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風還真不知道。
因為季節變換他也只有一個大概的了解,至于每個季節有多長,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結束,他不太清楚。
輕輕地搖了頭,“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當冰雪消融,樹木發芽,百花齊放春天就到了,春天一到也就慢慢暖了起來。”
“樹現在還沒抽芽。”程靜立即指了指旁邊某棵枝丫光禿禿的樹。
“那肯定還沒開始回暖。”風極其篤定的接話。
程靜想著也是,現在樹木還沒發芽,河面也還沒解凍,寒風一刮,鼻子和耳朵都像是要被凍掉了,歪著腦袋故作神秘地跟風說:“什么時候立春我算不出來,但什么時候過年我知道哦~~”
過了年,春天還遠嗎?
什么時候過年?這個風也知道。
沒怎么算,話已經溜出來了,“還有七天。”
“嗯?”程靜饒有興致的挑了一下眉,目光炯炯地望著他,“你也知道啊?”
話音頓了一下,伸手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口吻滿是調侃,“不錯啊,風哥,這都能記得住,進步越來越大了。”
被夸獎的某人:“……”
其實……
日歷他不是這兩天才記住的,而是和她在一起之后不久。
她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在木頭或者石頭上刻日期,久而久之,他也會了看日歷。
在她簡單粗暴的教學之下,三位數以內的算術風不掰指頭不列算式,只需腦海里一過,答案就出來。
等過兩天,程靜才發現風記住的不只是日歷,還有她的生理期。
晚上兩人在床上打鬧的時候,風突然趴到了她身上,鼻尖貼著她的小腹一頓猛嗅,溫熱的氣息隔著薄薄的蟒皮吊帶噴在她的皮膚上,癢癢的,昏暗的火光下神情晦暗不明。
許久沒看到他這么shou性未化的一面,程靜著實嚇了好大一跳,不動聲色地向床內挪了一個手掌的距離。
心里暗暗的想,風不會是受到什么刺激突然退(返)化(祖)吧?
嗯……
發高燒燒壞腦子?
可他這兩天已經退燒了啊。
還是,他突然想做什么……的事情?
咳咳。
畢竟憋久了對身體也不太好。
養病的這幾天,哪怕每晚同床共枕,他們也頂多只是親親抱抱,沒有更進一步。
“靜?”整張臉都快埋進她小腹上的人緩緩抬起了頭,程靜含糊的“嗯”了一聲,便對上他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心里就更緊張了。
他這是……想干嘛?
今晚她竟有些看不透他的肢體語言。
“這兒是不是有小寶寶了?”風的視線投向了她平坦的小腹,溫熱的大掌小心翼翼地覆了上去,歡喜溢于言表。
程靜整個人都僵住了,腦海里有一瞬間的空白,有……
小寶寶……了?
小寶寶?
寶寶?
不過,她哪來的小寶寶啊?
那啥她一直刻意避開了易孕期,怎么可能會懷上?!
食指一曲彈了風腦門一下,沉著臉一本正經的阻止他胡思亂想。
“別亂說,如果有了我怎么不知道?”
話雖如此,卻在暗暗地算自己的生理期。
這不算不知道,一算還真嚇了一跳,她那一向準得不能再準的經期竟然已經推遲了兩天,兩天!!
經期推遲兩天意味著什么她當然知道。
前一秒,她還很敢肯定沒懷上,可現在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前陣子不是有連續性的暴風雪嘛,他倆整日整夜的呆在山洞里,有些事情就、頻繁了一些。
中招的概率好像蠻大的。
眼底的堅定在這一瞬間動搖了,眸光閃爍的瞟歡喜全都寫在臉上的人。
難道風的嗅覺可同等于后世的X光?
聞一聞就知道有沒有。
然而,她卻見他用無比篤定的口吻跟她說:“你的月事應該是前天來,可剛才我仔細的聞了一下,你身上并沒有血腥味兒。而且,之前你也說了,肚子里有寶寶的時候不會來月事。所以,靜,我們要當阿爸阿媽了。”
程靜萬萬沒想到自己跟他隨口一提的事風竟然都記得,整個人是呆如木雞,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等等……
“你怎么知道我月事推遲了兩天?”她一臉審視的盯著風看。
風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剛冒出青茬的腦袋,“我算的。”
“你月事三十天來一次,一次來五到六天,一天最少要換三次草木灰,晚上裝的草木灰比白天多。”
程靜:“!!!”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怎么連這種事也注意到了?
真是讓人頭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