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靜醒來身旁早已沒有風的身影,想著時間應該也不早了,掀開大虎皮穿上衣服去屋外取了滿滿的一罐子雪回來燒著。
不確定風會不會回來吃午飯,她便沒有燉肉,只是啃了幾個干果,兩塊肉干配開水,扎好頭發戴上雷鋒帽背著背簍出了門。
今天的天氣比前幾天都要好一些,沒有洋洋灑灑的飄著雪,天也不是灰蒙蒙的,東邊的位置還隱隱的透著光,一副天欲晴的樣子。
“這片白皚皚的大地終于要有陽光了。”程靜半瞇著眼望著東邊喃了喃,雙手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下雪不冷化雪冷,天一放晴,雪化了,鐵定要比近幾天要冷。
“神明的罪人一走,天都要晴了。”剛起來排泄的布谷望著明亮的東邊意有所指的說,皺巴巴的臉滿是勝利的驕傲。
那個女人才離開部落兩天,天就要晴了,她不愧是能跟“神明”通話的人,連老天都在幫她。
風那么在意那個女人,她回不來,他也不回來了,永遠。
風以前所擁有的一切也會成為她的,比如大虎皮,比如鹿角,比如那一大摞各型各樣的獸皮。
想到風屋子里的好東西,布谷眼里的笑怎么止都止不住。
排泄完了返回山洞都是邊走邊哼著古老的曲調,如果能上天與太陽肩并肩,她早就上了。
“都兩個晚上了,風肯定不會回來,你們去他屋里看看有什么東西可以勉強用一用的,別被蟲子給糟蹋了。”
明明是自己在窺覷風的東西,理由卻說得那么冠冕堂皇。
然而,還在山洞里做針線活的婦女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吱聲。
倒是坐在角落里喂著小阿珞的阿雅蹙了一下眉。
昨天聽了阿瑟的分析之后,她突然又覺得程靜并沒有罪,她之所以會被趕出部落全是因為她和風礙著啾啾當族長,啾啾和阿枚就聯手把他倆趕出了部落。以后她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阿枚,阿枚表明上不露山水,實際上卻是最狠的那一個。
本想說什么的,但看到阿枚和啾啾聲音清脆的回答:“我們這就去看。”
說完兩人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兒,親昵的挽著胳膊走出了山洞,直奔風的屋棚。
風前天晚上回來拿東西鎖了門,開的辦法只告訴了斯達,弄了好幾分鐘都打不開,啾啾和阿枚就商量著用腳踹。
一張破門而已,她們就不信能有多結實,以前不闖那是看在風的面子上。現在風都成罪人,她們有什么可顧慮的。
啾啾往后退了幾步,然后小跑上前用力一踹,“咚”好大的一聲,木門都晃了晃。
這個辦法可行,兩人對視了一眼,繼續后退,然后又是用力一踹。
“咚!!”
本就不怎么結實的門發出沉悶的一聲。
“你們在干什么?”冷冷的一道聲音從右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