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出事了。”風和芒意思意思去探望族長的那天晚上,人還沒影兒,程靜就聽到阿瑟慌亂的聲音。
“唰”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聲音不知不覺帶了幾分緊張,“怎么了阿瑟?”
看方向,他是從族長那邊過來的吧?
難得是老霸王又鬧什么幺蛾子了?
坐著織衣服的香、烤火的雨、啃果子的努、打磨石刀的斯達齊刷刷的抬起頭,好奇的望向阿瑟,弄得阿瑟心里一怵,怯怯的看著程靜,硬著頭皮回答:“風可能惹事了。”
程靜眼睛跳了一下,風惹事了?
她男人那么老實憨厚,惹事倒不一定是真的,惹族長不痛快才是真的吧?
聲音不緊不慢的問:“這次族長又看上了什么?”
部落那么大,別老盯著他們屋里的東西啊!
也不知道這次她盯上的是他們的家風干雞,還是水腌菜,又或者是屋子后面的小動物?
“看上了風。”阿瑟囧囧的回答。
“啊?”三個女人異口同聲,沒出聲的斯達和努,一個磨石刀的動作停了下來,一個忘記嚼了嘴里的東西,五雙漆黑黑的眼眼底滿是求知欲。
“啊,不是不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分歧,阿瑟連連擺手解釋,“不是族長看上了風,而是阿波看上了風,現在鬧到族長那里去了。”
“阿波看上了風?”程靜眉梢微微地挑了一下,細細的咀嚼著這句話,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阿波不是懷了別人的孩子嗎?難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實是風的?”
想到這種可能程靜臉都黑成了炭。
她知道部落里生育自由,無論男女,想和誰生孩子就和生孩子,但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她萬萬是接受不了的。
阿瑟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一把拽住了程靜的胳膊往族長屋棚的方向走去,“靜,我們邊走邊說,不然來不及了。”
作為親妹妹,風遇到事情,雨豈能坐視不理,抱著小豆丁跟上兩人的步法。
作為兄弟,斯達也放下了手中的石刀跟上。
香的話,夫唱婦隨,斯達走,她也跟著走,手里還拿著織了巴掌大的布料和線團。
“事情的經過我只聽到了一些,但我覺得這不能成為強迫風跟阿波在一起的理由,所以就跑過來找你幫風解圍。”阿瑟邊走邊跟程靜描述自己知道的情況。
其實他自己心里也很矛盾,如果風和阿波真的有什么,以程靜的性格一定會果斷和風分開,程靜單身他就有機會了。
可他又不想兩人因為阿波有誤會而遺憾分開。
事情還要從傍晚說起,連續的陰雨天,地面都是濕漉漉的,又硬又滑。滿載歸來的風,雙手滿滿當當的拎著獵物。
那會兒綿綿細雨已經沒有在飄了,倒是寒風在嗚嗚的刮著,除了手上的獵物,風xiong前還掛著滿滿的一兜柿子,他身形高大,雙手又拎著東西,一下子就把又窄又長的小徑給堵住了。
當時阿波剛摘了一籃子野菜從外面回來,只是一眼就認出了風。
看到他手上那么多獵物,難免咋舌。
心里就有些后悔自己當初怎么就沒狠下心一條路走到黑,對風窮追猛打呢?
搞定風,她這輩子的吃穿都不用愁了。
風已經有了伴侶,也不知道從現在開始勾搭他來不來得及?
阿波半瞇著眼打量風魁梧的背影,灰蒙蒙的天際之下,他一步一個腳印,走得格外的認真。只見那肥大的雨衣也遮不住風背上線條分明的肌肉紋理,鼓鼓囊囊的,充滿了力量。
還有那呈倒三|角的腰,挺翹的屁|股,結實的大長腿……
面對荷爾蒙如此爆棚的男人,阿波一陣的臉紅心跳,心尖兒像是有只調皮的小貓咪在撓著,撓得她心癢癢的。
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當場實施她的計劃。
反正失敗了,她也不虧。
手快速的捋了捋濕噠噠的長發,捏著嗓子嬌滴滴的跟風搭訕,“風,好巧啊~~你也是剛從外面回來的嗎?”
“嗯。”風可無可不無的應了聲。
從河里過來就那么一條路通往部落,手上又拿著獵物,他當然是剛從外面回來了。
“哇,你好厲害啊,一天之內竟然打到了那么多獵物,不愧是我們部落里最厲害的男人。”阿波挎著籃子,捏著嗓子繼續嬌滴滴的說。
“以前一起玩的伙伴就你最厲害了~~”
說了那么多贊美的話也不見風吱一聲,又改成了問問題。
“風~你是天還沒亮就出去呢?還是很晚才出去的?”
“天亮之后。”風干巴巴的回答。
這幾天的雨都很小,早出門或者是晚出門對他的影響不大,但程靜卻不允許,總擔心他不是磕了腦袋,就是劃到胳膊。
他拗不過她,哪怕天還沒亮就醒了,也乖乖的抱著她窩在被子里。
“我也是天亮之后才出去的。”阿波脆生生的接話。
她是下午雨停了才出的門,也是天亮之后,這么說不算撒謊。
風才不管她是天亮之后出門,還是天黑之后出門,只知道自己今天摘了一兜柿子,呆在家里弄針線的小女人一定會喜歡。
之后阿波仍是嘰嘰喳喳的找話題跟他聊天,風不想聽干脆就加快了腳步,“蹭蹭蹭”的往部落的方向奔去。
才走了不過十來米,“啊”的一聲慘叫從身后傳來。
繼而是阿波嬌滴滴的聲音,“風,我,我好像崴到腳了~嗚嗚~~”
風一點都不想搭理阿波,但畢竟是一個部落的人,頓了幾秒鐘,還是放下獵物,轉身上前查探情況。
當時阿波半歪著身子坐在草叢里,一手護著籃子,一手握著左腳腳踝哼唧哼唧的叫著,姿態十分撩|人。
然而,媚眼終究是拋給了瞎子,風自動掠過了她嫵媚的姿態,勾著身給她捏了捏腳踝。
很冷漠的陳述:“沒傷到骨頭。”
“哦,那就好。”阿波逐顏一笑,雙眸癡癡地望著風棱角分明的臉,柔柔弱弱的提議,“風,你能扶我起來嗎?我好像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