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眨了眨眼,大掌托著程靜的手,模仿她剛才輕輕抿的樣子,輕呷了一口。
“怎么樣?怎么樣?小口小口的喝味道有沒有好一點?”程靜迫不及待的問他感想,夜黑中黑白分明的眸亮得嚇人。
風能說差距其實并不是很大嗎?
但如果一定要說差距,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大口的味道濃烈,小口的清冽。
托著程靜的手又呷了一口,然后,又一口,又又又一口。
嗯……發現味道似乎也就那樣。
程靜誤以為他是終于get到了果酒的滋味,喝完一碗,又給他倒了一碗。
風只把果酒當成一般的水喝,連續喝了兩碗才停了下來。酒精的作用下,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怎么看程靜怎么楚楚動人,長臂將她攬入懷中,唇就壓了下來,粗糲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摩挲她的腰。
“靜,我們生個兒子。”過了會兒,夜黑中響起男人沙啞的聲音。
程靜沒有回答,只是玉臂一勾,素手一抬,悄悄地按了他后腦勺一把,紅|唇湊近他的唇,堵住他的話。
對不起,她還不能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
第二天,程靜醒來天已大亮,背后緊貼著一具大暖爐。
疑惑的眨了眨眼,翻了個身抱住身后的人。
除了雨天,她很少醒來時還能看到他在身旁,今天是個例外。
他是……累了?
還是醉了?
昨晚他喝了三碗果酒呢,果酒后勁兒大。
他睡得熟,她也沒有打擾他,指腹虛虛的描摹他的眉眼,唇角緩緩勾起。
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男人。
風還沒起,她也干脆在床上賴著,他身上暖呼呼的,抱著很舒服。
剛住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有不習慣身后有一具暖呼呼的天然暖手爐,現在卻是越抱越愛不釋手。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灼熱,熟睡的人緩緩掀開了眼簾,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帶了幾分剛睡醒的惺忪和迷茫。
“風,你醒了?有沒有哪不舒服?”話音一落,一只柔若無骨的手覆在他的腦門上。
“沒有。”風眨了眨眼,一開口了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嚇人,就像是著了涼鼻子被堵住一般,自己都驚訝了一下。
聽聲音程靜就覺得他是有宿醉后遺癥了,感覺他腦門不燙,兩根蔥白的食指又給他揉了揉太陽穴。
“你應該是醉了,昨晚喝的那個酒喝多了會醉。”
都怪她,明知道果酒后勁兒大也不攔著他,讓他把酒當水喝。
風雙手環住她的腰,一臉的求知欲,“醉?”
這又是一個新的詞。
“對,醉。”程靜點了點頭,“酒喝多了會頭疼,會想吐,會想睡覺,這些現象一般統稱為醉。”
原來這個就是醉,風了然,又抱了她一會兒,才發現陽光透過門縫照進了屋,怎么看時間都不會早。
兩人穿戴整齊出門正好遇到自己的左鄰右舍在和泥糊墻。
芒和雨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屋棚兩邊的都有孩子,就他們還沒有,風一定急了。
斯達和香也是這么想的,看著風和程靜的眼光滿滿的都是戲謔,弄得程靜說不出的尷尬。
特別想仰天大吼一聲,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風只是喝醉了!
風的態度卻比她淡然了很多,腦袋雖然還有些沉,但興致滿滿的跟另外兩家傳授和泥和糊墻要點。
“丟死人了!剛才他們一定以為我們在屋里干嘛了。”兩人一前一后地往河邊走去,程靜羞得臉都紅撲撲的,忍不住小聲的跟風抱怨。
走在前面的人腳步頓了頓,很耿直的反問:“他們一定以為我們在屋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