兩個晚上才弄好的,中間費的木料都快夠她煮一頓飯了。
“那要怎么用?”桃好奇追問。
靜這里制造的東西肯定都不錯。
于是,程靜立即親自給她示范了一遍。
在梳子的魔力下,毛躁的長發(fā)都變得服服帖帖的,很順滑,五指一穿過,很輕易的就能從發(fā)根滑到發(fā)尾。
“這是個好東西,弄一弄,頭發(fā)都軟軟的,很好摸。”桃摸了摸自己的長發(fā),感覺發(fā)絲前所未來的柔順,眼睛亮亮的跟程靜說。
“嗯。”程靜點頭。
沒有發(fā)夾,也沒有發(fā)膠,程靜就折了兩根樹枝給桃固定頭發(fā)。
她自己以前要么扎馬尾,要么編麻花辮比較多,綰發(fā)是少之又少,弄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程靜才終于把桃的頭發(fā)綰好,清清爽爽,特別的端莊典雅。
最后,再給她戴上她編好的花冠。
“給,給我的?”
這么美的花冠她不自己留著嗎?
桃不可置信地看著程靜,激動得都有些結(jié)巴了。
“是啊,給你的。”程靜笑著說,雙手整理花冠,給她找個美美的角度,“我們那的人都說新娘是最漂亮的,今天的你就是部落最美的女人。”
“部落最美的女人。”桃咀嚼著這幾個字,有些害羞的笑了。
誰不喜歡別人夸自己呢?她也不例外。
轉(zhuǎn)身輕輕地抱住程靜,發(fā)自肺腑的跟她說:“靜,謝謝你。”
謝謝你把我打扮成部落最美的女人。
想起自己以前不懂事跟程靜置氣,桃心里愧疚又后悔。
那是風(fēng)的選擇,跟靜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唇動了動,終于做了一個決定,很鄭重其事的跟程靜道歉,“靜,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我們,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說到后面,聲音都低了下去。
程靜微微一怔,心里很是欣慰。
桃,長大了。
伸手將她耳際的碎發(fā)別至耳后,微微的笑著,“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
桃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交的第一個朋友,也是第一個向她表達善意的人。
她們一起上山摘果子,挖野菜,下河游泳,一起縫月事帶,住在一間棚子。
雖然因為風(fēng)哥,兩人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往,但程靜心里一直有她這個小朋友的一席之地,如今說開了,更是喜不自勝。
“嗯嗯,我們是朋友,永遠永遠的朋友。”桃點頭如搗蒜,把一直積壓在心里的話說出來,整個人都變得輕松了許多。
“嗯。”程靜也笑著點頭。
等晚飯快好了,兩人一起過去小廣場清掃雜物,阿瑟看到戴著花冠的桃,一副見鬼了的樣子,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一動也不動的呆在原地,實力詮釋什么叫驚嚇過度。
“好看嗎?”程靜笑著打趣他。
這孩子的反應(yīng)也太大了吧,哈哈哈。
聽到程靜的聲音,阿瑟立即換了副表情,正色道:“嗯,挺好看的。”
說完臉都紅了。
想看著桃,又不敢看,特別的別扭。
長那么大,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桃可以那么好看。
突然打扮得那么美,桃很開心,但也有些不好意思……
小臉也紅撲撲的,怎么看都是羞答答的新嫁娘。
“哈哈哈,這有什么害羞的?都是成家的人了,看自己媳婦你還不好意思。以后她一天比一天美,你還不得羞死?”難得見阿瑟不好意思,程靜就把忍不住使勁兒的逗他。
阿瑟和桃的臉就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