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
怎么辦?她好想打他一頓。
可自己有幾斤幾兩,她很有自知之明。
當即就蹲下了身子,手臂一勾,舀起水向另一邊的人潑了過去。
來啊,打水仗啊。
風沒想到她會反擊,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水漬順著側臉滑落,滴在他滿是灰塵的肩上,一股白色的泥水沿著紋理清晰xiong膛沒入棕灰色的獸皮里。
還沒擦干,又一捧水潑了過來,風的眉頭皺了一下。
“唰”站了起來,大步流星走向程靜,像拎著獵物那樣把程靜拎了起來扛在肩上,闊步往部落的方向走去。
她是他的,不能拒絕。
程靜萬萬沒想到小小的反擊會讓風的反應那么大,被顛得七葷八素還不忘向他求饒。
“我錯了!
“風,我錯了!
“我不應該向你潑水的,你別生氣!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你先放我下來好不好?”
QAQ,能不能動不動就扛人?
有什么問題好好聊一聊不行嗎?
她的話風恍若未聞,腳下的步子更快了。直徑走到自己的屋棚里,將她扔在了草鋪上,然后,整個人覆了上來,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盯著她,喘著粗氣。
程靜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給嚇懵了。
風,他他他……
他要……?
不是吧?
她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唇已經被擒住了,男性濃烈的氣息鉆入她的檀口,一朵朵煙花在她腦海里炸開,炸得她腦袋嗡嗡的響。
下一秒,雙手狠狠地推開身上的人。
雖然阿瑟總是神經兮兮的說什么要她給他生孩子的話,但在她面前他從沒有做出出格的事。風倒好,一上來就……想把她就地正法。
他們是朋友,不是戀人!
一不留神被推開,風很快又覆了上來,四肢暗自用力將程靜束縛在懷中,抱著她一頓亂啃。
剛才在河邊,只是一眼,他腳步就挪不開了,目光牢牢地粘在程靜的身上。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白得像剛剝好百合,軟像是河岸隨風飄動的柳枝,再往上是她纖細白皙的后頸,鴉羽一般黑的長發……
他想跟她生孩子,現在就想,他腦海閃過這么一個想法。
急歸急,他還是記得部落的習俗——
潑水表達心意。
于是,他撩了一捧水向程靜潑去。
然后,再一捧。
部落的習俗是潑得越多越想和這個女人生孩子。
可他做夢也沒想到,程靜都要向他走過來了,突然又改了主意,連潑了他兩次水。
回潑潑得越多拒絕的意思越強烈。
他有些惱,電石火光之間,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程靜是他帶回來部落的,屬于他所有,她沒有權利拒絕和他在一起。
所以,他選擇了把她扛回屋棚,讓她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風!風你冷靜點!”程靜捧起埋在自己頸窩里的腦袋,急得已經快哭了。
他們是朋友,不是戀人!不能越線啊!
“你,不愿?”風目光幽深的望著她的眼。
他再遲鈍也知道她不想跟他造孩子。
程靜當然不愿,可這種話她不敢當著他的面說。
吸了吸鼻子,淚水在眼里打著轉,整個人看著越發楚楚動人。
“我……你先下去好不好?”
一直壓著她叫什么回事?
“不好!憋L一口回絕。
雖然她逃了他立即就可以抓回來,但他不想浪費那個時間。
程靜噎了一下,眼眶里的淚水將滴未滴。
深呼吸再深呼吸,很小聲的問眼前的男人:“你喜歡我嗎?”
“喜歡。”風回答得很干脆,如果不是后面還跟著“是什么?”三個字,程靜還有可能會放棄治療,和他荒唐一場也說不準。
現在頭頂卻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心里的希冀。
差點忘了,他們沒有喜不喜歡的概念,也沒有禮義廉恥的概念,只有原始的本能,平時不分男女扎堆洗澡,想和誰鉆小樹林就和誰鉆小樹林。
她之于他,只是突然有了xing沖動。
“我不想和你做那種事,你快放了我!”程靜五指緩緩捏成了拳頭,換做是阿瑟那熊孩子她早就揍得他滿地找牙了。
風眉間一蹙,“不行!你是我的!”
到嘴的肥肉怎么可能放回去?
程靜氣敗,聲音都撥高了一個度。
“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是!你!的!”
“不,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獵物。”
程靜一怔,她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起的話。
下意識就追問:“你說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獵物!憋L一板一眼的重述,絲毫沒意識到這句話有多傷人,伸手就要去掀程靜的防曬衣。
這句話其實程靜不是第一次聽,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他把她從樹上救下來對她吼的就是這句話——
你是我的獵物。
可惜,當時她聽不懂。
此時聽到只覺得自己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她把他當朋友,他卻把她當成了獵物!而且,還想睡了她!
七手八腳的揍他,對著他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蛋,大混蛋!虧我一直覺得你人很好。我呸!有你這么對待朋友的嗎?我呸!算我眼瞎看走眼了!呸!”
毫無章法的拳打腳踢,風也hold不住啊,低頭擒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四肢死死的壓著她,讓她不能動彈。
不能罵他,也不能踢他,但程靜還可以瞪他,咬他啊。
沒多久,兩人的口中就彌漫著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兒。