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從咸水湖回來,風沿路做了記號,這次過去只要沿著記號走就能走到咸水湖。
從部落到黑背山這一段平時也時不時的會有人走那么一兩次,不找記號阿瑟他們幾個肯定也能走得到,可風比較擔心的是黑背山到咸水湖那一段。
回來的時候,他想的是下次煮鹽他肯定會一起去,有他在,有沒有標記不重要,反正不做標記他也能找到路,所以,做記號的時候,他就做得有些隨心所欲。
這一段可能比較密集,那一段可能比較稀疏,沒有規律可言。
不過,他們五個小朋友都走過了一遍,這個不記得,那個總該記得吧?
“族長我們記得路。”出發前,哈樂自信滿滿地跟風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他們三在咸水湖跟他學過追蹤術,找個路肯定不在話下。
風想起自己跟他們差不多年紀的時候,大半夜的摸著黑從外面回部落也是常有,就信了哈樂的話,是以也沒有專門從部落送他們到咸水湖。
從部落到黑背山這一段走得很順利,太陽還沒升到頭頂就到了他們之前吃午飯的溪邊,一行人啃了幾口干糧就著溪水做午飯,修整片刻又出發了。
由于前半段路真的太好記了,幾個孩子就沒把后半段路放在眼里,直到翻過了一整座山都不見一個記號,這才慌了。
小隊長阿瑟:“???”
都翻過一整座山了,你們才跟我說可能走錯路了。
可能!!
敢不敢確定一點?
別逼他口吐蓮花啊!
“族長做的記號不是很容易找,所以,我們才走錯了……”看著阿瑟黑沉沉的臉,哈樂攏拉著眼皮弱弱的吱了一聲。
他們太自信了,所以,這一路就沒有特地找有沒有標記……
阿瑟眉間皺了一下,視線淡淡地掃向哈樂,很不認同他的說法,“錯了就是錯了,別把責任堆到別人的身上。”
說完又一一掃過另外四個走過一遍的人,“你們那么多人都去過咸水湖,走錯了難道就沒人發現嗎?”
一路上都被他拽著聊天的桃:“???”
怪我咯?
誰讓你話那么多分走我的注意力的?!
光顧著和你聊天了,我哪知道走到哪了。
一路上都在忙著應付追求者的阿青:“……”
我相信哈樂他們得了族長真傳,可終究是錯付了。
而阿臧和藤迅速的交換了個眼神,他們又不是故意走錯的,兇什么兇啊!
帶隊的人是族長的話,族長就不會兇他們。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商量接下來怎么走吧……”
后來加入的其中一個人見氣氛緊張,趕緊打圓場。
商量一通下來,有建議原路返回找記號繼續跟著記號走的,也有說隔壁那座山他們之前走過,翻到那座山再找記號也不遲,太陽快下山了,如果天黑之前走不到咸水湖會很危險,時間能節約一點是一點。
他們五個走過的人都很篤定隔壁那座山走過,阿瑟也就信了。
等翻到那座山找了一圈,他們才發現此山非彼山,兜兜圈圈一通下來,路還沒找著,天倒是黑了,只能臨時找個地兒休息一晚上。
他們不知道的是,再翻過一座大山,他們就能走到另外一個部落了,那里民風彪悍,她們族長看上的男人就沒有得不到的,最喜歡的類型就是阿瑟這種成熟中又帶著些許青澀的少年,哈樂阿臧以及藤這種的嘛,她也不介意養個三四年再下手。
“白天走過的路大家都還記得吧?明早我們就按原路返回找記號走,別再說什么這座山像走過,那座山像走過,走這里,跨那里的。現在耽誤時間是小,把自己走丟了是大。”
“再繞繞圈圈走不回部落,難道我們十個人要占一座山過完下半輩子?”
身為隊長,阿瑟已經被氣得嗓子快冒煙了,出發前他應該舔著臉求風給他們帶路的。
唉……
這幾個小屁孩太不靠譜了。
后來風牽著黑牛來咸水湖運鹽,阿瑟舔著臉跟他說,他回去的時候也別做什么隱秘的記號了,就沿路折樹枝,走對走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附近有其他部落的人活動,折樹枝的話,會不會被有心人沿著痕跡找到部落?”
阿瑟跟風提起這事的時候,阿青很小聲的提了一句。聽到這話,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你們還記得山里埋著的那個人嗎?那個人不是我們部落的……”阿青垂著眼,又幽幽地添了一句。
風贊賞的看了她一眼,“阿青的顧慮是對的,雖然我們沒遇到,但這附近確實有其他部落活動的痕跡。這樣吧,做記號的位置還是跟以前一樣,但我盡量做得密一點,這樣大家也好找。”
“族長這次我們肯定好好找記號,不給你丟臉。”小胖臉漲得通紅的哈樂蹭的從位置上站起來,粗聲粗氣的跟風保證,小臉上滿是倔強。
“我們也是,一定不給你丟臉。”一見小伙伴站起來表態,阿臧和藤也跟著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說。
他們的追蹤術都是他教的,沒做好就等于打了他的臉,他們自己的臉可以丟,但不能丟他的臉。
“好,我相信你們。”風笑著點頭,抬手示意他們都坐下吧,別那么拘謹。
眼里滿滿的都是慈愛,“不過比起丟不丟臉,最重要的還是安全回到部落。”
“是,族長!”三個孩子唰的又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