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程靜很肯定的回答。
其實她也不太確定,因為她也是第一次實踐,但口吻肯定才能讓別人信服,自己信服。
“那我跟桃也弄弄。”
她也不喜歡在山洞睡著。
屋棚里至少有草墊著,不會很冷,山洞的地面太涼了。
“可以啊,你們可以商量著弄……過幾天應該又要下雨了,你們要弄的話,可以早一點弄,到時候即便下雨了,也不用去山洞睡著。山洞太冷了,呆久了會著涼的。”
睡山洞,她和風除了不能自由伸胳膊伸腿,保暖什么的不用擔心。
但她和桃兩個小姑娘就不一樣了,獸皮少,也小,根本遮不住什么。
如果遇到她們來到大姨媽,更加難辦。
“嗯嗯。”香點了點頭,又問了程靜泡果子需要注意哪些問題,桃剛泡了一大壇子,全壞了,怪可惜的。
程靜邊糊著墻邊很有耐心的回答:“第一點,用開水把壇子仔細清洗干凈倒放或者是側放瀝干壇子的水。第二點,果子不能太熟,半青半熟的最好,放進壇子之前要仔細清洗干凈。第三點,往壇子里加白開水,水一定要沒過果子。第四點,蓋子外面要放一層水隔空氣,不然氣進去太多也會壞。第五點,腌制的過程中,不能沾到一點點的油,不然也會壞掉。”
程靜說的實在是太多了,香聽得云里霧里的,但卻很努力在記著,打算回去的時候跟桃轉述。
因為程靜和風在一起,桃一直不怎么和程靜來往。
前幾天她也問過桃,她是怎么想的,她也不能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從此不和程靜來往啊,住在一個部落里,抬頭不見低頭見,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的。
“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之前你不也是想著給風生孩子,但現在靜和風在一起了,你不討厭靜嗎?”桃不答反問。
“我為什么要討厭靜?我想給風生孩子和靜又沒有關系。而且,我只是想,又不是真的要那么做。”香當時一臉正色的回答,黑夜之中,說話的口吻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了。
自己有幾斤幾兩,她還是知道的。
想是一回事,但做要實際一點。
夢誰都會做,可成真的又有幾個?
認識了那么久,說過那么多次話,風也不見得對她另眼相看。
“你……真是那么想的?”桃被她的話給鎮住了,過了好半晌才小聲的問。
“對啊,我一直就是這么想的。”
如果有可能,她早就跟風頻繁示好了,而不是只掛在嘴邊,什么也不做。
說白了,她只是過過嘴癮而已,其他的時候該慫就慫。
“你……”桃一時語塞。
談話的那個晚上,她一整夜都沒有睡著。
如果……
她說的只是如果。
如果她大膽的跟風告白,跟風說,她想給他生孩子……
他一定會拒絕吧?
他連月那么漂亮的女人都拒絕了,怎么可能會接受她?
捫心自問,她覺得自己還遠遠不如月。
想通了,心里似乎也就沒那么難受了。
可泡的果子全壞了,桃還是不敢問程靜怎么辦。
她想起了自己是如何把程靜推開,讓程靜滾的畫面……
如果程靜那么對她,她一定以后都不理程靜吧?
換位思考之后,她只覺得更加沒臉去找程靜,倒是沒想到香回來,顛三倒四的跟她說了什么怎么泡果子,心里就更復雜了,低著頭不說話。
程靜這邊,墻糊了一面,風就讓她去弄點東西墊肚子,剩下的他來弄就行。
又是背水,又是勾著腰糊墻,程靜感覺自己的老腰快要斷了,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干凈不到哪去的衣袖胡亂的抹了把臉上的汗水。
“嗯,那我先去弄吃的,弄好了再喊你。”
風:“嗯。”
薄荷就種在他們屋棚和斯達屋棚的中間,程靜回去弄吃的,順便瞅瞅她的薄荷。
種下小半個月,她隔三差五的澆水,現在已經抽出了新芽,嫩綠嫩綠的幾小瓣,很喜人,程靜心里還有點小膨脹。
瞧瞧,她就是那么的有天賦,薄荷隨便種種就能活。
有新的,她已經忘了被水浸泡慘死的上一批,看完薄荷,又扯了幾根草去喂兔子。
“你不會是要吃兔子吧?”風一臉的怪異。
程靜眼珠一轉,轉過頭笑嘻嘻的反過來問他,“那你想吃兔子嗎?”
風輕輕地搖頭,“不想。”
努每天都要給小兔子喂幾十次草,她把兔子吃了,努還不得哭上幾天?
“其實我也不想……”程靜笑著回答。
兔子還小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
養了一陣子有感情了。
畢竟這也是她唯一的小chong物啊。
大概以后養多了,不會舍不得?
中午的小廣場燒火做飯的人很少,程靜就是其中一個,而且別人煮的是菜根糊糊,她煮的是小葉菜魚片。
糊墻是個大體力活,得吃好吃的。
撈魚這一回事,一次就可以撈十幾條,留了四條放在獸皮墊的籮筐里,其他程靜全送人了,雨和努兩條,桃香各一條,林兩條,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一累,程靜其實更沒什么胃口,扒拉了幾口就不吃,放下筷子等風吃好了收拾碗筷。
“怎么不吃了?”風眉間一蹙。
平時她已經吃得夠少了,現在吃得更少。
“吃飽了。”程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燒魚的時候,她肚子還咕嚕咕嚕的唱空城計,覺得魚好了,自己可以吃完一整條,但等煮好了,喝了碗湯,吃了三四片肉,她突然就飽了。
“才吃那么點怎么可能飽?”風的眉間蹙得能夾死蚊子,幽深的眼底是化不開的擔憂。
程靜只是太累了沒食欲而已,但又不想讓他擔心自己。
笑著指了指放在石頭上的碗,“因為我喝一大碗湯了啊,喝湯占肚子。”
如果不是自己以前也那么做過,風差點就信了,下午糊墻的時候怎么都不要她弄,讓她在屋里休息。
程靜拗不過他就進屋坐了會兒,坐著坐著困意上來,迷迷糊糊就趴在了獸皮堆里睡著了,睜開眼的時候,身上蓋著那大張虎皮,屋里的墻面風也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