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部落幾十里外的程靜和風對部落所發生的事一概不知,風燒已經退了,但后腦勺的傷口還沒愈合,程靜擔心他自己一個人沒輕沒重的亂蹦跶,又把剛結痂的傷口繃壞了,禁止他單獨行動,時時刻刻地盯著他,盯得跟盯易燃易爆的危險物品似的,風完全沒有一個人外出打獵的機會。
兩人每天就捕捕魚,打打鳥,撿撿柴火,幾乎是形影不離。
而這期間兩人還奇跡的發現,他們每天這么過,食物是夠吃的,比起各自行動還多了很多相處的時間,風剛開始休養的焦慮也漸漸地消散,每天和程靜在長蟲山附近幾個山頭轉一轉,順便談談戀愛,生活過得美滋滋。
一段時間下來,人明顯白了一圈,也圓潤了一圈。
膚色的變化他自己倒沒什么感覺,就是長肉這事,晚上剛吃過飯,程靜就看到他興奮地捏捏自己的腰,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臉。
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聲音難掩興奮,“靜,跟你說個事。”
“嗯?什么事?”程靜不太懂他突如其來的興奮。
最近兩人幾乎形影不離,他還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形影不離的壞處大概是,缺少了驚喜?
“我長肉了。”風口吻特別認真的跟她說,激動地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你摸摸,你摸摸,都是肉。”
程靜:“???”
他想表達的是……他胖了?還是他更壯了?
歪著頭對上他的視線,就看到他滿臉都寫著“我好棒棒,你快夸我”幾個大字,瞬間就懂了。
被強行摁在他腰上的爪子順勢捏了捏,嗯……怎么說呢,其實這肉也沒長多少,頂多也就三兩斤上下浮動,不過嘛,既然他都求夸獎了,她當然得不吝言辭好好的夸他一番。
身子往他的方向又貼了幾分,揚起笑臉一本正經地夸他,“哇,風你好棒啊,你竟然長肉了哎,太棒了你,棒棒棒。”
邊說邊對他上下其手,認真的測量他到底長了多少肉,順便還故作一臉的驚訝,那驚訝還帶著隱隱的興奮。
畢竟這是她男人第一次主動求撫、摸。
風他特別怕癢,一般情況下都不允許她亂捏的,現在機會擺在面前,她當然要好好的把握,嘿嘿。
明明動作做得極其猥瑣,面上卻一本正經地評價:“嗯……腰上長了一丟丟,抱著來更軟了。胳膊也更結實了,肌肉鼓鼓的,看起來特別有力量,特別厲害。再瞧瞧這小臉,圓潤得真可愛,一看就是有福氣的面相。還有這結實的大|腿,性|感的臀,嘖嘖嘖,不得了,不得了……”
風都被她彪悍的架勢給嚇到了,可她那絢爛的彩虹屁他又十分受用,整個人被她夸得有些飄飄然,很配合的給她當人、體模特。
心里安慰自己,在一起那么久,他身上還有哪兒是她沒見過的?
答:沒有!
所以,她喜歡上手就任由她上手,她喜歡看就任由看。
兩人鬧了一會兒,都熱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
今晚本不打算洗澡的,但現在明顯是不行了,一人去燒火,一人去外面盛雪回來燒。
“外面的雪化了不少,等再幾天可能就用不了了,只能去小溪里打水。”出去了好一會兒,風才抱著一大籃子的雪回來。
最近日頭好,雪在慢慢地融化,出洞的小動物越來越多了,雪比較薄的地方被小動物踩得臟兮兮的,根本用不了。厚一點的地方還可以把臟的表層刮掉,取下層的,但下層干凈的雪也沒多少了。
再這樣下去,他們只能去溪邊取水了。
小溪里是積雪融化的雪水,也沒有多少,河里的水倒是多,但現在還結著冰,即便可以鑿冰取水,離山洞也遠,運輸不方便。
兩人住在山洞一個多月,即將面臨著生活用水不足的問題。
這個問題其實在雪線漸漸地下降,程靜就認真的想過。
人閃到一邊兒,讓風把雪放進石鍋里。
指腹摩挲著下巴,口吻異常認真的回答他的話:“以后我們采回來的菜,和打到的獵物直接帶到小溪邊兒處理干凈吧,反正我們有手套,用冷水也不會特別冷。”
“嗯……現在小溪的水還很小,洗菜肯定特別耗時間,我們可以撿一些石頭在瀑布下面的凹槽圍起來,等我們想用水的時候里面也盛了不少水。”
風微微的想了一下,覺得這個方法還不錯。
輕輕地點了頭,“那我們明天早上就去弄。”
“嗯。”程靜點頭。
取水位置變遠,兩人又得解決盛水容器的問題,家里的鍋和碗就那個幾個,去一趟也搬回來不了多少水。
“要不我們像之前那樣弄幾個大壇子盛水吧?”腦海里一閃過這個想法,程靜的話也溜了出來,說完又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太天真。
別說是制坯的土難找,光是挖個陶窯他倆起碼都要磨上十天半個月,一來二去,一個月也差不多沒了,到時候沒準雪都化光了,遠水根本解不了近渴。
很快又反駁了自己的想法,“燒壇子太耗時間,這個辦法明顯不行,我們得想個短期之內能解決問題的。”
整個人愁得是眉毛都擰成了一團。
“我們可以用獸皮墊在背簍里背回來。”風笑著接話,頓了頓,又指向掛在墻上的皮兜,“或者是縫成這種小兜子也可以。”
“唔?對哦,我們可以用獸皮盛水回來。”程靜雙眸緩緩放大,亮晶晶的,帶著光,看著風的眼神都帶著贊賞。
她怎么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
他們還在部落糊泥墻的時候還沒有壇子,用的不就是這個辦法搬的水?
胳膊勾著風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了一下,下一秒,“噔噔噔”小跑著去翻床頭上摞著的獸皮還有哪些沒用過。
程靜屬于行動派,一敲定方案,她擼起衣袖就開始弄。
獸皮,針線,火炭,石刀,所有工具準備就緒。
之后還是水燒好了,風喊她去洗澡,她才依依不舍放下了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